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该美女武士就是前文宋昱在太行山遇见的那个“将门虎女”班鸠。这里讲的是女将军的chù_nǚ秀,所以读者大可不必去担心她的安危。因为如果第一次带兵出征就被干掉,以后如何跑去太行山碰见淫贼?
沙场上,自以为胜券在握的黑方巨汉丢开了腋下长戟,俯身捡起大斧,披着一身鲜血,满面凶光地朝趴在地上的班鸠一步步走去。红方人马静悄悄的,黑方则喊破了嗓门,铺天盖地地“杀!杀!杀!”——眼看大势已去,地上的美女武士忽然动了动,紧接着居然一个翻身,鱼跃而起,使劲甩了甩头,自语道:“我的妈呀!这什么脑袋?撞死我了……”
巨汉脚步一滞,愣住了:这……这真的是女人吗?
“再来!”班鸠摆开架势,脚底稍稍颠簸了两下,站不大稳。
巨汉喘着粗气,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脸上缓缓流露出一丝笑意,朝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几步,拣起刚才落在地上的半月戟。班鸠以为他要用两把武器对付自己,正戒备,那巨汉却把半月戟横着抛了过来,示意比武继续。
古代武士比武,通常要拼出生死方可罢手。但如果是高手遇上了对手,有时也会惺惺相惜。黑方军队的巨汉无疑是个高手——高手就是没什么对手,很寂寞——这次决斗虽然只进行了三两个回合,美女武士的本领之高强却已是他生平仅见,于是心生好感。再于是,在后面的激战中,巨汉竟与她攀谈了起来。
“姑娘的戟法很高明,可把我的开山斧比下去了。”沉重的开山斧在浑身鲜血的巨汉手中上下翻飞,仿佛只是一面银色的轻旗。
“你的头也很硬呀,瞧把我撞的,现在都还透不过气呢!”班鸠的头有点晕,眼神迷离,步伐更是颠三倒四,偏偏手中的半月戟却舞得跟风车一般,有章有法攻守兼备。
“喝!”巨汉当头一斧砸来,自我介绍:“我叫牛狂,牛羊的牛,狂妄的狂。”
“牛狂,这名字取得不错。跟你很象呢!”班鸠腰肢轻摆,侧身闪开对方这一巨擎,长戟如龙,已从袖下穿出,直奔巨汉心口,算是回礼:“我叫班鸠。”
牛狂奋力震开戟刃,肋下的伤口忽然迸开了几许,鲜血狂喷:“好,好一个班鸠,我记住了。”
班鸠身子晃了晃,赶紧收回半月戟,支住地面,显然也是强弩之末:“我们……还打吗?”
牛狂紧捂伤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好容易才答:“罢手吧,你也快差不多了。”
“那,那这次算你输好不好?我……我是第一次打仗……”班鸠扶着头,咬着牙坚持。
“也罢,那我先躺下了,你可别趁机戳我……”牛狂话没说完,已经重重倒在了地上。
班鸠嘴角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转过身,朝己方的军队高高举起了长戟,示意胜利。红方军队顿时欢声雷动。随后,却见美女武士“扑通”一声,终于也支持不住,晕倒在地——这便是女将军班鸠的chù_nǚ秀,怎么样,够猛吧?
古战场的决斗中,武士的性命是不值钱的。在决斗中伤重倒地的武士不管打输打赢是死是活,通常都会被军队放弃——大家都很忙,谁有那闲工夫去照顾受伤的炮灰——但是红方军队这回却例外,将军派了十几个人全副武装冒死奔进了战场,七手八脚把美女武士抬了回去,令人不解。起初大家以为将军此举是出于爱惜女武士的美貌,后来才弄明白,原来美女竟然还是他们的副将军。这下可了不得了,班鸠将军的大名立刻不胫而走,威震三军。而后果就是,不管班将军多么美丽动人,再色胆包天的男将士们看见她,都要退避三舍,以至没人敢对她动邪念,甚至不敢在她面前大声说话。总而言之,原本就不谙世故的少女将军,因为那样的一场轰动朝野的决斗,竟然失去了在军队这个大染缸中被污染的全部机会,进而把这份纯真保留到了在太行山区与淫贼宋昱的那场不期而遇。
在特定环境下,尤其是置身于军营这类乱七八糟的男人堆里,纯真不免显得有些特立独行。班鸠第二次出征已由副将晋升为主将,被派往南方收伏一小股反革命势力,任务似乎不算艰巨,就是路途遥远。因为只是打一场小仗,所以兵马仅配制了百余人。不知道是不是上头疏忽了,这百余兵马配制全是男兵,没有一个女随从。这若要换成别的女将,必定会大感不便。但少女班鸠偏偏不以为然——她对男女的概念始终不甚了了——时常在不经意里给别人带来了许多尴尬。
这日行至太行山区,天色已晚,军队就地安营扎寨。在几个男兵面红耳热的帮助下,班鸠卸掉了一身沉重的铠甲,独自坐在帐篷里,觉得无所事事。后来听着外边热闹,便钻了出来,在大大小小的帐篷之间随处瞎走。先是把一个正解手的哨兵吓得尿了一裤子,然后是撞见了七八个脱guang得剩下一件小裤衩的彪形大汉,正于月光之下、篝火之前摆着各种各样的造型,吵吵闹闹地争执着谁的身材最好。班鸠突然出现,几个猛男就如踩在烫脚的铁板上,健美造型乱成一团,纷纷用大呼小叫去表达他们措手不及的尴尬。
喜欢淫贼外史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