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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的长桌上摆放纯白的碟杯,那是宛若牛奶般滑顺的质地,杯中盛放的液体是只加方糖的黑咖啡,沉着的色彩散发让人安心的烘焙香味,书本静静放置在右侧没有打开,封面上压着雪之下的纤白手掌,修长又柔和,此刻却不安份的沿着印压的书名摸索,像是要把形状记一在脑子里,实际上却是毫无目的的行为,单纯的表现出不安。
雪之下从来没有拖泥带水的性格,她也认为自己做出的判断是绝对不会使自己後悔的,但面对这样的事情,却没有了往常的底气。
她出现了後悔的情绪,想着为何不多做几日思考,就和对方摊牌。
两人,一张桌子,两杯饮料,小隔间,面对面的说。
「你是什麽时候发觉的?」
雪之下的声音隐藏着一丝颤抖,让人无法辨别与平时的差异,但羽川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如同一潭清水看不出喜怒,只是静静的啜饮眼前的冰茶。
雪之下扪心自问,究竟是什麽时後开始在意joker,或者说,将他当作一位恋爱对象来看待?
也许是初次见面那时,他的态度就决定了雪之下对他的感觉。
——「我叫戴秋克。」他耸耸肩:「你要叫我joker也行。」——
毫不在意的态度,而且对她相当不客气,却又不包含恶意的言语往来,让雪之下不知不觉喜欢上和他拌嘴的时光。
——「而雪之下同学,你昂首於风中,是棵强韧无比的大树,纵使伤痕累累,也坚持自己的根骨,可惜……」
「可惜什麽?」她头也不回。
「总会断的。」他说。
「那又怎样。」她仍是不愿服输的语气。
「需要有人在後面撑着你。」
她转过身,露出相当讥讽的笑容,清冷的眸子看着joker。
「谁能?」
「会有的。」他微笑。——
没有顺势说出「我能」的他,并不和多数男性相同,只是为了追求才说一些动听的话,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话是真心,不包含任何意图的建议,有些人总要回头细想,才能发现特别之处,就像joker一样,体贴又真诚,当然嘴巴贱这点有时让人蛮火大的……
——「我呢,早就把你们所有人当成朋友了,不管你们愿不愿意。」——
无赖般的强硬,却让人感动不已,那时被他揽住的肩头彷佛火烧,心脏舞动着,像在庆祝彷佛终於确定的心情……随即,冷却了。
他早就属於别人。
「『什麽时候发现』是很重要的问题吗?」
她的眼睛不带任何情绪。
「我…不打算对雪之下同学的心情做任何干涉。」
嘴唇离开吸管,羽川用似乎并非当事人的语调,平稳的说。
「恋爱是人类自然而然的情感——不是压制就能做到,在说出我对他的心情之前,酸涩与甜蜜每天刺激着我的心脏,分不出来究竟是幸福或者痛苦。」
她用琉璃作的吸管转动着琥珀色的液体,方形的透明冰块撞击出清脆的悦耳声响。
「所以我才用那种办法,直接打破你隐瞒用的屏障……在这麽下去,只是让你陷入螺旋的煎熬——长痛不如短痛。」
雪之下眉头轻蹙,这样的说法就彷佛在说:你赢不了我,赶快让自己被甩,好让我安心……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也许便是这个意思吧,但眼前的人却是那个羽川。
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被当作威胁,因为她没有那种对等的地位,在她厌恶恋爱的心情出现的那瞬间,许久後的如今,已经决定了一场根本未开始的胜负。
这些话纯粹是种体谅,身为一位朋友的体谅,雪之下的手指不甘心的紧缩成拳头,然後缓缓放松。
「我不喜欢说些口是心非的话。」
羽川看见雪之下难看的脸色,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
「雪之下同学,我是joker君的女朋友,同时也是你的朋友,我支持你的心情,也不反对你试图从我手中抢走他,但是你必须了解,当你决定这麽做的当下,我决对不可能坐视不管,我想表达的,就只是这些。」
羽川的心情也是苦涩的,她多麽希望此刻是聆听雪之下诉说对某人的恋爱烦恼,而不是像现在,彷佛两国开战前的隔空喊话——欢迎你打过来,前提你要打得过。
羽川没有催促雪之下表态,也没有说些「我真的希望和你继续做朋友」之类的引导,让爱情与友谊在天平上横量,那样太卑鄙了,所以她只是——忍耐与等待。
「我不会说的。」
雪之下咬着下唇,闭着眼睛做了一次吸吐,当她再次睁开眸子时,那股犹豫已然消失无踪。
「这件事会埋葬在我心底,直到我死去。」
她的决意让羽川忍不住在愣神後,心情十分复杂的劝到。
「你真的要这麽做吗?这样的事无论如何该有个句点……」
「别再说了。」
雪之下伸出一只手打断羽川,坚毅的神情已经不再迷网,她正坐的身姿彷佛一朵出水的莲花。
「就算你不介意,那个家伙……一定也会相当困扰的吧。」
她勾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撑着下巴,静静的望向窗外。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也要替他想一想吧,难道说……我比较重要?」
雪之下彷佛自言自语,很罕见的开了个玩笑,像一片雪点缀上枯萎的花朵,羽川看着她雪白的侧脸,黑色的长直发垂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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