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带头鼓起了掌。
掌声渐渐响起,愈来愈热烈,愈来愈响亮,在工厂的上空回荡,经久不息。
员工们大多眼含热泪,并任之流淌。
赵松志、胡志才等人见此情景,心中也有所触动。
老厂长按了按手,接着说道:“老头子今年六十多岁了,的确有些力不从心,是该退下来享享清福。况且工厂已经走上正轨,只要按照既定的方针发展,定会前程似锦。相信赵书记定能‘慧眼识人才’,为工厂选到好的带头人。大家都要成家立业,都要奉养父母妻儿,所以不能感情用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临别之际,对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深表感谢。”
老厂长向大家深鞠一躬。
员工们见佳禾与老厂长去意已决,再行挽留都于事无补,便摇头叹气自行散去,只是心中都有些黯然。
他们都没想到,工厂在一天之内会遭此变故,自此之后工厂少了两个顶梁柱,他们会面临怎样的未来?
罗工、黎工和永中、吕芳随后也递交了辞职报告。佳禾与老厂长见状连忙制止,见四人都意愿坚决,也就作罢。
见员工们都已散去,赵松志忐忑的心情稍有平复。老厂长他们提出的辞呈,他都一一接受,心想地球离开你们就不转了?我赵松志也是搞企业的一把好手,按照我的思路,工厂的明天定会更加美好。
王则文、刘尧云和林奇兵、钱之林等人得知消息后,纷纷打电话给赵松志,质问、反驳、不解兼而有之。
赵松志自恃有张崇明、马言鼎等人在背后撑腰,一口咬定佳禾涉嫌以权谋私,他是按组织纪律行事。
第二天上午,佳禾与老厂长等人相继办完交接手续,整理行李离开工厂。
员工们眼含热泪夹道送别。
佳禾有些心酸,他回头看了一眼曾为之付出不少心血和汗水的工厂,和同甘共苦四百多天的兄弟姐妹们。这里的一切,将令他终身难忘。
永中将佳禾拉到一旁,低声说道:“师傅去哪里,徒弟也跟着去哪里。我和吕芳经过商量,决定去苗木场帮忙,希望师傅你不要嫌弃。”
佳禾心想柳智余和叶黎忠都忙的不可开交,联系工商、税务、银行等部门及财务、采购等岗位都缺人手,永中和吕芳去苗木场的确能帮上大忙。
佳禾说道:“永中,你和吕芳能来苗木场,我非常欢迎。只是目前苗木场的工作条件和待遇,比工厂差很多,希望你们多加考虑。”
永中点头道:“这些我们都有考虑,现在是艰苦一些,但我们都看好苗木场的将来,爸妈都很支持我跟着你干。”
失去冰洁、被迫离开工厂,打击前后而至,此时的佳禾,心绪很乱。他坐在招商局局长办公室的靠背椅上,整理着思路。
佳禾隐隐感到,那帮人已经开始对他下手,并不会以免去副厂长为目的。以那帮人的品性,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必有后续手段。
来吧,该来的都来吧。我本彷徨,风雨过后,定能指明方向。
当晚,佳禾与林奇兵、钱之林、丰震霆、鸿宇、顾骏在老厂长家相聚。
几人都表达了同样的担心,老厂长更是含蓄地要佳禾把握好机遇,不容错失。
佳禾却心意已定,他决定不回避、不求助,直面风雨。
连续的打击,已经唤起佳禾心性中固有的坚韧和斗志。如个人的磨难,能形成某种契机,从而荡涤吉和的歪风邪气,那对他这个小人物来说,可谓善莫大焉。
这几天,张崇明一伙未见有人出面维护佳禾,都暗自得意。马言鼎甚至嘲笑佳禾是“黔之驴“,貌似有深厚背景,其实不堪一击。
十月十二日,张崇明主持召开xian委常委会。
马言鼎以佳禾利用手中权力,出售苗木给开发区和精工机械厂,涉嫌以权谋私,提议撤销其一切职务。
郁雷、王则文、钱铁墙和刘尧云坚决反对,但势单力孤,人少言轻,此项提议以七人赞成、四人反对得以通过。
第二天下午,县委组织部一副部长来开发区宣读任免决定。
佳禾早有心理准备,他稍加收拾,面容坦然地离开管委会大楼。
林奇兵、都俊峰、关爱民等人都怒火中烧,甚为不满,但面对组织决定,都是爱莫能助。
佳禾去市区整理房间,并交还了钥匙,随后来到苗木场,在柳智余房中支起一张单人床,作为落脚之处。
此时,佳禾已在从政与经商之间作出了选择,他决定一心一意把苗木场经营好,创造良好的经济效益,以便改善家境,回馈所有帮助过他的人。
“对不起了,董叔,像我这样有‘污点’的人,不宜在您身边工作。”佳禾这样想到。
戴仰峰接到郁雷的汇报后,大吃一惊,忙细问其中的缘由经过,听后怒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帮人真是利令智昏,居心叵测。”
戴仰峰心中甚为内疚,他对佳禾的关心太少了,让他蒙受如此不白之冤,遭受如此打击。
他拿起电话,质问张崇明是否高高在上,不关心开发区的情况,不清楚毛佳禾对于开发区的重要性,并让张崇明解释为何作此决定?
张崇明脑门见汗,便嗫嚅说佳禾涉嫌以权谋私,并推说这是县委常委会的集体决定。
戴仰峰大声怒道:“集体决定?以权谋私?到底是谁在以权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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