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原来不过是个练过两年粗浅功夫的退伍士兵,但跟随秦震近两年时间,又重新修炼了内功,整体实力早已突飞猛进,此时快刀在手,面前这些只有棍棒的壮汉根本不能抵挡。
阴如英双足挪转,长剑闪烁,每次向前挺进都能刺中一人的要害,带出一朵小小的雪花,而且她似乎有些……乐此不疲……
这让秦震稍稍有些吃惊。
不过五六招之间,十名壮汉就已经横尸遍地,只有断臂的曹掌柜和他那位已经被吓傻的侄子双腿哆嗦地站在包厢的门口。
“饶、饶命……”曹掌柜终于软了下来。
“如果现在我收了手,岂不是对不起这些为你而死的好汉?”秦震不为所动,雷虎一刀从曹掌柜脑门上劈下。
如同打翻了一碗豆腐脑一般,厅外被红白色的混合物泼洒了一地。
“你们……要后悔的!”小二两股战战,满口白牙都撞在了一起,却终于放出了一句狠话。
“哦?”秦震略带好奇地示意雷虎先不要灭口,笑着问道,“你倒是说一说,我为什么会后悔?这家店的后台还有多硬?是凉州州牧王休?还是凉州刺史董嘉?你不妨说出来,看能不能吓我一跳。”
“敢在凉州开这种店的,自然是贾三爷!”
“贾三爷……”秦震搓了搓下巴,“那又是谁?”
小二忽然间似乎恢复了勇气:“贾三爷……是当朝贾太尉的同胞兄弟!”
“你说……是贾谧?”秦震果然笑不出来了。贾谧不仅有太尉这个第一品的官衔,而且是军事院的院长,可以说是当今军方的第一实权人物,各地的军队他虽然未必可以完全如臂使指般指挥调动,但也多半要听从他的军令。这绝对是一个难以招惹的人物。
“不错。”小二扶着柱子缓缓站起。
秦震忽然一笑:“可惜,可惜……可惜我和贾老头没什么交情,雷虎。”
雷虎向前横跨一步,一刀将小二的脑袋劈了下来。
“你现在出刀很是利落。”秦震点了点头,夸赞了他一句。
雷虎嘿嘿一笑:“都是公子教的。”
“虽然杀了他们,但如今风雪已大,我们也无处可去,”秦震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出不了大门了,只好又道,“房钱不能白掏,我们还是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上路。”
“咦……呀!”院子的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杀人啦……”
“喊吧,我正想报案。”秦震跨出了餐厅的包厢,小心避开了地上的血水,“雷虎,你溅了一身的血渍,先换了衣服吧。”
“公子,这、这些人……”雷氏小媳妇早就两腿发软,她俏脸煞白地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颤声道。
秦震摆了摆手:“就放在那里,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去吧,不要多看。”
雷氏应了一声,慌忙扶着墙壁跳出了这间让她烦闷欲呕的包厢。
返回房间后,阴如英这才涌起了一丝恶心的感觉,连忙打了一盆温水,反复擦拭着额头和脸颊。
而后她倚着床边坐下,轻轻闭起了眼睛。
秦震轻轻替她拍着后背,温声道:“想一想你的父母家人,还有那些令你高兴的事情……”
“没事……”阴如英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却带着一丝异常,“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不正常?”
秦震微微摇头,笑着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我的妻子,本来就不是一个只知相夫教子的女子,我也早就说过,巾帼不让须眉,你能这般果断,至少……我以后外出地方,不用担心你逛街时受到无良男子的轻薄了。”
阴如英“嗤”地笑了一声,当真是娇艳胜花,绝美不可方物:“你倒是会讲话……”
“哈哈,”秦震揽着妻子不堪一握的素腰,又道,“不过……作为你的夫婿,我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妻子,至少我可以说,若是想要欺负你,就必须从我身上踏过去。”
“这话我可不爱听。”阴如英偎在他的怀中,低低地应道。
虽然是经过了一场“血战”,但她每次都是点到即止,身上并没有沾染一丝血渍,反而因为运动激发了一股淡淡的汗香,整个人也有了一种奇异的光彩,看得秦震心中一动,鼻中更是一阵刺激,忍不住凑嘴上去,轻轻含住了妻子圆润的耳珠。
“呀……”阴如英低吟了一声,粉颈之中已是一片嫣红,连着一对耳朵亦是仿佛火烧一般软烫。
“哦,该死。”秦震刚刚嗅到了甜美的芬芳,却不得不停止了动作。
楼下已经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阵阵呼喝,一听就是官吏们正在扫荡。
他正想看一看地方官吏如何破案,于是他轻轻挪开了浑身软绵的娇妻,推门而出,倚着栏杆向楼下眺望。
四名官差们很快就聚集在了案发的包厢外,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向后跳了一大步,而后异口同声地痛骂了起来。
“这是谁……出手这般狠辣?!”
“简直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曹掌柜可是一位颇有名声的商户,竟然横遭此祸,真是好人没好报!”
然后他们互相讨论了半天,才推出了一名最年轻的前去查验尸首。他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持着佩刀,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十六具尸体,他只看了几具,便忍不住跳了出来,还没开口说话,便一弯腰身在雪地里狂吐起来。
“毕竟没见过这么多死尸,也难怪他受不了。”有名年近四旬的官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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