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哭什么哭。”阴夫人轻轻从她手中挣脱了出来,爱怜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身子也不好,还是坐远一些吧。”
阴如英咬着嘴唇摇头,满含泪水的眼中此刻还有了一分倔强。
“你还是这样……”阴晨微微叹了口气,“震儿,你扶她坐远些。”
秦震点了点头,双手稍稍用力,半强迫着将妻子扶开,而后坐在了床边:“我们在汉阳郡遇到了一家黑店,是贾谧胞弟名下的产业,我一不小心……杀了这家客栈十六人。”
阴晨一怔,而后忽然大笑了一声:“杀的好!杀的好!”而后他又用力咳嗽了起来。
秦震慌忙扶着老丈人倚着靠枕坐起,缓缓拍打着他的后背。
“看你的模样,当没有人敢为难你们吧?”阴晨暂时止住了咳嗽,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秦震手下没有停顿,又道,“岳父,你信不信得过我?”
“女儿我都嫁给了你,还有什么好问的?”阴晨反问了一句,“你想做什么?”
“如山的病是不是比你们还要重一些?”秦震放缓了拍打后背的节奏,“我想替他运功祛除寒气,但他身子太弱,我也没有经验,因此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而岳父身上寒气要轻得多,所以我想……”
“你要在老夫身上练练手?”阴晨沙哑着笑了一声,“我又怎么会拒绝?”
“老爷,我带了太医来了。”柳一鸣在门外通报了一声,缓缓迈进了门槛。
秦震忙起身行礼:“哦,在下秦震,不知这位太医贵姓?怎么称呼?”
“不敢当,老朽张贤,草字尚德,在中央太医院就职,见过秦司长。”这位太医看模样比阴晨还要年长几岁,见了秦震却也一拜。
“唉,大夫和病患之间,哪有什么司长院长?”秦震扶了他一把,“秦某听说要根治岳父岳母和内弟三人身上的寒毒,必须要有内功精深之人每日为他们运功祛毒,秦某不才,也将九阳神功练至第六重境界,不知道是否可以帮忙?”
“六重?”张贤一双老眼瞬间闪过了异样的光芒,但旋又垂下了目光,“秦司长固然内功精深,但若只是一人之力,恐怕也很难照顾到三人,尤其是阴家少公子,每日至少要有两个时辰的疗毒,才能有所起色,不然待到春暖花开之后,这寒毒便再难祛除了。”
秦震道:“张太医不必考虑这些,只需教导我该如何施为,人手我自会去找。”
“既然如此,老朽明白了。”
秦震又道:“便先为岳父祛除身上的寒毒吧。”
张贤点头道:“请秦司长稍稍运功凝气,待老朽为阴院长脱下外衫后,便可疗毒。”
“我来帮忙。”阴如英凑上前来就要给老爹脱衣服。
阴晨忙不迭甩手:“胡闹,成何体统!你一边站着去!”这固然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已经嫁人的女儿怎么还能再脱父亲的衣服?
阴如英跺了跺脚,撇嘴退回了一边。
张贤扶着阴晨脱下了外衫,只留了一件贴身的**,又指引着秦震知道该如何下手渡气,最后反复强调了必须谨慎,这才让他开始。
秦震这些年修习内功,对于人体的经脉穴位早已烂记于心,反复核对无误后,当下运指如风,连点老丈人后背几处穴位,双掌缓缓贴在他的身上。
“呃。”阴晨忽然叫了一声。
吓得秦震浑身一个哆嗦,连忙暂停了渡气,问道:“岳父,是不是不舒服?”
“刚刚那一下,好热,好舒服,”阴晨摆了摆手,“不要停!”
秦震哑然失笑,只好摇了摇头,继续运气。
“第一次疗毒,也不能太猛,否则容易伤了阴院长的经脉。”张贤看着秦震运了小半个时辰,缓缓出声提醒道。
“好。”秦震应了一声,深吸了口气,将掌心的热力一点点停止。
“这就完了吗?”阴晨缓缓睁开了双眼,神色中竟然有一丝不舍。
秦震取过外衫,披在了老丈人的肩上:“明天我再替你运功,现在我要为岳母大人祛毒了。”他挠了挠耳根,看着阴夫人,“这个……不用去外衫了吧……”
张贤看了看他:“也不是不行,只是效果会差了许多,而且耗费内力极多。”
“那倒不碍事。”秦震摆手,“如英,你扶着岳母,我要发功了。”
“秦司长,你刚刚才运完功,不如休息片刻?”比起阴晨夫妻,张贤这位大夫好像更为关心秦震。
“趁热打铁,我的身体还支持得住。”秦震盘膝在床边坐着,双手紧紧贴在丈母娘的后背上。
他在心中暗吼了一声,催动着丹田之内的真气朝着掌心奔涌而去。
阴夫人顿时感觉到后背上一股热浪由远及近地扑打了过来,渐渐扩散到了自己的全身,舒服得她也想要低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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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无更新,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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