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后一场拍卖,门派划拨的灵石,已用得一个子儿不剩。众人收获满满,信心大增,等回到门派便立刻闭关,消化这些所得。
张然也独自拍到一些不错的灵物,比如青空液,是修炼清灵目的上佳灵珍。若是能将清灵目的修炼,再往上推升半个或一个层次,灵石花得再多,也是大赚特赚。
也亏得小乖沉睡没醒,要被它知道花去这么多灵石,还不知道跟自己吵成什么样,张然暗自得意。筑基期拍卖会,已是收获不菲,那么,金丹期的拍卖会呢,张然神往。
而在万法宗同一时刻,窦长生此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出了这么大事,眼下一个商议之人也无。柳眉诸人,尽皆衣衫破损,血迹斑斑,羞愧地看向疾步甩手的窦长生。
昨日,门派忽然接到南荒山脉有人发现中品灵矿的讯息。正欲找人前往探查,适逢吕依兰出关,她本人也是门派的寻灵师,便责无旁贷地接过任务。为安全起见,窦长生加派了柳眉十数人随行护卫。哪知一到南荒山脉,便遭到驭兽宗与妖族的联手合围。众人死战得脱,吕依兰却不知了去向。
天明老祖的嫡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张然兴冲冲赶回门派,见窦长生长吁短叹,柳眉等人衣衫褴褛浑身带血,就知大事不好。“师弟,你回来得正好,吕师妹出事了!快!快带人去南荒山脉找!”窦长生就像溺水之人,一见张然,便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张然脑袋“嗡”的一声,双目一红,咆哮道:“都是死人吗!坐此干等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不请老祖救援!”一连串的质问,骂得众人面红耳赤。张然暴怒以极,神识似飓风横扫大殿,压迫得柳眉等人气血翻涌,跌倒在地。窦长生苦笑,怒发冲天的张然,似一头狂暴的凶兽。
“哎,天明老祖外出云游,各峰师叔正自闭关,师兄急得无法可想。”窦长生小心解释,怕再触怒张然,择其紧要,将前因后果说得明白。
张然收起神识,看着战战兢兢一身带血的众人,心生愧疚,这气撒得毫无来由。“窦师兄,我即刻就去南荒山脉。”话音未了,人已冲入传送阵。
一路之上,张然心思电转,这时机掐得真准啊。天明老祖不在宗门,各峰金丹闭关修炼,更巧的是,师姐一出关,消息就送上门来。无论怎么看,都透着诡异。驭兽宗与妖族想干什么,怎会无缘无故地犯天明老祖的逆鳞天威,这么做,他们能得到什么?若真有中品灵矿,但凡稍有头脑,也不会一上来就死磕吧。
一顿夹七夹八的乱想,南荒山脉便近在眼前。张然放出神识,急切地四处横扫。大峡谷右下方的一处山坡,前面一片褐色矮林。林间冒出一丝淡淡的紫气,似有似无。师姐竟藏身此处,天幸被自己找到。林子外面,十多个驭兽宗与妖族修士,似老猫戏鼠般,不紧不慢地攻击。
围攻的修士,显然并不想一下子置对方于死地,倒更像是拖延时间,从容布置陷阱,等对方来人相救,再一网成擒。困在阵法里的吕依兰,哪里知道他们的算计。此刻,一张精致的俏脸,急得惨白,一道道法术打出阵外,哪怕死,也不能被抓住。
众修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施放法术,嘴巴里不干不净,目中尽露淫邪,丝毫没注意到张然的到来。
“都去死吧!”张然狞笑,数十只黑白蝴蝶,将其尽数笼罩,“轰轰”连响,竟炸得尸骨无存。幸存的几个,被飞虹剑一一枭首。
吕依兰感应到张然的气息,急速打开阵法,放张然进去。师姐精致的俏脸,苍白憔悴,连下巴都尖了、瘦了。张然心疼,还好没有受伤,真元却是大亏。一看到张然,吕依兰一双美目里,尽是满足与骄傲。这个男子,从来都是自己的底气所在。
“师弟,师姐便知你会来。”张然听了这话,鼻子一酸。
“师姐,此处当真有中品灵矿么。刚才见林外之人,攻击似三心二意,并未尽力。否则,师姐岂不危矣。”张然一脸困惑道。
吕依兰道:“灵矿消息确实有假,至于妖修他们为何如此,师姐也不知啊。”
张然心里猛地一动,白道良的名字跳进脑海。难不成,有人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拿师姐当钓饵,就是为了引自己现身上钩?从环节时间来看,拿捏得不差分毫。就像一步步棋,下得极是精心。再一想林外死去的驭兽宗与妖族修士,张然什么都明白了。明知斗不过自己,竟勾结外人,图谋自己性命,白道良何其歹毒。
有一点,张然也拿不定,既然铁了心要除掉自己,为什么不在青城城外设伏,却偏偏在南荒山脉设下陷阱呢。也许,他们想避人耳目,不想将此事弄得天下皆知。也唯有这样的解释,才合情合理。
“师姐,事情紧急万分,来不及细说,你先赶紧离开此地。”说罢,张然将拍到的一只玉盒塞到吕依兰手里。又取出筑基时得自内门秘库的三滴空石乳,当年阴流一路追杀,张然也没舍得用。其实,用了也是白用,张然有自知之明。
吕依兰美目惊异:“师弟,为何要师姐先走?难不成,师弟要留下来一人对付么?不行!绝对不行!师姐不许你这样做。”
张然无从解释,又不忍心谎言相欺,只得道出自己的猜测。
迅速打开阵法,张然刻意叮嘱道:“师姐,青城距此三百里,以你的飞剑之速,半个时辰不到就可抵达,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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