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凼太大,整座瓦屋山方圆有好几百公里,还不包括周边的那些山,并且有关**凼的信息我们几乎是一无所知,这片神秘的地域在地图上没有任何标注。
最为可怕的是,罗盘在这里失灵,手机在这里没信号,电子表在这里不准,人走进来就出不去。这儿,就是个被时间和空间遗忘的另类“百慕大”,是人类的死亡禁区之一。
上山难下山容易,我们沿着上来的路线重新走一遭,大体上只需要注意防滑就行了。但到了底下就不行了,一头扎进箭竹林里,根本分不清方位。
因为目标就在山脚下,谁也不会想着钻进箭竹林,但箭竹林分布太密集,尽管我们心里有这个防范,可一个不留神,还是疏忽大意了,不知不觉地,我就和他们走散了。当我发现自己迷路的时候,是听到阿勒喊了我一声,我回应了,顺着声源迅速靠过去,但之后就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我只好凭感觉走回头路,跌跌撞撞地走了一阵,还是没能走出去,赶紧拿出gps定位仪,发现仪器上面代表人头的红点,居然分布在三个区域!我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看错了。
我没有看花眼,gps定位仪也没瞧出毛病。难道大家都走散了?
我试着移动了十来米,确认了自己的位置变化,定位了属于自己的那个红点。
已经可以确定我是走散了。走散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一个红点比我跟队伍的距离还要远,他在一处山顶上,并且还在缓慢移动着,离我们越来越远。
这么短的距离,究竟是谁能跑那么远?如果上了山,没理由不比我们看得更清楚,他为什么没有回头,反而继续远离我们?
能达到这个移动速度的,只有长生人了,究竟会是他们三个之中的哪一个呢?李亨利?张弦?还是休佑?
这个疑问几乎是本能地冒出来的,但我现在没办法考虑太多,只能带着满腹的疑惑,认准队伍的方向,拿出柴刀一顿劈砍,往前方稳打稳扎地行进。
我想阿勒他们会看到我的,我只要不时地对照定位仪,修正方位,保证不走错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和他们汇合。
快到了的时候,我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当再度打开定位仪的电源,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除我之外所有的人,居然都到了和之前相反方向的山顶!
也就是说,无论是不是长生人,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汇聚到一起了,全都到了我认为只有长生人才能到达的地方。
我尤其想不通的是,刚才他们还在我前面,怎么这会儿功夫就到我后面去了?最可怕的是所有人都上到了山顶!
这个速度非常不科学,简直逆天!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我想了想,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就是长生人带上所有的gps定位仪,和另一个长生人会合了。但这么做是为什么呢?难道定位仪的频道被李维生截取到,又被我们队伍里的谁给发现了,所以故意布下这个**阵?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确认了一下之前的方位,然后关掉了定位仪的电源。我必须隐藏自己的行踪。
摸索着方向,我精神高度紧张,终于被我摸到了原先下山的地方,刚刚离开不久,我一眼就认出了这里的地形。
可是我没有看到任何人。
总算是熬出来了,我的手被箭竹打出了很多血泡,一摸东西就生疼,我只好撇断箭竹枝丫上的细竹棍来挑破。躺在箭竹丛里挤掉黑血之后,身体的难受被缓解了,人才彻底回过神来。
没有人,这里怎么会没有人!我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拿出gps定位仪,打开电源再一次确认后,我惊呆了。
我甚至说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这边没有人,gps定位也没有错,两相印证之下我只能相信他们的确是走了,去了另一个山头。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在我们失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我准备直接往回走,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他们所有人都在一起,只有我一个人失落了,他们一定会找我,会等我,这是个很大的短板,搞不好会害死他们的。我刚起身,就发现山边过来了一堆人,都背着背包,仔细一看,领头的居然是李维生教授。
我果然没猜错!难道他发现我了,来抓我的?他们的背包非常眼熟,正是我之前在那个石墓里检查过的那些。
心里直叫不妙,我赶紧趴下来隐藏自己,发现他们不是奔着我的方向来,再一想,不是那么回事啊,李教授来这里肯定有目的,难道是他聪明绝顶,料敌机先,知道我们在耍他?
其实这不难理解,如果他也有定位仪,并且截取了我们的波段的话,我都能猜到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一会儿,李教授这帮人居然不见了。
这更不科学了。定位仪的事我还能自圆其说,可这么多大活人不见了,绝对不可能是长翅膀飞了,我顿时产生了一种直觉,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我尾随着他们,从他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样做其实很冒险,如果他们突然杀个回马枪,那我就真是欲退无路了。不过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看来他们的确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也许他们是藏了起来,难道是发现我了?我突然记起来定位仪没关,吓得心脏立马“怦怦”直跳,于是赶紧关掉电源,并钻入了箭竹林,在竹林边缘偷偷地观察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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