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顿坐在座位上摇摇摆摆。他现在正在高空,一架飞机里打瞌睡。作为记者,他不得不用这种愚蠢、浪费时间的方式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尽管他心里压根儿不乐意。
他现在正在飞往南肉馅洲临海一带阿布拉卡城。他昏昏欲睡,实在没有兴致像其他旅客那样兴致勃勃地爬在窗户上,对着下面的白云指指点点。
不过,他这个瞌睡很快就报销了,因为跟随他的一名摄影师捅捅他,要求录像。于是,埃尔顿只好整了整那顶歪了的高顶帽,闪烁着明亮的蓝色大眼睛,一张大嘴咧得很大。
“大家好,”埃尔顿对着镜头喋喋不休地嘀咕道,“我现在正在飞往南肉馅洲临海带阿布拉卡城的飞机上。还有大约二十分钟就要降落了,大家可以看到大西洋海域一带的这个天啊是非常的明朗,这里的云大家也可以看到,也是非常的有趣,奇形怪状,形形色色——”
“对不起,”那名摄影师名叫约翰.比勒,正是他小心翼翼地打断了埃尔顿的滔滔不绝,“呃……刚才摄像机出现马赛克了,您能不能——”
埃尔顿叹了口气,重新把那副假笑固定好,勉强笑着说道:“大家好,我现在正在飞往南肉馅洲临海带阿波拉卡城的飞机上。还有大约二十分钟就要降落了,大家可以看到大西洋海域一带的这个天啊是——”
“对不起,罗丹先生,”埃尔顿的假名叫比尔.罗丹,“啊……我还没说开始呢。”
埃尔顿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上去沮丧得都快哭了。约翰急忙安慰他:“啊!不要紧的先生,我们……啊。重新再来一次吧。预备——开始!”
埃尔顿第三次开始喋喋不休,只不过这次那张大嘴咧得不是很大,一脸的苦瓜相:“大家好。我现在正在飞往南肉馅洲临海带阿布拉卡城的飞机上。还有大约二十分钟就要降落了,大家可以看到大西洋海域一带的这个天啊是非常的明朗。这里的云大家也可以看到,也是非常的有趣,奇形怪状,形形色色。一会儿呢,我们就要穿过这一层薄薄的云层,在阿布拉卡城降落了。据说,阿布拉卡城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城市,那里的风景环境呢可以说是非常的棒的。因此也有‘人间天堂’、‘世外桃源’等美誉的。每年盛夏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们成群结队的来到阿布拉卡城,因为那里有三个三:三绝、三罪、三宝。三绝是:海水的碧蓝最绝、沙滩的细腻最绝和空气的清新最绝。三罪是:砍伐树木一罪、破坏卫生一罪、浪费资源一罪。那里的三宝是:猴面包树一宝(因为那里的房子全部都是掏空了的猴面包树)、桃子一宝和椰子一宝。那里盛产桃子和椰子,那滋味如何我们很快便可以得知。这样一个美丽的城市会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在等着我们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埃尔顿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段女人口吻的演说词给一字不漏地背完了,他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表。不料,就在这时,约翰支支吾吾地说道:“呃……罗丹先生,嗯……”
“又怎么了?”埃尔顿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恐怖,他料到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嗯……罗丹先生。我很抱歉……但……您忘记了使用麦克风……”约翰的声音越来越小。
“杀了我吧!”埃尔顿挺直的腰板一下子颓丧地软了下去,“还要再说多少遍哪?”
“呃,对不起。”约翰略带歉意地说道,“我也是新手。让我先想想看——我想就需要一个麦克风了。再来一遍吧。”
埃尔顿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第一遍时堆起的满脸假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他满脸沮丧:“见他妈的个鬼的麦克风!好了,我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摄影师约翰在摄像机后面忙忙碌碌。
埃尔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地背诵道:“大家好,我现在正在开往南肉馅洲临海带阿卡布拉城的火车上。还有大约十分钟就要抵达了,大家可以看到太平洋海域一带的这个天啊是非常的明朗,这里的云大家也可以看到。也是非常的有趣,奇形怪状。形形色色。一会儿呢,我们就要穿过这一层厚厚的云层。在阿布卡拉城降落了。据说,阿拉布卡城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城市,那里的风景环境呢可以说是非常的差的,因此也有‘人间天堂’、‘世外桃源’等美誉的。每年隆冬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们成群结队的来到布拉阿卡城,因为那里有三个三:三绝、三罪、三宝。三绝是:海水的碧蓝最绝、沙滩的粗糙最绝和……和空气的清新最绝。三罪是:砍伐树木一罪、破坏卫生一罪、浪费资源一罪。那里的三宝是:房子一宝(因为那里的房子全部都是掏空了的橡树)、香蕉一宝和椰子一宝。那里盛产香蕉和椰子,那滋味如何我们很快便可以得知。这样一个奇怪的城市会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在等着我们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约翰的脸从摄像机后面探出来,看上去也松了一口气:“感谢上帝!终于弄完了。现在让我来检查一遍吧。”说着,约翰就又开始忙忙碌碌了。埃尔顿不理他,兀自倒在椅子里,闭上眼睛。自己的话陆陆续续地从摄像机里依稀传到他的耳朵里,他越听——不知何故——越感到毛骨悚然。最后,他感到有人在用力戳着自己的肋骨,他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约翰僵硬而又铁青的脸。
“你都在胡诌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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