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诗?
3钱五言诗?
5钱七言诗?
刘伊在气愤,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怎么可拿诗换钱,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情?!”刘伊身为弘扬伟大诗学的引导者,当然继承了文人清高文人傲骨,文人视金钱如粪土等一切文人属性。
活了一甲子了,顽固得如同一块石头。
诸葛瑾弯腰一拱手,道:“老师休要气愤,或许……那王旭真的很缺钱!”
“那也不能作出此等下作之事!这分明是商人的小人行径吗?!”刘伊道。
诸葛瑾干干一笑,道:“其实……我最初也以为这个叫王旭的人,虽然满腹锦纶,但鼠目寸光,一副商人市侩的心肠。只不过,昨日见了之后,我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
“噢?”刘伊眨巴眼,扫了恭敬的诸葛瑾一眼,道:“说说原因。”
“我昨日特地去了一趟云来驿馆,一来是想看看坊间流传的那名市侩天才是否真材实料,二来就是想将他作的诗集册发行。怎奈,我向他提出这足可以扬名立万的机会时,他却犹豫不定。要知道,这世界有太多的沽名钓誉之徒,宁愿舍弃性命,也要到我坊间出书的。可是,他却犹豫不定,听其言语,似乎并未所动。”
刘伊微微思忖,摇了摇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到李安还吟诵他的另一句诗——‘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能吟诵出此等豪迈之诗的人,岂会鼠目寸光?”
“确实!”诸葛瑾附和着。
说实在的,他遇到文人不少,也是头一遭遇到这么一号……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嘛!
刘伊向诸葛瑾一拱手,道:“诸葛东家,既然这王旭在这长安城内,那么老夫去会一会这么一号人物……”
说着,他就向诸葛瑾告辞了。
诸葛瑾弯腰行礼,很是礼貌。
御书坊能够从小小的印书作坊中脱颖而出,受到当今天子的重视,少不了当今官场内那帮爱附庸风雅的文人添油加醋。
刘伊虽然辞官了,但桃李满天下,其身份自然不能用简单的文人来衡量。
……………………
云来驿馆内。
王旭趴在柜台上算账……店内来了许多手持折扇的文人。
大多偏偏公子,举止文雅,白面书生。
只不过,他们喝茶就喝茶吃饭就吃饭呗!老是时不时拿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往柜台上的王旭脸上瞄啊瞄,瞄完了之后,一群人又凑搭在一起,闲言碎语几句,露出很让人怀疑性取向的神秘一笑。
你妹夫啊!王旭怨念啊:这些人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有大白天没事干,一群男人盯着另一个男人看,偏偏被看的那个男人还生得如此俊俏,看完之后这些男人又不约而同的神秘一笑嘛?
……………………
刘有才充满怨念地刷着碗……他很伤心,真的。
今天一大清早,他老老实实地起床来拖地干活,没招谁没惹谁,连放个屁都缩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给放掉了,生怕惊扰了掌柜的秦雪茹不开心挨揍,但这么小心翼翼了,还是被秦雪茹狠狠的,疯狂的,惨无人道的,揍了一顿。
“为什么?”刘有才可怜兮兮地问。
“昨晚做梦了!”秦雪茹答。
刘有才简直快吐血了,整出一个万分受伤的表情,一脸“这跟你打我有关系嘛?”的表情。
“我梦到了你又当我面鬼哭狼嚎的吟诗了!”秦雪茹说完后,拿眼睛怒视刘有才,嚎道:“你说……你该不该打?”
刘有才万分委屈,万分怨念,地道了声:“该打!”
所以……刘有才再忧伤地刷着碗——见四下无人,他又轻轻地吟诵了一句:“额就像神灯里的魔鬼,被关押了三千年,只学会了仇恨人类……”
……………………
“公子,听人说你卖诗?”那些老拿那种色迷迷眼神盯着王旭看的人,终于有一个走上柜台前来道。
王旭点头。
那男子嘴边泛着一抹神秘的微笑,手中折扇一摇,身后就有一奴颜婢膝的随从端端正正地在柜台上摆了五两银子。
轻摇折扇的男子指着五两雪花银道:“这里有五两白银,我并不要你作十首七言诗,而是只要你补一句诗。”
“噢?”王旭疑惑:“此话怎讲?”
“记得去年我与父亲大人在朱雀大街上行走,见雪花纷纷落下,父亲大人便开口吟诵了一首无尾诗,前三句父亲大人已吟诵,可第四句无论如何也接不上。”男子说着,禁不住有些遗憾道,“为此,父亲大人常常兀自叹息啊。”
此时。
驿馆外走进了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正是刘伊。
刘伊无需多看,就知道柜台上趴着的人是那卖诗挣钱的王旭,听到那男人所说的话,刘伊微微一诧,心里琢磨着:这五两银子可不好挣啊。一般文人作诗,都讲究身临其境,意境最佳。叫别人来续诗?少了当局者的那种身临其境,很容易就是狗尾续貂了。
说着,刘伊就找了个凳子桌下,耐心观看着……
王旭面朝那男子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你且说出前三句!我试试……”
王旭用的是“试试”,这让那男子很受用。毕竟最近大街小巷都将王旭视为傲慢的天才,狠狠地踩了一把他们这些学院学子的脸。
男子笑道:“父亲大人见雪花纷飞,吟咏的前三句诗是……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
喜欢唐朝大才子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