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咬着牙忍受着,同时体验着乔治当时的痛苦。他不禁想到,乔治到现在(已经过了“缓期死亡”药水的效力期限)还没死,可真算是个奇迹了。
安德烈要幸运得多,因为他不用无休无止的挨下去。只要十鞭他就可以解脱了。终于,他从尖锐的地刺中解脱了出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疼痛难忍。格罗弗悄悄的退了下去。依照法律,犯人所挨的打是不得治疗的,因为这是他们活该。因此,安德烈全身还要火辣辣的痛上许多天的。
“法庭到此结束!”老龙王宣布道,一边摘下了法官白色的假发,重又变成了那个凶巴巴的皇帝。安德烈这才发现,法院似乎缺少陪审团。
不管那么多了。安德烈慢慢的站起身,每游一下就禁不住痛得紧一下身子。鱼虾们全都避开他,瞪着他,蔑视他。他就这样缓缓的游,游,好容易游到了病房。
西蒙医生的家与他的诊所及病房连在一起。这是利用三枚被掏空了的大大的富有光泽的珍珠连在一起:诊所使用一枚乳白色的珍珠,在深海闪耀着夺目的光彩;病房使用了一枚很大的银色珍珠,神神秘秘而又散发幽光;家使用一颗最最独特的黑珍珠构成,润滑却又坚硬,朴实却又绚丽。三座房子之间有一条隧道,三枚珍珠成三角形排列,因此,西蒙先生还有个小后院,他最喜欢在这里享受着珍珠们反射下来的光的温暖,睡个懒觉。
安德烈并不知道这些,结果,他一头栽进了诊所里。他四处看看,察觉不对,就又栽进了黑珍珠里。结果,他没有碰见弟弟乔治,却一头撞见了正坐在马尾藻铺上安心啃噬自己床铺的西蒙医生。只见他无忧无虑,高高兴兴地嚼着。
“摩根先生……”安德烈悄声呼唤。
摩根先生抬起头,望见了安德烈,一边用眼睛发问,一边继续吃着床。
“打扰一下……摩根先生,请问我弟弟在哪?”安德烈小声地问道。
摩根先生不情愿的停下咀嚼,一脸不快的对他说道:“正好,你等一下,我一会儿也要去,结伴好了。行不?……好吧好吧,他在那边的屋子里,行了吧?现在,请让我安安静静吃一会儿床,谢谢。”说罢,继续闷头猛啃他的床铺。
安德烈不由得翘起了一个嘴角。他悄悄地溜了过去,进了病房。
病房里映着珍珠的银光,以及几条未成年的小烛光鱼的淡淡的蓝光。安德烈用脚蹼轻轻的拍打着四周的海水,借助微弱的光芒寻找着自己的弟弟。
这时,离他最近的一张床上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安德烈猛地降了下去,完全不顾自己全身钻心的疼痛。没错,这就是乔治。他紧紧的裹在一床厚厚的海草被中,却仍然瑟瑟发抖。当安德烈注意到,他躺着的那床紫菜床单已经蘸满了鲜血时,他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愧疚。他轻轻地坐在了乔治身边的柔软的海带椅子上。
谁知乔治一下子就醒了。他痛苦的轻轻呻吟着,看见了安德烈,无力的笑了一下。正要再次合上眼睛,突然又睁大了:“你的伤……”
安德烈急忙安抚道:“别担心,我没事的。”
“可是你……”乔治嘴边又殷出一股鲜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安德烈手无足措,焦急而又担忧地望着弟弟,一句发自内心的担忧冲口而出:“你会死吗?”
乔治虚弱的笑了,“有可能,如果你再不治疗一下的话,就真的要把我急死了。”
“可别呀,我的好弟弟,”安德烈装出一副恳求的模样,“你要是真被我急死了,我又得担全责了!”
兄弟二人乐不可支。接着,乔治低声说道:“你帮我把那边珊瑚桌上的那个红色的小盒子拿过来。”
安德烈一脸茫然的取来了盒子。打开一看,是些红色的药浆,旁边还挂了把银色的小勺。
“喝一勺。”乔治继续下着命令。安德烈惊呆了。“可……可这是你的药啊。”他抗议道。
“别管那些,听我的,这玩意儿止痛。”
安德烈与乔治争论不休,最终,乔治成功的逼着哥哥喝下了一勺。效果立竿见影。果然,此药刚一下肚,安德烈顿感病痛全无。他热烈的感激了乔治一番。乔治却没有放松。
“那个粉色的小盒子,你也吃一些。”他催促道,“你的内脏肯定也受伤了。你的骨头怎么样?都没断?那很好。吃完后,你再打开那个黑色的盒子,给我递过来。”
安德烈全部照做后,乔治从小盒子里取出了一把粉红色的小刷子,蘸了点里头黑色的粉末,然后命令道:“把衣服tuō_guāng,转过身去。”安德烈温顺的按照要求去做。
乔治握着刷子在他后背上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刷子在他背上最大的一道伤口上轻柔的抹了一些。安德烈痛的抽搐了一下,但紧接着,伤口不见了。乔治继续抹了一些,直到他背上基本全部痊愈。然后他又在他背上倒了整整一桶的胡萝卜素,又让他套上衬衫。这下子,衬衫背部全染红了,令人触目惊心。
“现在……”乔治低声说道,“安德烈,我一直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失忆的吗?”
安德烈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的明亮的蓝眼睛中瞬间充满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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