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把这些作业整理一下。.ww. ▲”关振良把手里夹着的一叠画纸递给白颜,吩咐道。
而对于白颜为什么会对叶云泽的课程不感兴趣他并没有多问。
关振良巴不得所有人都对叶云泽退避三舍呢,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在是丢了他们这些艺术工作者的脸!
白颜的事情关振良虽然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但是他可以肯定,当初那件轰动画坛的抄袭事件,和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所以,关振良对于叶云泽这个人可以说是极度的厌恶,现在听到白颜是因为对叶云泽的授课没有什么兴趣而逃课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呵斥,反而心里还很高兴。
要按照他的意思,叶云泽这个人这辈子都别想踏入央美一步,省的这人误人子弟,教坏了学生。
但是他虽然是央美的荣誉院长,平日里却根本不管事儿,学校里的大小事务一向都是由陈国强决断,这次的院庆也是陈国强主张邀请的叶云泽。
等他知道叶云泽将作为嘉宾参加央美的65周年院庆的时候,关振良直接气炸了,但是当时事情已成定局,邀请函也早已经出去了,他就是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也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地称病缺席了院庆活动。 ★
但谁成想,这件事情压根儿就没有结束,陈国强居然留下了叶云泽担任造型系的客座教授,这下可是把关振良给气坏了,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了,勒令陈国强立刻把叶云泽开掉。
陈国强知道关振良看不惯叶云泽,自然也就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所在,但是在他看来,老爷子这根本就是在毫无理由的迁怒罢了。
谁都知道白颜那是因为抵不过外界的舆论压力的自杀,但其实还不是自个儿心虚?真要是那么清白的话,怎么不等着国际画联的调查结果,自杀做什么?
只是可怜叶云泽,被人抄袭了画作不说,现在还要被抄袭者的师傅勒令开除,这也太过分了点儿。
更何况叶云泽现如今名声斐然,请他来做客座教授,对学院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陈国强又怎么可能因为关振良的一句话而放弃这样的机会?
大多数校领导都同意,关振良就算是再看不惯叶云泽也只能忍着,学校毕竟不是他的一言堂。
不过,现在这个学生看上去也对叶云泽敬谢不敏的样子,还是让关振良很欣慰的。
白颜接过关振良递过来的画,坐在一边认真地整理了起来,这些作业大多是大四的学生还有研究生的作品,这些人中不乏一些已经在国内小有名气的画家,风格鲜明、想法新颖,右上角的空白处被关振良苍劲的字迹填满,写着的都是一些评语和建议,对白颜很有帮助,她看了很受启。 ?
这些作业他其实不必一张张地写评语提建议的,但是他每一次拿过来的每一张画的上面都写满了建议和评价,由此可见关振良的用心良苦。
白颜明白关振良让她整理这些作业的意思,看得多了、领悟得多了,才能跳出原有的框架,才能摆脱那些无谓的束缚,兼纳众家之长,从而真正地形成独属于自身的风格。
而这也正是白颜目前所迫切需要的,她迫切地想要改变自己的画风。
过去的荣誉属于那个已经死去了的白颜,而她,经历新生,就必定要摒弃过往,重新开始。
否则,在别人的眼中,她的画永远都只是在模仿和抄袭。
这些优秀的作品所带给她的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看得多了,白颜也渐渐地有了一些别的想法,这些想法在她的脑中堆积、沉淀、酵,逐渐地开始改变着她已经定向了的思维。
白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蠢蠢欲动,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便会冲破藩篱、重获新生。
……
浓郁的绿、飘忽的蓝、耀眼的红、神秘的紫、纯粹的黄,颜色被画笔挑起,跟着没入大队伍之中,画笔轻轻转动,颜色开始逐渐丰富起来。
一双白皙的手执着鬃毛画笔,沾取颜料,手腕儿轻抖,将调配好的颜色抹到空白的画布上,湿润的颜料带着鲜明的笔触在画布上留下一道亮丽的颜色,层层叠叠,相互融合。
画布前坐着的女孩儿脊背挺直,下笔、调色、绘画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她挺直的脊背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颇具大师风范。
任何人看到看到这样的场景,大概都会以为这个女孩儿在完成一副令人惊艳的画作,甚至等不及地想要走上前先睹为快。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白颜越画越心烦、越画越焦躁、越画越心中没底,手下不确定的厉害,画纸上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效果。
往日服顺的颜料今天就像是集体造了反一样,任她怎么努力都调不出想要的颜色,笔头上挂着的颜色总觉得生,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只能不断地往里调颜色,意图把纯度降低,好让颜色尽量的丰富起来。
好不容易感觉调色盘上的颜色差不多了,但画在画布上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一笔笔的色彩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颜色堆叠在一起,格格不入,整个画面格外的难看。
“咚!”画笔撞击调色盘出沉闷地声响,白颜泄愤一般地把画笔砸在调色盘上,心烦意乱地停了手。
这是她有了想法之后第一次尝试,但结果并不理想,颜料和画笔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唤”,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全都变成了她心中无处抒的郁闷,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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