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往篱门处走去。
还没走几步,单福远远的看到从具茨山北坡下来一人,朝着这边走来。
等他走到篱门,那人也走的近了,才现来人是丁霸。
‘他怎么来了?’单福楞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
待走的近了,单福才现,丁霸手上还提着东西。
两人离得近了,单福这才停下脚步,拱手道:“丁兄如何在此?”
丁霸一脸诚恳道:“昨日蒙单兄相救,丁霸无以为报。今日我在山间砍柴,看到此山上的野兔颇肥,便打上两只,送来给单兄佐酒。”
单福闻言面露微笑,知恩图报,善莫大焉,只是观这大个子目光闪烁,恐怕不止是来报恩那么简单。
“那就多谢丁兄了!吾正想着要去集上买些吃食,这样便少跑一趟!”单福是个爽快人,伸手接过肥兔。
单福盘算着,这几日师父总是抱怨,嘴巴淡出个鸟来。今天收了丁霸送来的兔子,总算能让师父换换口味了。
他心中一喜,一手提着兔子,一边就在想着,怎么料理。
单福正欲转身,却瞥见丁霸还立在哪里,若有所思的问道:“丁兄还有事?”
“这个,我想去黑龙潭边看看!”丁霸直率的说。
“一个破潭,有什么好看的!”单福淡淡笑道。
丁霸并未打算隐瞒,实话道:“昨天看了老先生练剑,回去一夜没睡,其实我想来拜师!”
“哈哈!”单福听了丁霸的话,心道果然。不过丁霸脆爽耿直的性格,很对他的脾气。
单福马上想到要是自己多了一个师弟的话,那给师父铺床叠被,洗衣做饭之类的杂务,就再也不用自己来做了吧。
正幻想着,可转念一想,就师父的那个脾气,这事恐怕不易……
于是单福颇无奈道:“此事恐怕难成,家师不会轻易收徒的!”
丁霸闻言,面露失望之色。心说不知是那高人确实如此,还是这单福故意推脱……
“这样,我带你进去,至于师父见不见你,此事能不能成,就看造化了!”却听单福接着说道。
丁霸闻言,不禁暗暗羞愧,心说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连忙笑着拱手道:“多谢单兄相助!”
在单福的带领下,丁霸走到草庐旁。
“师父,师父,你看这是什么!”单福推开门,就是一阵大呼小叫。
丁霸跟着进去,这才现,入门是一个外室,左手是一个灶房,右手边是一个厢房,再往里,是一间闭着门的内室。
就在这时,内室中传出声音:“怎么,你钓到鱼了?”
丁霸听着,这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正是那名高人。
单福得意的将自己右手抬起来,盯着手上的兔子道:“嘿嘿,这东西可比鱼好呢!”
“哦!”内室之门被拉开,一名身着白袍,一个长束在脑后的中年人,缓缓走了出来。
中年人先是扫了一眼单福,眼光瞄到单福手中的肥兔,眼前一亮。
与此同时,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丁霸,投去一丝询问之色。
“师父,这就是昨天我救的那小子,野兔也是他送来的。”单福忙给师父介绍起来,说着用眼神暗示丁霸。
丁霸心领神会,啪的一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大声道:“老先生,我叫丁霸,肯求老先生收我为徒!”
白袍人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扭头瞪了单福一眼。
单福见师父果然怪自己多事,一副闯了祸的模样,故意扭头不看白袍人,自言自语道:“我还是先把这兔子洗剥干净了吧!”
话还没说完,单福就像兔子一般的溜了出去,此时草庐中便只剩丁霸与白袍人。
只见这白袍人伸手轻抚颌下长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吾不收徒,你回去罢!”
说罢,他也不理丁霸反应,迈步走进内室,衣袖轻拂,内室之门呼的一声,便合上了。
这时丁霸已经抬起了头,他没有想到,对方根本没有收自己的意思。
但丁霸并不气馁,他性情极其坚韧,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无论如何,我都要拜师成功,今日不成,还有明日,明日不成,还有后日,我要坚持,一定会成功!’
丁霸的双目中露出一股决然之色,他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将头伏的更低了。
等到单福在潭边将两只野兔洗剥干净,提着兔子回到草庐中时,丁霸还跪在那里,只是内室的门却关了。
单福知道,看样子丁霸并未成功。他有心去劝丁霸起来,却又觉得,一切自有师父主张,自己不该多话。
于是单福只是看了丁霸一眼,便提着兔子,走到灶房。
他将洗净的兔子放在一个铜盆中,取来一块干布擦了擦手后,对着铜盆中的兔子,起愁来。
‘兔兄啊兔兄,我该如何处置你才好呢?简直要愁煞吾也!’
单福不停的挠着头,思来想去,准备弄点水,来炖兔子。
他先用给大铁锅里盛了些水,便将一只肥兔放下去,伸手将木质大锅盖给盖上。
做完这些,单福拍了拍手,转身走到灶下,便要生火。
“且慢!”丁霸出言,叫住了单福。
原来丁霸虽然一直跪着,但是单福忙忙碌碌的,他一直都在关注。
当看到单福什么调料都不放,要用清水来炖兔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言阻止。
“怎么了丁兄?”单福站了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丁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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