齐铭鼎等人看了《工程招投标管理细则》之后,骂娘者有之,拍桌子的,摔茶杯的也不少。
齐铭鼎恨道:“妈了个*,分明是冲着咱们来的,这一招太狠了。”
龚家平喝了口茶,随后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这样一来,开发区的工程就成了尿盆里的糖枣,看得吃不得,大家只有眼馋的份了。”
其他人也跟着发牢骚,徐国森(吕水县人武部政委徐鲁樟之子)刚来伟鼎公司不久,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不时扫一眼同样不作声的冯屹伟。
冯屹伟从头到尾将《细则》再细看了一遍,随后瞅了一眼这帮沉不住气的乌合之众,心中不由得有些鄙视。
冯屹伟用手指敲了敲会议桌,接着扬了扬手中的《细则》道:“这细则在我眼里就是废纸一张,大家不必担心,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有政策,我们就有对策。”
齐铭鼎、龚家平、祝辉煌与成巍四人表面上称兄道弟,暗地里互相不服。县里那几个,四人更是没放在眼里,把他们当成小跟班,只有冯屹伟这个大当家对四人尚有震慑力。此人心思缜密,手段高明,又有经营头脑,不服不行。
见大家安静下来,冯屹伟接着道:“今后开发区工程的招投标,都由专家评标,分数高的中标。并由此建立了五十人的专家大名单,在开标当日,从中随机抽取十人成立专家评标委员会。看似无懈可击,但难不倒我们。”
齐铭鼎着急道:“屹伟,你快说该怎么做?我们照办就是。”
冯屹伟继续道:“我们十个人分一下工,每人联系五位专家,给每位专家都备上一份厚礼,凭我们的背景,应该能摆平他们。”
龚家平微笑道:“屹伟,摆平专家也没有用啊。标书由招投标领导小组临时编号,标书中不能出现投标单位的名称,专家们怎么知道哪份标书是我们的?”
冯屹伟答道:“那就提前把我们的标的金额告诉专家们。大家想想,这些工程的标的都在百万甚至千万以上,出现两份标的金额一模一样的标书的概率有多大?几乎为零。专家们看到我们告知的标的金额,就会心中有数。”
张珉君连忙拍马屁:“冯哥足智多谋,这的确是很好的办法。”
冯屹伟跟着道:“也要考虑到专家们不会明目张胆地为我们涨分,给那些实力雄厚的竞争对手压分。所以我们一方面要招聘和挂靠一些建筑、土木工程师,增添一些必要的工程机械,必要时向银行贷款,加强资金实力和技术储备。另一方面,对那些主要的竞争对手,先电话警告两次,不听警告的,让‘黑皮’安排人动手‘修理’。”
成巍道:“我们可用公用电话警告,让他们无从可查。只是‘黑皮’他们动手要千万小心,不能再出命案。”
冯屹伟点头道:“小巍说的没错,不过出了事我们也不怕,市政法委由龚叔(龚明晖)把持,县政法委由叶叔(叶敏强)主政,其他人翻不起大浪。只是县纪委可能会给我们找些麻烦,不过这事也用不着我们操心,老头子他们会处理。还有一点,就是千万不能安排人对入驻的客商动手,这是我家老头子再三交代的。”
冯屹伟给这帮乌合之众吃了定心丸之后,便离开了公司。
得知盛芳美怀孕的消息,冯屹伟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盛芳美怀的是他的子女?还是他的弟(妹)?抑或跟他父子俩都无关?
他不便向盛芳美求证,也开不了这个口。对这个女人,冯屹伟甚为迷恋,虽然年纪大些,但能为他带来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能充分满足他强烈的rou欲。
自从盛芳美怀上之后,两人很少在一起,就是难得在一起,也不做那事。
冯屹伟理解盛芳美此时的心情,像她这个年纪还能怀上,自是想方设法保胎。冯屹伟虽未继承其父的相貌,但遗传了冯隆生的骚动因子,加之从盛芳美那里尝到了别样的滋味,对妻子便冷落了一些。
妻子生过小孩之后,容颜依旧娇美,只是身材苗条得过分,一些女xing特征都快要消失殆尽,对那方面的要求也少了一些。
冯屹伟也未过分冷落妻子,毕竟是省里厅级干部之女,他每周程式化地尽一次义务。
盛芳美暂时不能满足他的欲求,旺盛的精力便无处可去,冯屹伟自是不甘寂寞,很快与下属公司的一年轻少妇勾搭在一起。
那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婚后不久尚未生育,生性fēng_liú。女人的容貌在盛芳美之上,身材相差无几,只是皮肤差一些,但年轻结实,很快让冯屹伟贪恋不止,欲罢不能。
两人经常在上班时间去新建的爱巢幽会,颠鸾倒凤,花样百出,让他大开眼界。
冯屹伟想着那女人的种种媚态,不由得加快了车速。
坐着那辆奥迪100轿车离开市府大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冯隆生靠着头枕惬意地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五短身材再加上他那便便大腹,看上去像一个椭圆形的球。
由于纵欲过度,冯隆生的相貌跟多数同龄人相比,要显得苍老一些,眼袋下垂得尤为明显。
秘书选了他经常听的民乐《步步高》,悠扬悦耳的音乐在车内回荡。
冯隆生从政二十多年,从普通的农村公社干部做起,其后是一、两年一个台阶,直至登上市长宝座。
从政前几年,冯隆生带领大家兴修水利、开辟荒地,后来又大力推广种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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