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和王有喜就详细的翻看了账簿,见上面什么都有,什么庄子里的人口,算上刚出生的小孩子,是人口一百零八人。
什么去年前年,各个年景各出产了多少斤粮食,张家人拉走了多少斤,还剩下多少斤;以及缴纳了多少赋税和又交给主人家多少斤肉,多少野兽皮;还有的是庄子里的库房里,还有些什么东西,等等等等的,好些又多又繁杂的东西,都在上面。
不过东西虽然多,但一处是一处,倒也记载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的。看得出,这个庄头还是个挺有能力的人,也一直在用心打理着庄子。
“嗯,这些先不急着做决定。你先带我们在庄子里四处转转吧。”
乐儿看了这些,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觉得看账本还是有些抽象,情况不明朗。就决定先在庄子里转转再说。
那庄头见主家小姐这么说,又见王有喜微微点头,便知道这位小姐在王家的地位不一般。
忙点头哈腰的恭敬的,在乐儿前面带路。
王有喜和乐儿他们就顺着庄子,一处处查看情况。
见到那些庄子里的人还都眼巴巴的瞅着他们,想跟上来又不敢靠近,乐儿就颦了下眉头。让庄头把这些人先打发走了再说,她可不喜欢做什么都跟着一堆人,像看猴子似的盯着她看。
那庄头自然是不敢不依的,忙就高昂了嗓子,喊着让众庄户先各回各家去,等新主人视察完了庄子,自然有新规矩宣告。
那些庄户们一听也是,便各自议论着,带着大人孩子的都回了家去。
乐儿和王有喜就随着庄头,慢悠悠的在庄子里面转,看一看库房里还有什么,还有粮食不?
农具啊,耕牛的还能继续使用不?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吓了一大跳!
原来,庄子里的存粮倒还有的,不过,也没剩下多少了。
那张家兄弟们,不是今天拉走多少粮食卖了换银子,去下大酒楼喝酒去,就是明天拉走多少粮食卖了去,送什么青楼小情人礼物的。
甚至是连庄丁庄头的口粮和工钱,都克扣了不少,拿去自己胡花乱搞。
就把偌大的庄子搞的,库房里的存粮,竟然只剩下了一百多斤,都不够庄丁和庄头俩月的吃食了。
更别提是支撑到秋收了。
乐儿见了,就直摇头。
心想,张家兄弟就知道享受花钱,还不会赚钱,不败家才怪呢!
再看那农家,也都是些老旧破烂的铁锹锄头了,不是这里缺了一块铁,就是那里断了一个犁头的,也是好久没有修理过了。也不经用了。
那些牲畜更是惨,虽然有庄头他们精心照顾着,没有饿的瘦骨嶙峋的吧,但也都老迈不堪,不咋能拉动车,犁动地了。
还有的牲口,连牙齿都掉光了,吃东西都瘪着嘴巴,干磨草叶子。
最年轻的耕牛,据说都二十多岁了。
好吗,简直是一窝老弱病残!
“这些马和牛,不下小崽吗?怎么都是些这么老的牲口?”
乐儿不解,就指着这些牲口皱着眉问道。
“回小姐的话,这些牲口也是生产过小崽子的,可是,张家老爷们,都拉去吃了,或者卖了,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庄头就红着脸,吭哧了半天解释到。
原来,那些张家老爷们还特别爱吃刚出生的小牲口,什么金黄烤乳猪啊,小牛肉炖人参汤啊的——
甚至是,有一次一头小马刚生了出来,他们得了消息,就立刻让人把小马给拉回去,倒挂起来放血,就喝那新鲜的血液和鸡蛋做成的鲜美热汤羹。
还美其名曰:玫瑰鸡蛋羹——
总之,怎么新鲜,怎么鲜嫩,怎么残忍,他们就怎么倒着花样吃。全然不管庄子里牲口的新旧交替,有没有新牲口耕种劳作的事情!
王有喜看了这些情况,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双拳都紧紧的握了起来。
不光为张家兄弟的荒唐无耻感到恼火,也为他花了这么些银子买了庄子不值!
早知道庄子里都是些陈旧破烂货,不能用,他还花这么大价钱买这些做甚?
买亏了,买亏了啊!
“爹,没关系的。还有这么些良田呢,左右这些零碎东西都不值钱,咱再重新添置些就是了。”
见王有喜发火着恼,乐儿忙扯着他的袖子笑着劝到。
就笑的那个小脸胖乎乎粉嫩嫩的,在阳光下一照,可爱极了,王有喜一见,真是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便伸手抚了乐儿头顶两下,也笑了。
乐儿说的对啊,他买庄子主要是买的良田,这些农具什么的,本来就是损耗品,每隔几年就要换一批新的了。
再重新置办一批就是了,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王有喜啊,现在也是财大气粗,家里日进斗金,不在乎这几个钱了!
倒是那庄头,看到这一切,忙伸出袖子狠狠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觉得那颗悬起的心,扑通一下又掉进了肚子里。
哎呦妈呀,也多亏这个小主人心宽,不然的话,新主子还不得拿他说话啊?
不由得又偷眼看了乐儿一眼,觉得乐儿小姐真是个不错的好孩子,也是个好主子。
等看完了库房,又去看房子。
庄子上的房子都是张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修建的,有亭台有楼阁的,虽然不是特别宽敞宏伟,像是皇宫一样辉煌,但也尽成个样子。
加上这几位张家老爷们也都是爱享受的人,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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