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寺内,后院里,高挂着“外人止步”的牌子,此时,里面一个中年和尚坐在祖师相前打着禅,而旁边一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不过他却没有坐禅,而是双手托腮,两眼无神地盯着那块狼神牌,一直盯着,一直……
刚开始,主持方丈专心打着禅,必竟是在祖师画像之前,想要忽悠别人也得先把祖师留下的规矩做全,然后,当他把经文默念了一遍后,发现小鬼头貌似没有理采他的意思,好吧,下次再找机会了,他相信,以小鬼头好动的个性,不会每次都这么耐得住寂寞,“阿弥陀佛”,佛语应该说沉默……
当主持方丈打算再默念一次经文之后再离开时,小鬼头动了,他慢慢移动到主持方丈的面前,默默地看着他,小孩子的感觉是很敏感的,他感受得出来,谁是真心疼爱他的人,此刻,他对闲印老和尚的依赖已经慢慢变淡,必竟都过了三年了,若不是闲印老和尚偶尔会来看看他,恐怕小鬼头早已记不得老和尚的模样,这三年来,主持不知为他所做的事擦过多少次屁股,虽然小鬼头还不懂事,可是他依然能懂得,主持是关心他的人,所以,每次小鬼头的心里闲得慌时,都会不自觉地去找主持方丈,虽然不懂得表达,可是只要能待在他信赖的人身边,便足已。
以主持方丈的修为如何不知此刻小鬼头正望着他,只是,主持方丈这心里其实有点摇摆不定,到底是继续装深沉还是直接开口忽悠小鬼头,这是个两难的选择,不过修行路上不都布满荆棘,对于主持来说,这不是一场忽悠,而是一种修行,只是情况似乎不容许主持方丈再考虑下去,因为小鬼头的视线已经开始慢慢转移,他在寻找新的事物,那个孩子有那样的耐心,看着一个中年光头不动,所以主持方丈知道自己开口的时机到了,修行是什么,修行不是站在原地打坐,而是从不继变化的事物中感悟,做到随着事物不继变化却又能在关键时候出手,将所有一切变化尽掌控于手中,例如现在,在小鬼头准备转移时,主持有把握将他留着,并给自己创造忽悠他的机会,最后达成自己预定的目标,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让对方按自己的思路走,这便是修行成功……
“怎么不去玩,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随便玩的地方”主持方丈开口说道,试探一下小鬼头的心思,以便掌控全局。
“哼,谁玩了,你们全不是好人,都不好玩,以后再也不玩了”小鬼头回道,语气有些不对劲,越说越委屈,就差哭出声音来。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小鬼这三年在自己特别“关照”下,全寺上下除了长老级,其余的小和尚没一个不被他捉弄的,可谁也不曾出声骂过他,位置已经只屈于自己之上,千八百人之上,寺内只曾听到他快乐的笑声和得意的叫喊声,还有深受其害其他的小和尚的悲壮声,何曾听到过小鬼头这样的委屈声。
当下急忙睁开眼,顾不得再装深沉,仔细地观察起小鬼头的表情来,果然如此,这表情在其他弟子身上主持方丈可不少见,可是在小鬼头脸上却是难得一见,五年难得一遇呀,嘿嘿,主持方丈心里偷着乐,嘴上却是说:“阿弥陀佛,小施主,老纳是否听错,小施主可是受委屈了,告诉老纳是谁欺负你的,老纳罚他抄上十遍金刚经”主持方丈接着听道,如今的空明寺,抄金刚经可是重典。
“哼,你跟他们一样,都是一直在骗人,明明耳朵很好使,还装得跟藏经阁的老聋子一样,听不清,寺里的光头那个不知你耳朵最好使,人家今天说什么你不爱听的,第二天准被你罚抄经”小鬼头可不领方丈的情,小孩子就是这样,知道什么,平常虽不刻意讲,可关键时候却一点不留情面,保准一字不漏说出来。
主持方丈一听这话,得,马屁拍到马腿上,不仅没讨好这小鬼头,倒给这小鬼头臊了一把,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好,不过,必竟在佛主面前修了那么多年的脸皮,心里虽臊得慌,脸上却依然得平静,急忙转移话题,老纳做了十几年的主持方丈,还玩不过你这小鬼头吗?
“平日见你跟他们玩得不错呀!有他们追着你玩,不是挺好玩的吗?不然就去画画,东院墙上还空着,没事可以去那边画画”主持方丈开口建议道,反正不用他自己去带小鬼头,他爱跑那去就跑那去,累不死那群弟子全当修行,至于东院那些墙到时一起重新翻新就行,这家伙心里倒是盘算得看似挺周全的,却完全忽略了此行的目的,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关心则乱……
“他们不是真心陪我玩的,只是怕你责罚,今天我偷偷听到他们说的,他们都笑话我,说我是只小猴子,平常和我追闲,不过是当耍猴玩把戏而已,太伤人了,我把他们当哥哥,他们把我当成山上的野猴子,哼,对了,我刚刚看了看你,你长得还没那牌位的画像可怕,为什么他们都怕你”小鬼头开始述说起自己不开心的原因,见主持方丈听到自己说寺庙里的小和尚都怕他时,脸上一直挂着得意的表情,好像并不怎么听自己说话,只好转个话题,问问为什么他们都怕主持方丈。
“这个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是方丈,这里我说了算,谁不听话我就不给谁吃饭,再罚他们抄经书,我累死他们”主持方丈得意地说,实际上,这一点他倒没有夸张,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这方法管用,从他师傅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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