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美男子,还是丑八怪,漂亮掌柜秦雪茹都一视同仁,可偏偏对待老人,她有使不完的耐心与仁慈。
刘老爹的无耻无聊以及无理取闹,秦雪茹都很好地容忍了,在刘有才被抓走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给这哈啐哈啐吐痰的刘老爹送上好酒好肉。
耐心宽慰刘老爹。
细心照顾刘老爹。
尽心伺候刘老爹。
“刘老爹,放心吧,官府已经派出人去找了,很快就有结果了。”
“刘老爹,安心睡觉,晚上别想太多,刘有才会找到的。”
…………
秦雪茹担心刘老爹,但只要不是睁眼瞎都瞧得出,刘老爹其实……压根都不伤心好不。
伤心能一天吃三顿还喊饿?能每天早早起床在驿馆外练习八禽戏?能每天躺在床上四角八岔睡觉鼾声如雷?
这老头,简直没心没肺嘛!
趴在柜台上的王旭郁闷啊!
这几天驿馆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的,究其原因就是这个……动不动就哈——啐吐痰的老头!
但掌柜秦雪茹似乎准备让老头在这里常驻久安下去了。
任凭谁心里也不舒服啊!
他双手撑着脑袋,眼睛眨啊眨,驿馆内没一个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从怀里摸出一面铜镜,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
一秒……
一分……
一个小时过去了。
完美的大帅哥,鉴定完毕。
搁下镜子,王旭取来笔墨纸砚,墨笔一挥,写。
他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书法,淡淡自语:“把这诗存着,不愁没人来买!”
啪啪啪啪!
楼梯传来一阵沉重且频率很快的脚步声,刘圆圆慌忙走了下来,靠近柜台,跺着脚急问道:“有纸没?有纸没?”
“干嘛?”
“被问那么多,有没有?”
刘圆圆说完后,整张脸憋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简直如同……一个皮球。
见对方这般着急,王旭随手递出刚刚写上一句诗的纸,“给——”
刘圆圆一把抓住,揉成一团,扭过两百公斤的身子,风一般往茅厕里冲去,一面跑一面鬼哭狼嚎:“要拉啦,要拉啦!”
画面太美,让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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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圆圆蹲下茅厕,撅着白花花的大屁股,噗的一声,她脸上拧在一起的五官瞬间松开了。舒坦了,她呼了口气,缓缓睁开小眼睛,将手中那团被自己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打开。
刘圆圆毕竟是楚子县的大户人家闺女,少时就跟着私塾先生学习诗歌音律,她懂诗歌,懂,爱音律,这也是他为何对王旭一见倾心的原因了。
当初王旭在楚子县衙门上作的那首《竹石》,已经深深地俘获了她那颗估摸有三公斤重的芳心了。
她的表情微微困惑,淡淡地念出宣纸上的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刘圆圆的表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嘴里不住地念着这句诗,神情激动得快要流下眼泪来。
她的心噼里啪啦狂跳,兴奋、幸福、不安,乱七八糟的矛盾心情让她的心脏简直快要爆炸了。
“这一定是王公子对我的表白诗,没想到王公子一直以来,都有跟我白头到来的想法,王公子……”
于是,撅着白花花大屁股的刘圆圆幻想着,她把王旭看她时的那种轻描淡写,当成爱的表现:因为爱的深沉,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和我对视,怕这炙热的爱情会擦出火花,酿出无法收拾的后果。
她还把王旭冲她的咆哮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当成爱的表现:这其实是他内心无法掩饰对我的爱意,但又因为理性的强力控制,所以当爱情失去控制就如同火山迸发一般,激射出如岩浆一般炙热的言语。
刘圆圆越想就觉得王旭爱自己并且爱得深沉,所以……她将王旭的无心之失,当成预谋已久的传情达意,最终升华成高贵纯洁的爱情流露。
于是,当刘圆圆从茅厕内走出来时,她就像佛陀从莲花池里净化过了一般,容光焕发。
她忐忑地靠近王旭,眼睛看又不敢看王旭,只拿眼睛往王旭脸上瞄啊瞄啊,眼中渗透着十足的爱意。
王旭还是最初那种不冷不热的表情,心里纳闷:刘圆圆这厮到底怎么回事?不就上个厕所拉泡屎么?瞧她高兴的!在厕所里见到钱了吗?
刘圆圆:“我知道了……”
王旭:“你知道什么啦?”
刘圆圆:“就是那个啦!”
王旭:“那个……是哪个啊?”
刘圆圆:“那个就是那个啦,讨厌,非要人家说出来,好坏的啦!”
王旭:“………”
一个体重直逼两百,单位是公斤的女人,在学人卖萌撒娇,整出一副呕心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刘圆圆最终也没说出那个究竟是哪个,撒欢着步子,跑上了楼。
王旭右手拍了拍后脑勺,不解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女人,尤其是体重直逼两百公斤的女人的心思,岂会是男人这种渺小的哺乳动物能够理解的?
王旭也懒得去猜,拿起镜子,继续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臭美起来……
一秒钟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
王旭放下镜子,仰着头,叹了口气道:“两辈子都没见到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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