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长的嘶鸣声划破了寂静的冷空,在没有繁星点缀的夜里,突然响起的马声惊破了虫鸣的啼叫,闪出短暂的寂静之后——
“老头子,这大半夜的,可是谁来我们村子了?”
陈氏拢了衣服,下了床,将油灯点亮,这才招呼着李生起床,院子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陈氏见床上的老头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由骂了两句,这才慢慢走出去开门。
陈氏刚开门,便将院子站了两道人影。
她虚了眼睛,说:“丫头,你怎么也起来了?”
铁纱站在李茵身旁,她没想到的是老太太起床了,铁纱一直隐秘在暗处,还从来没有在小姐的家人面前露过脸,这会被老太太发现,还有些小小的尴尬。
往暗处挪了挪,铁纱看着小姐,毕竟主子通知了她,若不是她再三请求,小姐也许不会出来迎接,可是她看着小姐一连寡淡的样子,心里就暗道不好。
果然——
“nai。”李茵忙走过去,见她弯着腰,扶着门框,“您出来做什么?有我就好了,你赶紧回屋躺着,夜里风凉得很,别染上风寒了。”
陈氏将手搭在她手上,眼睛却朝黢黑的半空看着:“是谁呀?”
“没谁,nai,快去休息,夜里凉。”李茵扶着陈氏往她房间去,陈氏还想再看,却被自家孙女推进了屋里,“诶诶…”
陈氏还想再说些什么,李茵就将门关上了。
“这孩子,我是想说,让她也早点休息,这么急躁的把我推进屋来,是做什么?”
陈氏念念叨叨的上了床,却看见自家老头子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怎么喊都喊不醒。
“你这老头子,叫你别喝那么多的酒,睡得跟个死猪似得。”
屋内陈氏的骂咧,站在屋外的的李茵听得模糊不清,不过,眼下却是不容她想这么多,毕竟,今晚那熊孩子便回来了。
哎,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想不通的事情,李茵就不愿意多想,想了想,还是打算能避一时便是一时。
“小姐,主子…还没到…”
铁纱见李茵转了个头,便欲回房间,忙闪身过去,小心翼翼说道。
李茵抬着略冰的眼,扫了一眼:“难道,你还要逼迫我大半夜的在这里等他?”
“……”
铁纱看着脾气突然变得很臭的小姐,不知道该说说些什么,那啥,要是主子见着小姐没有接人,会不会发脾气….
她可是尽力了的,小姐可不是她能左右的。
呐,可不能怪她办事不力……
李茵回了房,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脑海中闪现出来的全是熊孩子或腼腆或冷静或沉稳的面孔,可……十年过去,她竟然还能将他的容貌记得清清楚楚。
真是见了鬼了。
心头想的是不想再见他,可那支起的耳朵,却是认真听着外面的声音,咦…怎么没有马蹄声了?
院外,一人远远的守在几匹马身边,不断冲发出时声音马儿嘘嘘得说着。
而站在篱笆外的几人,则近乡情怯了。
前头一个高大身影遮挡了零星光辉,一干人默默垂立留在后面,望着前头已经熄了灯火的房间。
眼前黑影罩下,铁纱身子一抖,垂首道:“主子。”
“她…...可是生气了?”
生气?铁纱回想了小姐的脸色,貌似……好像…..是的。
“要不主子……进去看看?”
黑沉沉的眸子掠过表情僵硬的铁纱,之后,望向安静的房间。
心里一沉,萧林紧抿着唇瓣,宽大衣袍一甩。
瞬间,没了影子。
“主子这是去了还是去了?”
铁纱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有点惊诧,主子的功夫神秘莫测,这是他们都无法触及的巅峰,全身上下不禁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连在他身边多呆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好吓人呀。
门外,田野杂草中,田蛙不辞疲倦的在啼叫,在漆黑的夜空下,显得不那么的凄凉与诡异。
李茵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一举一动,发现除了虫鸣的叫声,并无其他。
难道,他们离开了?
不…不会,以她对熊孩子的了解,不,对从前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半途而废且不守承诺的人。守承诺?她竟然忘记了,那熊孩子可不是没有守承诺么?十年转瞬即逝,她与他,何曾定过什么约定!
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只不过是她埋怨那人的借口罢了。
房间静悄悄的,窗户和门扉都栓紧了,却没来由一阵沁骨的风刮了进来,让窝在床上的李茵都感觉背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脑海闪过无数两人见面的画面,但这种场景,却是李茵未曾幻想过得。
大晚上的,这是闹啥?
李茵忙屏气凝神,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来人察觉,其实她那心口,早就小鹿乱撞了,李茵平生头一次感到紧张是个怎么样子的。
这一刻,李茵感觉全身上下,唯独一个地方不属于自己,那就是胸膛这一块。
竭力控制的李茵,尚没有被来人发现,萧林刚进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房间中,却胆怯了。
床上小小一团隆起的地方,一如小时印象的那样,睡觉都不安分的女人,长大了,也如小时一样,是那么的让人不放心。
霎时,萧林满身心的急迫在真正看到这一团的时候,心里竟然生出了不敢靠近的念头,怎么办?他都十年没有与她相见,他害怕女人一见面不是对他大吵大闹,也不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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