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计较,我立马喊道:“大个子!”
东海猛地看了我一眼,他看我的时候,眼珠子尖儿都在闪光。这种眼神太饥渴,我从他眼中读到的,全是希冀。现在一定要有点什么改变,可是我该做些什么呢?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我发现自己脑子里灌了浆糊,空有大志,但缺乏具体的操作方向,操臣子的心,做皇帝的命,不学无术。
我忙说:“别愣着,想办法坚持到三父他们进来,他们就在外面!”
东海没好气地说:“不讲废话会死吗?”
女尸群中,小李走突然大声说:“就是!再不帮忙,我就要死了。”
我猛地一惊,李走居然还活着!我一时喜上眉梢,我自己都感觉到了,可说真的,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又高兴又着急,彷徨无计,毛躁得很。不过现在具体目标倒是有了,那就是救人。救自己没个主意,救别人那还能没主意吗。
反正尸群已经冲过来了,我索性豁出去了,和东海互看了一眼,都跟拼命三郎一样朝李走包抄过去,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那些女粽子居然不对付他。
不过就几秒钟的事,我们就冲到了一起,我说:“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救了李走,反正是被粽子们围得更死了,水泄不通,不过就是苟延残喘而已。”
东海哈哈笑道:“那也比连气都没得喘要强多了。”
我说:“这次我得服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他娘就是个怪胎吧。”
东海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怪胎我承认,我娘不是,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这时候奎子也朝我们冲过来,李走一下子崩溃了,哇哇大哭,边哭边大声说:“完了,我要被我爸给吃掉了……”
奎子突然开口说:“臭小子,别咒你老子啊,哎哟……”他刚开口,右手膀子就被靠近的女尸咬了一口,鲜血淋漓。
李走低着头,像个小牛犊似的猛撞过去,将那女尸撞得东倒西歪,人却被奎子一手给箍得死死的,要不然这一下冲出去,小屁孩就要被尸群扯碎了。
我们赶紧跑过去救驾,我脚下有个小坑差点崴了脚,感觉软软的像踩在泥地里,我匆忙低头一看,是奎子的血,正好滴溜在我之前挖到一半的那个夯土坑里,把土给浸润了。我赶紧继续挖,眼见着颇有成效,更是不管不顾了,突然我背上火辣辣的,我估计是被咬了,将手里的刀回首一挥,被张弦用霜锋古剑给挡住了。我又惊又喜又怕,头竟然一阵昏厥,就这么死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一两秒的时间,好在有阿勒扶住,我小腿肚子上来劲了,人也就清醒了。
三父劈头盖脸就骂:“你个小兔崽子,什么地方不好钻,往亡液肚子里钻,熏不死你!”
我看着休佑和张弦逼退了那些女尸,放下心来。对三父的话,实在摸不着头脑,亡液是什么,我什么时候钻过那什么亡液的肚子了?
还有,他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也不能光凭着自己倒斗经验得来的联想能力,就默认他说的是“亡液”两个字啊,也许他是在说王爷什么的呢。
东海接茬说:“难道这是个王爷墓?要这么说,这墓就不会太久远了,因为春秋战国乃至更早时候,可没有王爷这个说法。”
看来的确是我听错了。
谁知道三父说:“你这么几年石灰泥白蹭了一身,说话这么没常识。这地宫少说也有三四千年吧,哪有什么王爷。”
东海咕囔说:“这不是三父你自己说的嘛。”
我三父这话把我给搞蒙了,难道我没听错,真的是亡液?
三父说:“我说的是亡液,亡人那个亡,咳咳……就是死亡的亡!血液、液体那个液!”
我愣道:“真的是亡液啊,我没想错。可我也没钻什么亡液肚子啊。”
三父愣了一下,说:“没说你,我说这个小兔崽子。”他指了指李走。
“行了。”我刚明白过来,他就催促道:“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不是人呆的地。”
李走唯唯诺诺的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说:“刚才我感觉有个人钻进我的身体了。”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马上赌咒说:“是真的,黑黑的,高高的,像只大黑鸟。噢对了,好像是上次去我家那个李叔叔。”
我说:“哪个李叔叔,李亨利?”说完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李走说:“我记得叔叔是叫李维生吧。”
我再次愣了一下,点点头道:“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对付粽子这么暴力,原来是激活了信息库,玄鸟信息素附身了。我明白了,亡液是那团鬼雾对吧,三父?”我侧头看向三父。
三父忽然问我:“还记得武陵山蚩尤兵冢吗?”
我点了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呢。
“这座墓里很多死者生前留下的执念,因为年代太久远,连粽子都朽化了,最后这一缕一缕的执念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团执念体,久而久之,又和地下的岩金矿脉产生了互动感应,阴阳电气互相渗透,用通俗的话讲,这已经是一团龙气了。”三父解释说。
东海拍了拍休佑的肩膀,问他:“你们之前不是被这龙气,哎不是,什么亡液……给搞得狼狈不堪吗,怎么这一会儿这么神勇?”
休佑笑道:“我堂堂摸金校尉,对付这些东西还不是小菜一碟。”
张弦道:“这你就要问三父了,他这个鬼人,这么些年在风水宝地,可不是白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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