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鹅毛般的大学飘飘洒洒,洒落在地,街道两旁的树也银装素裹,窗外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吵醒了还在睡觉的顾晨。
接过闹钟,看到已经快九点了。
顾晨起来洗漱完毕,看到顾荳荳一个人再沙发上抱着手机不停的拨号。
“荳荳,爸妈呢?一会要去上坟呢”这个小镇习俗,三十早上要去祭拜祖先。
“爸妈昨晚都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荳荳同样焦急道。
“昨天去干嘛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顾晨感觉事情不对,今天大年三人,本是家人团聚的时候。
“好像昨天有人说庆长石油强制征收咱家的耕地,爸妈走了就再没回来过”顾荳荳道。
“你在家待着,我出去看看”顾晨话音还没落,两名穿制服的警察推开了大门,“谁是顾杰的家属”。
顾杰正是顾晨的父亲。
“我是顾杰的儿子,”顾晨募然一凛,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父母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你父母出事了,人在政府大院......”
没等警察说完,顾晨拉着顾荳荳的手已经跑了出去。
乡政府位于小镇中心,顾晨顾荳荳一路小跑,跑到政府,发现政府门前涌着大批镇上的居民。
看到顾晨顾荳荳过来,人群都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看着顾晨顾荳荳的眼神透着一丝怜悯,是的怜悯。
顾晨穿过人群,看到眼前一幕,顾晨双目一呆,政府门前躺着五具尸体,尸体上盖着白布。
顾晨轻轻轻的走向五具尸面前,双手颤抖的揭开白布,当看到其中两个血肉模糊面孔的时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顾荳荳跪在在尸体面前嚎啕大哭。
“我爸妈怎么会没了,说、说啊”顾晨抓住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昨天挖机操作不当,发生事故,你爸妈不幸遇难,你放心我们会妥善处理的”警察拍开顾晨抓住自己的手。
“妈的,什么操作不当,分明是你们草菅人命,不同意你们征用耕地,你们竟然雇佣黑社会成员,殴打恐吓,最后故意用挖掘机压死了阻挠你们施工的无辜群众”另一个死者家属愤慨的咒骂道。
“乡亲们,都散了吧,我保证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都散了吧啊”正在这时,镇长适时的出现了。
“你们都他妈被买通了,石油鬼子与你们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人群中有人咆哮大喊。
一个在镇政府工作的顾晨本家的叔叔悄悄走到顾晨身边告诉顾晨:昨天庆大石油组织一百多名“武装”人员趁着临近年关,悄悄前往顾晨家耕地,他们头戴钢盔、手持盾牌和棍棒,开着挖掘机、推土机想要强制性征地,由于秋天刚刚播下的麦子,顾杰拒绝了征地,结果被涌出来的“武装人员”强行拖走,就发生今天这事情。
“今天要是不把肇事的找出来,谁他妈也别想走,我爸妈死的不明不白,一句话想把老子打发了,想都别想”顾晨听了本家叔叔的话,不容置疑的说到。
“交出肇事者,还死者一个公道”围观的群众群情激愤,。
正在这时,街道驶来四五辆皮卡车,皮卡车厢站满了人,车上下来三四十个手持铁棍、木棒、砍刀的人。
手持武器冲向围观的人群,“给我打,打死算我的”为首一个西装领带的中年男子站在政府大门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人群。
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撤的无影无踪。
身无寸铁的农民怎么能打得过手持武器的黑社会份子,不消一会,围观的人被黑社会打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不断地哀嚎。
“住手,大年三十,我也不想大开杀戒,都回去把,死者家属留下来,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穿西服的中年男子道,棍棒加糖果的攻势下,很多镇上居民只能在其淫威下屈服,散了。
顾晨等十几名死者家属悲悲戚戚的站在门口,越显薄凉。
“哥,爸妈没了,我们还被他们欺负,怎么办啊”顾荳荳趴在顾晨肩上哭的梨花带雨。
“荳荳,别怕,有哥在”顾晨低声安慰着顾荳荳。
“好了,大家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每个人赔偿十万块,进去跟我签个免究合同,拿着钱回去吧,十万块不少了,你们多少年才能赚回来”。
“我把你宰了,给你十万块,你同意吗?”顾晨斜睨的盯着中年男子道。
“哼,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我今天就给你说明了,钱你爱要不要,想要去告,随便去,去县里?市里?省里?”
“荳荳,跟哥把爸妈带回家”顾晨走在父母尸身旁边,想要带着父母回家。
“慢着,免究合同签了再带人”中年男子嘲弄道。
顾晨嗤讪的盯着中年男子“小子,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给我打,打死这小子”。
黑社会分子,一拥而上,顾晨瞬间就被踢倒在地,双手抱头,一群人按着顾晨,
“别打了,别打了,我签,我签,”顾荳荳使劲的拉开人群,单薄的身子瑟缩道。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中年男子制止了殴打顾晨黑社会份子,充满了趾高气扬。
......
好心的乡亲把顾晨的父母用车拉在了镇上的太平间。
“哥,你没事吧”顾荳荳扶着遍体鳞伤的顾晨走在回家的路上。
“没事,荳荳,”顾晨对着荳荳勉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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