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无事,却在最后关头出了点小状况。
当然,这个小状况原本是秦自己设计的,可此刻或许也有可能是白狼团的成员混了进来,装作负责看守坟场的奴仆下的暗手。她便将计就计,在闻到一阵异香后就华丽丽地晕倒在五叔的坟前。
退后在侧的六月赶忙上前去扶她,脸色先是微微一变,随即松了口气地样子起身对众人道:“小姐这是旧疾复发了,歇会儿就没事的。”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到她嘴里,右手在其下巴处猛地一拍,药丸顺势滑进她的喉咙。
二老太爷三老太爷连着问了好几声“真的没事”。
六月忙不迭地点头,“不敢欺瞒老太爷,是真的没事儿,小姐从小体弱,时不时地就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奴婢随身都带着药丸呢。”
两位老太爷便都放了心。
因为城门口的事儿,女眷们对她颇有微词,这会儿看她晕倒也并不如何关心。宋氏作为嫡亲的伯母,为着面子还是关切地问了几句。
二老太爷随即吩咐两个粗壮的婆子过来背她。
六月却摆着手拒绝了,言之“小姐发病时不能随便搬动”。
二老太爷只得作罢。
眼看已经快到午时,主子们打从天亮就开始折腾,到现在还粒米未进呢,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此刻事情一完巴不得早点回去吃个饱饭,所以稍稍过问几句就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宋氏狐疑地盯着这主仆俩看了一会儿,也摇摇头领着长房的姐儿们走了。
临走时秦瑜担忧地回头瞥了一眼,六月朝她笑笑。
二老太爷走时特意留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在不远处候着,交待六月说需要帮忙就支会她们一声。
六月点头表示应了,打横抱起自家小姐挪到旁边的一块大青石板上坐着歇息,目光不时往对面的草从里扫来扫去。
此处是一道斜坡,算是比较偏僻的所在。
长房的五爷原本就是庶出,他的坟墓自然不能跟两位嫡兄相比,便由二老太爷做主将其安置到这斜坡上来。
斜坡被一条小径一分为二,左边的斜坡因为修建了五爷的墓地四周清理得还算干净,右边的斜坡上却长满了没过人身的野草。
顺着小径往上走到顶穿过平坦的祖宗们的埋骨之所,再往前走就是祠堂,反之往下走便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这是一个绝佳的设伏地点,也是秦家护卫防护的盲点,离祠堂的距离又比较远,就算有什么动静因为是在背对祠堂的斜坡上,便很难在短时间内传出去,等到祠堂那边发现情况时追过来,袭击的人完全可以往底下的小树林里撤退。
一旦钻入树林,再想找人就难了。
何况此时此刻此处就只有秦和六月两人。
当然,那些婆子们是不用计算在内的。依照六月的判断,那四个婆子里起码有两个都是对方派来的暗手。打从祭坟开始那俩婆子总是有意无意地随在小姐左右,明里是帮她点香点烛拿蒲团,暗里只怕是在找下手的机会呢……
四下里很静,满坡的野草被风吹得摇摇摆摆,像在跳舞,很是欢快。
锦州的春天来得迟,夏天也同样来得迟。
此时明明已是盛夏的时节,天气却如初夏那般的柔和明丽,微风吹到人脸上还有一丝丝儿的凉意。
秦整个身子瘫在六月的膝盖上,眼睛闭得紧紧,只余了轻微的呼吸声。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自然以为她已经着了道了。
那边两个婆子四处张望了一番,其中一个婆子嘴里突然发出呜啊呜啊的怪叫声,末了和另一个婆子对视一眼一起往这边走来,脸上带着诡异地笑意。
六月大模大样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装作要往秦的嘴里喂药又不方便的样子,连声催促她俩快点过来帮忙。
俩婆子更加心喜,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秦和六月跟前,一直拢在袖里的右手忽然伸出,瞬时寒光一闪,两柄利刃分别划向仰躺在六月腿上的秦的脖颈和胸口。
几乎是在同时,六月的右手也动了动,原本即将喂到秦嘴边的瓷瓶忽地往两个婆子的面门上一抖,白色的粉末顿时洒了她们满脸。
俩婆子身形猛地一顿,脸上表情同时变得惊愣,下一刻她们粗壮的身躯便如被伐倒的树枝一般倒了下去,手里的匕首滑落到旁边的青石板上,发出咣当的声响。
秦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六月收好瓷瓶揣进怀里,顺手捡起匕首插在她们自己的胸口,俩婆子哼都没哼一声就相继去见了阎王。
剩下那俩婆子这才知道发生了何事,看着五小姐脚下还在淌血的同伴的尸体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发抖,慌忙扑咚跪下不住地磕头求饶。
秦不满地瞪了六月一眼。
六月却道:“小姐,这样的恶人死一个少一个。”
但凡想到先前在城门口若不是弓箭手去得及时,那潜龙阁的阁主说不定就已经杀了小姐了,这都怪小姐当初心慈手软没有杀他才留下了后患……
秦虽然恼她不该杀人,可也明白此时不是讲究这个的时候。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对面的草丛里有浓烈的杀气朝这边扑来……不由朝两个婆子看了看,问明情况后就让她俩赶快回祠堂禀报。
片刻后杂沓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连风也变得猛烈起来,吹动漫坡的野草摇摆得更加厉害,呼呼的声音像野兽发出的嘶吼。
看起来,埋伏在此地的白狼们并没察觉到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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