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彩儿这边不多久也知道了席间生的这个小变故,听说有人议论其膳堂的菜品有问题。不由银牙紧咬,“不就是一个老学究年纪大了绷不住放了几个屁么?多大点事儿,还要栽到咱家做的菜上来?!”
小霞愁道,“这下完了。本来咱们今天赢得了不少夸赞,还有好些人问我咱们店在哪里呢。如此一来,岂不是离关门大吉不远了?“
“呸呸,乌鸦嘴,什么关门大吉?!要我说这小事变大肯定是有人捣鬼!”
潘彩儿说着,蹭蹭地迈着大步往外院那边去,小霞在后面喊,“姑娘你干啥去?”
潘彩儿头也不回地答,“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潘彩儿的双脚刚绕过影壁,就听到外院那里又起了一阵骚乱,东山先生昏过去了!
周凌脸色青地栽倒在地,被慌乱的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直到有人喊着快散开,有人喊快扶先生去床上,又有人张罗着赶紧请医生,修府的下人们才恍然行动起来,将周凌扶到附近的倒座房里,一边着人跑去找大夫。
不知是谁又喊“东山先生中毒了,要将其膳堂的人看起来”,众人应是,县令汪令仁也下令让人将其膳堂一干人等叫来。
潘彩儿此时出现,正让对方逮个正着。
清沛县的皂班捕头今日也来吃寿酒,虽未穿公服,然生了案件,正要奉令拿人,谁曾想来了个十余岁女娃,言道自己便是其膳堂的掌柜,不由暗吃一惊,瞧着她嫩生生的脸庞,却也不能像对待那些粗汉一般。
潘彩儿甫一来到宴席间,便听到数人嚷嚷其膳堂是东山先生中毒的“罪魁祸”,不由惊怒。见面前一位中年男子,掖衣而行,又问自己其膳堂的东家可在,便强自镇定,微福了福身,“这位官爷,不知出了何事,我家东家今日未曾到来。”
“有人吃了你家的膳食中毒,奉县令大人之命需拿了相关人等问话。”
“大人,不知有何证据说是吃了我家膳食中毒?”
“大人,民女恳请在县令大人面前当堂申辩!”
“这------”捕头有点不高兴,这小女娃徒呈嘴舌之利,想是没见过大堂之上如何审案,到时候怕不是要吓得堆做一团。?
却在此时,又有一行人簇拥着一位银白头颇具威仪的老妪走了进来,正是修老安人听说了此间的骚乱,再不放心,领着一众女眷赶来查看。
“邢捕头,这女娃亦是我修家请来的,人虽只十岁,却是聪明能干。她既说想当堂申辩,不如就将其带到县令大人面前,老身也想知道,说东山先生中毒是因食用了‘其膳堂’的菜品,到底是否确有其事。”
捕头无奈将潘彩儿带至县令面前。修老太爷正忙的团团转,既要四处给有眼色要离开的客人抱拳陪招待不周之罪,又要分神忧心前面东山先生的状况,还要照应尚未离开的一干贵客。
胖修儿跟在祖父身边,还未曾从突的变故中醒过来,他分明只在那汤里放了些枳实,只一点点,祖父往常惯吃的通便药材里最常用的一种,怎的会让人中毒?想到东山先生虽和他彼此相看两相厌,毕竟有多日的师徒情分,而今却无辜殒命,怎不令人恻隐。
他心中忐忑不已,见到潘彩儿随着祖母并捕头而来,眼神不由闪了几闪。
潘彩儿给修老太爷并县令县丞等人见了礼,汪县令粗粗打量这个尚未成年的女娃,皱眉道,“东山先生尚生死不知,此间有传是食用了你其膳堂药膳所致。你尚且年幼,我不欲与你细说,待明日传你东家上堂分说。”
“禀大人,正是因为东山先生生死未知,此一事件可大可小,民女恳请大人命今日来修府之人勿擅自离开。”
这句话未竟之意,是说真正的凶手藏在这些客人之中?
县令疑惑,并不肯轻信一个十岁女娃之言。
潘彩儿又行了个礼,也不待汪县令答话,便径直朝那主席的桌子走去。?
她让县令把众人都留住,就好比从前在公共汽车上丢了钱包不让乘客下车一样,时间长了大家都会不满,这并不是良策,而且人也走了不少了,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怕那个东山先生真死了,这命案找不到凶手就会被大家栽到其膳堂身上。
潘彩儿在旁人的指引下,走到东山先生的座位前。此时这里早就是杯盘狼藉,潘彩儿盯着那一个白瓷汤罐,沉凝不语。
胖修儿见此情景一颗心仿佛要蹦出了腔子。
县令等人正觉得潘彩儿此行颇为无礼,却见其端起那汤罐,缓缓转动边缘,细细打量。
潘彩儿思索,东山先生若果中毒,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人针对他本人下毒报复,要么有人针对其膳堂,假东山先生之口,嫁祸其膳堂。无论哪一种,凶手都打着将其膳堂推出来的主意,否则,不会是如今的状况。
会是鸣香楼么?
潘彩儿一边思索,一边将汤罐凑到鼻前,轻嗅那罐中的残羹。蓦然,她目光凝在了一处。
“老太爷,大夫请来了,正在诊治。”
有修府的小厮回话道。
“请的是哪个大夫?”修老太爷暗想,不会是乔其善来自投罗网了吧。
“回老太爷,是**方张大夫。”
正说话间,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中等身材男子,着一袭白衫,看起来颇厚重,头上插一枚竹节青玉簪,姿仪不俗,神采焕然,来到众人面前,躬身道,“在下**方,方才诊治东山先生,确是中了毒。只本人对
喜欢重生之潘家彩儿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