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突然出手,趁农场主松懈的时候将枪口一下子扳开。他的劲儿比农场主要大得多。农场主恐惧的盯着他:“你…你…你想怎样?”
安德烈假装不经意的亮了亮腰间的匕首和刀枪。农场主冷漠的灰色眼睛睁大了,里面充满了惊恐:“你…你不要伤害我!别过来!不要杀我!我还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女儿!”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要杀我!”
安德烈对他的软弱厌恶的哼了哼鼻子。他假装不经意的玩弄着匕首,从手指缝间瞅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农场主。最后,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瞄了一眼朦朦亮的天空,不屑一顾的越过农场主,打开箱子,拿了一点什么东西,然后合上箱子,扛了起来。路过农场主身边时,他丢下一小块银子,轻蔑的说道:“拿着,去买个网回来抓你的**。医药费就不用你付了。但是,”他突然闪电般的伸出手去,一把揪住正在细细欣赏银子的光彩的农场主胸口的衣服,将他拎离了地面,“如果你敢对这件事说出去一个字,你就别想活了,到时候,你就是有十个女儿也救不了你了。明白了?”他威胁的晃了晃农场主。农场主的小眼睛里的恐慌闪了一下。他急忙一口答应。
安德烈扔下了他,不屑一顾的走了。
清晨,人们已经开始忙忙碌碌。安德烈拎着木箱,在大街上疲惫的走着。终于,他看到了一家简陋的旅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赶忙走上前去。到了里头,只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在招待客人。当她转过脸时,安德烈吃了一惊:他认识这个姑娘!顿时,记忆的波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姑娘忙着给他安排房间的时候,他苦苦思索着她的姓名。突然,他的脑海里灵光一闪,不禁脱口而出:“琳达!”
那个姑娘吃惊地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安德烈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琳达,琳达,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天在海边,是你指的路啊!”琳达看起来一头雾水。
安德烈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这也难怪,谁叫琳达的年龄与他那么相配呢?尽管在海边那天,琳达的表现令他很恼火,那些恶言恶语的攻击,他还记忆犹新。但是琳达的美貌再次在他眼前呈现,使他情不自禁的在内心最深处原谅了对方。而琳达现在这个月满20岁了,而他再过两个月就满22岁了,黄金夫妻年龄比,正好差两岁。他竭力保持着镇定:“记得西尔维娅吗?我是他的大哥安德烈呀!你还记不记得,那天,风雨交加,你告诉了我们西法多拉魔法师的住处……”
“老天!”琳达惊叫起来,“你就是西尔维娅的大哥?那你一定就是安德烈了,对不?上帝,我记起来了。”
“你怎么到了这里?”安德烈追问道,“你家不是住在海边吗?”
“是啊,可是…唉,西尔维娅出走一个月以后我妈就病死了。悲痛归悲痛,不过我到底没有了约束。于是呢,我就来到富有一点的交界带,开了一家小旅馆。因为经营不太好,所以呢,从坏的一面说,我没有帮手,钱也赚得不多,根本没法将旅店扩张,甚至是连粉刷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从好的一面讲,因为人不多,所以我自己也忙得过来。明白了吧?”
安德烈点了点头。“我想在你的旅店借宿几晚。”他恳求道。
“这不成问题,只要你有钱就行。”琳达用指节轻轻的敲打着柜台,把手镯弄得叮当作响,脑袋偏向一侧,让长长的棕色秀发垂下来,同时抬起一双精明的棕色眼睛锐利的扫视着他和他的箱子。显然,琳达即使是对待男友甚至老公,在钱的方面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没钱就别睡,管你是谁。安德烈暗暗庆幸自己带了足够多的钱财。但是他也很精。只见他把箱子放下,故意“炫耀”似的扯了扯自己身上黏糊糊的破布条,然后假装叹了口气,伸了一个懒腰,挤出一副懒洋洋的愁眉不展的模样:“呃…好的,我这就去问朋友借点钱去,不过他们挺吝啬的。多少钱?”
琳达瞅了瞅这个“穷小子”的寒酸样,估计也挤不出几个钱来,就随随便便的说道:“嗯……100元一天。”
“没问题。”安德烈走出了旅店。他在外面撬开了箱子,取出了一袋子银子,掂量了一下,便重新回到了旅店。他走到柜台前面,把那一袋子银子扔到柜台上:“称一下吧。”吃惊中的琳达将银子丢到了秤上。秤上显示:六两。
“嘿,这不是很好的事吗?”安德烈兴高采烈的说道,“一两银子就是一千块钱,我现在有六千了,可以住60天。嘿,姑娘,这些是预付的钱,行不?”
“可以,”琳达见到有这么多的钱,眼都亮了,她眨着明亮的棕色大眼睛,故意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安德烈,试图软化对方,还抛了个媚眼儿,“不过,如果你想住上最华贵的房间、最舒适的待遇,要300元一天,不过这样你就只能住20天了。还有次等一些的,200元一天,还是可以呆30天。怎么样?你想选哪一种呢?亲爱的安德烈?”
安德烈犹豫了。他有足够的钱可以到最高级的七星级酒店的最豪华的房间住上一年,可是他不愿意这么做。他觉得,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所以,他平静地说道:“50元一天,住120天。可以分给我最烂的房间,甚至地下室或者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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