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潘小树还继续去其膳堂?
“彩丫头,你也别怪大人们管教你,实在是你心太野了,胆子也忒大了些,怎的独自被个男人给抱了?这说出去咱潘家可怎么做人?!”
潘彩儿听到这里,不由惊怒,这是谁在造谣?!
昨日看到那大汉对她动手的,有好些吃饭的客人,难道是他们泄露出去的?也很有可能,这些人日常就喜欢八卦各家的事情,要想让他们封口,也不可能。 ??
于是以讹传讹变成了她被男子搂抱过了?!
“要我说,以后咱家闺女要是找不到好婆家,就怪彩丫头!”
大伯母丘氏也为难道,“彩丫头,你还是别出去抛头露面了。姑娘家还是在家里做些针黹女红的好,咱们都知道其膳堂赚钱,你年纪小抵不住白花花银子的诱惑,可这钱不好赚啊。说出去你一个丫头成天在男人堆里也说不清楚。听话啊,在家里和大伯娘一起做些针线卖,也能有几个零花,比不得你在其膳堂拿的多就是了。”
“是啊,你珠儿姐和花儿姐都还没寻婆家,你也要为她们想想,为人不能那般自私。”潘三婶听丘氏的意思,难道潘彩儿每月除了那上交的五十文,还有其他的收入不成?
潘老太也听出来这个意思,“你从前在其膳堂统共赚了多少钱,都拿出来我给你存着。你小孩家家不懂得持家之道,没有深浅胡乱花了可不得了。我给你存着,等你出嫁时给你置办嫁妆。”
潘彩儿第一次听说,姑娘出嫁的嫁妆银子要自己出,而且还得存在长辈那里。
潘家人的脸皮真厚。
可是她有点懵,若是这家人一早就怀疑她赚了很多钱,想从她手里夺走,怎么还忍耐了这么久?而且,自己死不承认,他们也翻不出来一文钱,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要知道,潘彩儿不去上工,潘家人要赔偿乔其善三两银子;就算潘家人肯出,可为了什么能让他们放弃长久稳定的每月五十文收入,而做出这不仅毫无好处而且还要倒赔钱的决定来?更何况,之前孙妈妈高调亮相潘家,已经表明了其为潘彩儿后台的意思,修府的背景怎么是潘家敢轻易得罪的呢?
潘彩儿道,“钱我没有,爱信不信。?”
她扭身向房门走去,既然暂时出不去,她索性继续睡觉。想让她再像从前那般,做牛做马,全无可能。
她谅潘家人也不敢拿她如何,“对了,”她转头道,“我不去其膳堂无妨,只是我曾答应每月给修府老安人送一次药膳,估计过些日子孙妈妈见我没上门,就该直接来咱家找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她随口绉道,不过是暂行缓兵之计,心里期望着乔其善小霞,甚至是胖修儿能现不妥,前来打听。
在这之前,她得“震”住他们,免得这些人又开始把她往死里折磨。
大伯娘望着潘彩儿窈窕倩影,眼中有嫉恨一闪而逝。“阿娘,我看,还是应当早日将彩儿嫁过去。”她装作担忧地道,“这女人一旦嫁了人,心就定了,就知道怎生过日子了。”
潘老太深觉很是,连潘老头也赞许地点点头,这祸根苗子不安生的丫头,还是尽早从潘家弄出去的好。
“阿娘,这次彩儿闯了这么大祸,咱家在四邻八舍里可丢尽人了,咱大妮儿都不乐意出门了。您就这样放过彩丫头?我看该给她个教训!”潘三婶愤愤不平道。
一个丫头让野男人搂了,我看那潘复生家还会要她?听说复生那后生学问不错,教书先生都说他来日必能中举。这要是换做自家的宁儿嫁过去就好了,将来可不是举子夫人?弄好了没准儿能封个敕命做做!
“娘,若是复生家里听了这个消息,来退婚怎么办?”她试探道。
“他敢?!他凭什么退婚,咱家彩丫头身子清白,你们记住,咱自家对外可不能承认外间传的那事儿!”潘老太没明白潘三婶李代桃僵的想法,听此言不由斥道。
潘三婶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直接把自己那将姐姐的婚事换给妹妹这种事说出来。
丘氏嘴角几不可见的掀了掀,心中讥嘲,这老三家的就是鼠目寸光,一个潘复生就让她觉得是乘龙快婿了,离开潘家村,他恁也不是!
转而想起自己两个闺女,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双双成了老姑娘,花儿还好说,珠儿再说不上婆家,转年就十九了。
上次托嫂嫂问的县里开粮店的方家二公子,也不知事情如何?
一干人渐次散了,各做各的。
潘大山敲开潘彩儿的房门,“阿姐,你别生气。你要做什么我帮你递信。”
潘彩儿欣慰地笑,却摇摇头,“不用了。你以为阿爷阿爹会没想到这一点么?保不准连你也不许出门了。勿须担心,阿姐自有计较。”
“阿姐,”山子欲言又止,“你是不是不喜欢呆在潘家?你心中可怨阿娘和阿爹?”
潘大山自己的心里,有时是会忍不住埋怨父母的。怨母亲只会无助地哭,怨父亲只会闷头做活。
好不容易这个阿姐,自大难不死醒来后,做出了一件件事来,让他觉得天清地朗,生活有望,阿姐说什么他也肯听,阿姐总是那么自信,遇事总有决断。
阿姐好似飞出笼子的鸟儿,之前和他一起呆在笼子里时,他未曾想到她飞出去后,能飞的那么远,那么高。
潘彩儿可以怎么回答呢,她并不想骗这个唯一让她觉得温暖的家人。
她确实不喜欢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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