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医院,没见着张弦,想起李亨利,随口问了声,眼镜说他自杀了。休佑当时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以为没人看到,马上笑了起来,但我看到了。
这时候我才记起来李亨利的确是死了,不过那应该不算是自杀吧。
我发现他注意到我了,怕他尴尬,就假装还不太清醒,才回过神来的样子。我告诉他们我做了个很长的梦,还知道三父复活了,因为“小先”这个名字,只有他才会这样喊我,而且也已经很久没喊过了,长大以后,我第一次再度在现实生活中听到这个叫法,就是我刚从墓室醒来的那个瞬间。
这时候护士长来查房了,我随口说了出来,眼镜问我:“你怎么知道她是护士长?”
我闷了太久,突然一时心起,没正经地小声对他说:“你看到她屁股后头没有?”
眼镜说:“君子非礼勿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以为和你一样不正经。”
阿勒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忍住笑回复眼镜:“想什么呢?想歪了不是?”看他还是没会意过来,我只好解释:“一大堆小姑娘跟在她后面,肯定都是实习生,你再看她那领袖般的气质,这份淡定都赶上张弦在地底下的表现了,这是护士长特有的光环,你懂个*******镜说:“是帽子上有横杠吧,你忽悠我……”他还想调侃些什么,看到我前面两个病床已经检查完了,护士门朝我的病床走了过来,就没好意思再往下掰扯。
护士长帮我做了些简单的检查,说我没什么事,还劝我少玩点网络游戏,我心想八成是我昏迷时眼镜他们对医院编了什么瞎话,看这护士长还挺漂亮顺眼的,就嬉皮笑脸地说那是那是,以后一定注意。
护士长用她那温柔的嗓音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珍惜身体,非要闹到医院来才知道轻重。”
三父就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这个侄子就是太贪玩,净闯祸,让您见笑了。
我问怎么没看见小哥,阿勒眼圈一红,说他已经走了。
“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护士长说:“你是问那个长头发的帅哥吧?这帅哥还挺讲义气,帮你付了钱以后就走了。不过你们年轻人要节制,总往医院跑可不是好事。少年人,以后多跟你叔叔学,少跟那些社会盲流混在一堆,生活规律了,对身体也好。你啊……我看还得调养一段时间……”
我都23岁了好吗,还少年呢。看这护士长挺漂亮的,年纪应该也不大吧,怎么是个八婆,这样讲我真的好吗。我赶紧打断她的语重心长:“姐姐,你这么漂亮,八几年的啊?”
几个陪同护士都笑了。护士长姐姐开玩笑地说:“你这话我爱听,我都50多岁咯,我儿子都比你大,要叫阿姨才乖。”
我吃惊地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护士长说:“好了,你休息一下。家长去办个出院手续,这孩子就可以出院了。医院病人多,我房还没查完,手头事情忙的不得了,先走啦。”
她简直是个卖萌帝,不仅说话时春风含笑,最后这个“啦”字还用萌化音拖得很长,像动漫里的女孩一样婉转曼妙。我怀疑她是不是经常看日漫,甚至玩过舰娘,说她有50多岁我真不敢相信,保养得太好了,想想我们在地底下那是遭的什么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护士长查房完毕走后,我问他们张弦走了是什么意思,他去哪儿了。阿勒说他自称是去西安奎子家,找蒙毅去了。他还给我留了封信,在家里没带来。
我问她看过了没有,讲给我听也是一样,阿勒就说你的信我怎么会偷偷看呢,那要不我们回家一起看吧?
我下了床,发现自己身体好的很,简直是精力过剩。陪着三父去办了出院手续,竟然有种被长辈管教和照顾的感觉。而我明明很多年没见过他了,除了在岩金矿脉的巨大信息库里。
出院回到家读了信,内容应该是我认识他以来,他写得最长的一封信了,字数比以前所有他写的东西加起来都要多。我翻开信纸往下依次看去。
“为先,我要走了,李维生教授说得对,世事无绝对,人性亦复如是,我的生命太漫长了,连我自己都看不到尽头。感谢在我重获新生的日子里,有你和一帮朋友的真心陪伴,待我如家人一般,我很开心。”
……
“是时候说再见了。
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纵然有很多不舍,但还是要下点决心对不对?祝你和阿勒白头到老。虽然我念不完她的名字(笑)。
我打算去奎子家看看,但不知道给小李走买什么礼物才好?”
看完这封信,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觉得我要失去他了,却又没有挽留的借口,况且他走都走了。以前他也给我留过便条,但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而已,半年后他就回来了。这一次他写了这么多字,实在让我吃惊。
我以为我会沉默半晌,消化一下,但我看完信后马上就问阿勒:“你叫什么名字?”
阿勒笑得花枝招展,我第一次觉得她这么女人。哈姿阿勒同阿碧丹,为黄金遗迹而战,我想我不会再忘记这个名字了,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这名字的含义也是我们相遇的缘分。
我决定去西安找张弦,阿勒要跟我一起去,我想也好,就当是跟她去旅游了,虽然不是去什么名胜山水,但也是外省风情,在奎子家能吃到农家的好酒好菜,应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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