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没有什么士兵,也没有力量加身,但毫不畏惧:“牧马奔驰九州上,十年百战斩楼兰。催军盛红江河血,将军此生绝凌昂。”
胯下浩气骏马催征,夏弦杀出人群,虽未回答,诗中意思表露无疑。乃年意气风的谢行舟,就是诵着这诗,和大乾鏖战号江之畔,应一国之请做客,直至,文压一国,令其不敢轻易再起战端。
“此生,何曾惧战?”
谢文带着百十人的力量冲来,与夏弦猛然相撞。
轰然震动,脚下的木板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声,仿佛垂垂老矣的朽木,受不得一丁点力量压迫,下一秒,将会粉碎。把这两位疯狂的破坏者甩落江水,随之东流。
“轰……”
曹孟德突然扬起脖颈,他向江岸看,看到多少人死?看到多少兴衰?还是看到了自己人生?他像是一个百岁般的老人,眼中洞彻世间,留下的,却是洞彻后的疲惫和叹息,毫无那位永远挺直脊梁的丞相模样。
“这场战,我终于是败了。可惜,人生哪堪回,我已随历史而走,只是,画中人而已。可惜了这么些好儿郎,可惜了你,可惜了我……可惜他们不知道这世界的虚幻,将这血洒大地,头埋黄土,为之奋斗过的,人。”
红艳艳的赤壁,红艳艳的江水,到底是火照红江,还是血红了江?他看着年轻的身影征战,看着谢文和夏弦凶猛撞击,那是年轻人呵!又有点羡慕,他们还活着呢!
他一样的智者,虽然只是书仙,书中人,被唤醒的时候也有自己的智慧,只要有人轻轻提点,很快就能察觉,自己已经死亡,并非真实存在。就像是同为智者的孔明一样,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书仙,但有一位神秘人提醒过,却知道夏弦来自外面的世界,也许,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活在这条大江里的倒影,终究是没有根,说没有一点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是不可能的。
但同时他们也有着困惑。
“我为什么还要醒来,是谁将我唤醒?这场战,又是为谁而打?为了什么?”
越是智者就越容易纠结,曹操自从出场至今,就有点懒洋洋的,做什么都没心思。现在看到年轻人的英姿,忽然笑了:“哪怕是活的虚假,看着年轻人,我也有了几分当年心思。”
“周瑜。”
“曹贼,你看今夜,多少人为你的野心流血?多少……”美周郎听到曹操说话,他抬起头,停下嘴里喋喋不休的大义。
“可否一战?”
周郎俊秀,哈哈大笑:“君既盛酒,何问美丑?那银河长酿也是酒,这乡村老窖也是酒。”
“哦!你也见过那人?也是!是我想的多了,那关乎甚么?纵千百年,你我之间,和那碧眼小儿之间,这仇恨也不可解,如那酒,年份远了,反倒是愈的醇厚。”曹操弃了缰绳,拔出配剑:“饮一口仇恨,何不如那百年好味?哪管是在深山老林,还是在金殿云霄。”
“只是,这世界,恐怕要被我等打碎了……碎了也好,也不好……。”
“铮……”
周郎和曹操说话中,强势插入一声琴音。
周郎眉头挑:“诸葛小儿。”
羽扇纶巾,岁月带不走孔明的精神,他脸上表情如上表《出师表》时候一样的坚毅,自幼生来,也许这股劲头已经注定了罢?
“尔等,反贼。”
他开口了,这句话大出所料。
“幸而这汉室,还有主公。”
曹操大怒:“那大耳贼呢?”
“我家主公自有事,去取荆州去了。”
“那卑鄙刘大耳……。”骂了一句,曹操想到什么,脸色古怪:“哪怕取了,也只是水中明月而已。”
“那个自然,但却算是胜了你一阵。”孔明弃了古琴,徒步走来,边走边卷起袖口:“若有明日,曹贼你信也?这天下,可将三分。”
主公从未赢过曹孟德,今日也算遂了一愿。孔明正待托出三足鼎立的文章,好与这位世之奸雄较量较量。突然。
“只是梦境而已,何来三分?”周瑜笑着插了一句,猛然唱道:“批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踏燕然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东汉战曲,豪迈不羁。这战场中汇聚牛奶般的白色,盖住了江水,就连地上也有一层淡淡的白色,像是漆黑的夜晚,一轮明月洒下薄薄的光辉覆盖。
“我等,夜战。”
孔明也愣了:“是啊!只是梦境而已。”不由有几分萧索。
片刻,他振奋精神:“那就在这梦境,了却身后事。”
心里想的却是:“若是我等还没死,若是能再活一世……若是……。”
他挥摆羽扇,众生如旗,天地似悲。
轰然爆的浩气,冲的夏弦身子侧歪,差点掉到江水里去。他右脚悬空江岸,踏在白色的浩气上,脚底像是踩了地毯,软软的,却承受住了全身重。耳边周郎的歌声还没停止,又听到孔明大呼:“仁义无双。”
这就是大儒的力量?真的,好可怕。眼前看到的,一望无际白色,什么鲜血残肢,全部被掩盖,有几分做表面工作的感觉,似乎用浩气就能掩盖下这场罪恶。
可惜他没时间仔细感受大儒的力量,也没时间好好看看这个时代的英豪雄姿,前方一点寒,杀意像是三九飞霜,冻的人差点瑟瑟抖,那点寒,是谢文。
谢文再次杀来,带着数百人的力量,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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