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变暗,夜风一阵接一阵地刮来,吹在脸上像针扎。
小雅右手贴在墙壁上,双目紧闭。因为衣着单薄,每刮来一阵风,她会冷不丁地打个寒战,却始终不睁眼。
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林宇和沈涛并肩走出校门,穿过马路来到公交站。
“茉雅酒吧”每天下午六点准时营业,两人总会提前半个小时到酒吧。
在校门口坐上公交,坐过五个站,在离酒吧不远的一个站下车,日复一日,今天也不会例外。从后门下来的时候,林宇不经意的回头,瞄到一双眼睛,有些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回头再想多看一眼,车门已经关上。
“宇哥,我先进去了。”沈涛掏出钥匙打开后门,回头看了一眼,林宇心不在焉的,似乎在想什么事。
“小雅姐!”沈涛一进门,就急忙呼喊一声。
除了自己的回音,沈涛啥也没听到,心有不甘地又喊了一嗓子:“小雅姐!”
“胖子,你别嚎了,”林宇抬手拍在沈涛的肩膀上,“估计又逛街去了。”
“又逛!”沈涛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这要是娶回去了,非把我逛破产!”
林宇被沈涛逗乐了,坏坏地问道:“你想娶啊?”
沈涛皱起眉头,无奈地感叹道:“何止我想啊,每天来酒吧一坐一晚上的人哪个不想啊!”
“你现在也别想了,”林宇把沈涛往吧台一推,“干完活再想。”
“干活,干活,我边干边想。”沈涛乐呵呵地开始布置起吧台来。
“行行行,你边干边想,我开门去。”林宇说完,就朝大门走去,打开门上的u型锁,在门把上挂上营业的玻璃牌子。
林宇手上的每一个动作,娴熟自然,因为已经成习惯。
倘若张鹏明能像林宇开锁、挂牌子那般,习惯别墅里寂静阴森的氛围,他或许会好受些。然而,没有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遭受、经历,是很难让一个人养成某种具体的习惯,所张鹏明此时并不好受。他靠在门上,目光呆滞地看着二楼。
心里很纠结,纠结的原因很简单,这是他遭遇的第一次,第一次独自面对那些只能从师父嘴里听到妖魔鬼怪。一只冷血残忍的狼妖。
所以要是能做出第二个选择,张鹏明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二个。但自打进入这阴森寂静的别墅里,他就只有一个选择,消灭狼妖,或是被狼妖消灭,不然,就是砸了他师父的招牌。
心里尽管忐忑,他还是从背包里取出一柄铜钱剑,还有几张祭好符文的黄色符纸。他右手紧握铜钱剑,左手捏着黄符,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猫着腰,爬到二楼。屋里很静,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向左拐,走了七步,就是王发财所说的主卧。
卧室的门是合上的。张鹏明的脸忽然变得扭曲,因为有一股异味,那种你从死了五六天后开始长蛆的老鼠身旁走过的腐臭味,似乎正从门缝间飘出来,钻进他的鼻孔。张鹏明用左手紧紧地捂住鼻子,用右手小心地把门推开,门缝更大一些后,一股更猛烈的恶臭向他迎面扑来。张鹏明急忙往回跑,还没跑上两步,就佝下腰吐了一地。
“呃...这tm谁敢进去啊!”张鹏明扶着墙,不断地用手捋着自己的胸口。
因为主卧的门已经被他推开一个缝隙,原本不是很臭的走廊逐渐弥漫起来一股与卧室内不相上下的恶臭。
“妹的,早知道就不替师傅来了。”张鹏明一边抱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餐巾纸撕作两截,揉成条后塞进鼻孔里,“这是个什么破差事啊!”
直到把鼻孔塞得严严实实的,张鹏明才感觉稍微好受一点。
确定鼻孔被牢牢地塞住了,张鹏明才继续向主卧走去,用铜钱剑门推开。
地板上,躺着一截黢黑的小腿,几只白蛆从骨头里爬出,钻进黑乎乎的腐肉里。张鹏明急忙侧过脸去,猛吐一口气。
“怎么办啊?进去了肯定得被恶心死。”张鹏明靠着墙,额头已经皱成米其林娃娃。
可是不进去,他无法确定里面有没有王发财所说的狼首怪物。很纠结,纠结自己在门口已经被恶心成这副模样,进去了,估计还没见到怪物,就已经被恶心死。
屋子里越来越暗,在墙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吊灯的开关。视野已经变得很窄。他迟疑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点着一张黄色符纸。
他师傅告诉过他,燃烧的黄色符纸可以驱尽一切妖魔鬼怪。
张鹏明将点着的黄色符纸从门缝丢进去,然后,转身就往楼梯口跑,正要冲下楼,他忽然被撞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忽如其来的一撞,吓得张鹏明握紧铜钱剑,大嚷道:“太上真君,赐我神力,除魔卫道,万世安宁!”
楼梯口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刚才明明被撞回来了?”张鹏明急忙环顾四周,什么也没看到,“难道是错觉吗?”
他小心翼翼地爬到楼梯口,向楼下看去。虽然屋里已经很暗,但还是能把楼下的情况看个大致,楼下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存在。
“啊!”张鹏明突然发出一声哀嚎。
有东西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他背上!
“妈呀,腰断了呀!”这一砸,砸得张鹏明瞬间动弹不得,只能歪着脖子向后看,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在他身后,有一颗狼头,正龇着锋利的獠牙,用一双冒着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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