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男的说:“快了,再等等,等我这次从齐城回来,就让我爹去她家提。????? ¤”
“你去齐城,又不是你爹去,干吗不能明天就去提?”女的娇滴滴地,倒有些心计。
男的没吭声。
“你难道还舍不得?”
“没有没有。”男的赶紧否认,“她才十一岁,又黄又瘦的,我怎么会舍不得!”
“那是怎地?”
男人又开始沉默。
“哼!”那女的生气了,悉悉窣窣地一阵穿衣服的声音。
潘彩儿见不远处有块大石头,长的像个梯形,她赶忙躲了过去。待堪堪藏好身体,那一男一女就脚前脚后地走了出来。
“翠姑,你等会再走。”那男的紧走了两步,过去女的。
“我偏要和你一起走,怎地?”女的嘴上这么说,动作却很谨慎,果然等到男的走的远了,才慢慢地跟着出去,却不是往村子里去,她缓缓地走到那群洗衣服的妇女们中间。
潘彩儿虽然好奇,但一点不敢露出来踪迹。倒不是怕这俩货,她不喜欢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面对敌人。
这男的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和别的女的厮混,而且看起来还是一个村的?而且居然都搞到那一步了。要不是色令智昏,那就是家里可能在村子里有点小背、景,或小优势。
如果是这样,怎么会和潘明强家的闺女订亲呢,在潘彩儿看来,潘家实在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啊。
她将潘家人在脑袋里过滤了一遍,最后筛出了两个人:大伯娘丘氏,和自己母亲隋氏
大伯娘的娘家兄弟在县里做文吏,这也算是潘家的一个优势了,毕竟村里其他人家,都是地里趟泥的庄稼户;另一个隋氏,她目前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前身的记忆里,母亲就是母亲,似乎从来都没有细想过,为啥隋氏会有那种不同于一般农妇的行为举止----隋氏的日常举止中,总是有股子“训练有素”的优雅范儿。?? ? `就连经常做得“拭泪”动作,也是不紧不慢张弛有致的,不像别的村妇,哭起来鼻涕眼泪糊得满脸不说,边哭还边用袖子使劲抹,然后鼻涕攒得多了,就两根指头捏着鼻孔,用力往地上一揩。
潘彩儿见日头偏了西,就将河里的衣服捞上来,心中突然一动,刚才这衣服没来得及收,不知道那俩人是否瞧见了?
她也不及多想,匆匆把衣服拧掉水分,抱着木盆回了潘家。
她这个时候回去马上就得开始帮忙做晚饭了。这一天还是大伯娘负责做饭。潘彩儿乖乖地跟着打下手没再搞事情,大伯娘居然有些许的不习惯,一直用探究地目光瞟她。
潘彩儿却在连续不断的烧火、淘米、蒸干粮,洗菜这些动作里,缕清了思路。
她觉得不太可能是因为大伯娘的关系。如果那男的在村里家境殷实的话,干嘛大伯娘不把她留给自己的女儿呢,要知道大房有两个女儿都没出嫁,最大的潘珠儿今年都十八岁了,这年纪搁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名“黄金剩斗士”了。而潘珠儿之所以迟迟嫁不出去,原因却很简单,长的不好看。
潘珠儿的脸随了她老爹,额头特别宽阔,两眼的瞳孔距离比较远,鼻梁扁扁的,头还有些稀疏。
潘大伯娘为了这个女儿的婚事,心力交瘁的。接连订了两个人家了,最后都没成。也有那种村里的混子,不挑长相的,可大伯娘却看不上,她自家给闺女准备的嫁妆,可不是为了去养这样的闲汉的。
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做好了饭,端上桌,一家人围坐一起开吃。
自从经过了上次吐唾沫事件后,家里的小一辈人都对潘彩儿有了些躲避,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吐到自己碗里来。
潘彩儿就能够随心所欲地想吃啥菜就吃啥菜了----虽然潘家的饭桌上,其实没什么可吸引她的。
本来一年的进项就不多,家里人还不少,然后潘老头子还有个烧钱的爱好,喜欢喝两口好酒。
潘彩儿饭后回到自己房间里,将门插上。
躲在床上,将之前藏在被窝里的一百多个钱掏出来,坐在被子上开始一个个数。越数心情越好。
订婚算什么,不是还能退婚么,管他是哪家的,他能来退婚最好了。
潘彩儿可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她觉得人生在世,活一天就要开心一天,就要尽兴一天!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所以她要努力赚钱,然后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戴好的。
数钱过够了瘾,她把钱用小荷包装好,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放到床架子的帷帐顶上。
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做更多的头花了,毕竟这是个一锤子买卖,做不了多久,街上就会有类似的仿品了。
可是她并没有大量的时间来,专门做这个,每天的家务事太多了。
潘彩儿低头凝思片刻,想到了个主意。
“山子、山子!”她溜到弟弟大山的屋子里。潘大山和弟弟住在一起,此时刚吃完饭不久,正坐在屋角的小板凳上给弟弟绑弹弓。
“阿姐!”大山站起身,“啥事?”
潘彩儿四处瞧瞧没见到小弟弟,放了心,“山子,你有钱没?”
“阿姐?”潘大山一愣,往常都是姐姐给他吃的,护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姐姐求他
“我有二十文钱。”山子老实地交待。
“你哪来的?”
山子吞吞吐吐地回答,“咱爷给的。”
潘大山长的俊秀,还特别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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