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了二十天,赵老板心中委实疑惑不解。
这二十天来,那姓唐的女子---字据上署名为‘女子唐氏’---几乎足不出户,实在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难道她要十天赚足两千两白银!?开什么玩笑!
“你确定这些天,她们偶尔出门也是去了铁匠铺和布料店。”
“小的派人日夜轮守,绝对无错。”
“就算去了城外,那也是折腾一根木头?”
“正是!还把那木头分了好多份,但唯一牵涉到歌舞的似乎只有一把古筝。”
临时搞了一根破木头做的琴,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赵老板暗自好笑,似乎捡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插着翅膀飞入自己腰包。只是…这心中还是有隐隐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起那日屋子里面之人,除了那白梦蝶,其他三人绝对都不是易与之人。可如今一番根本不把两千两放在心上的作态,实在于理不合。
还是说她们住得起一品居,吃的起山珍海味,打得起铁订的起衣服,这根本就是戏耍自己,两千两对她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
但就算如此,即便拿不到人,最少也是净赚了两千两银子,自己稳赚不赔啊。
“她们近日又可有练歌排舞?”
“她们…似乎从未怎么练歌排舞,小的碍于‘公平竞争’之说,但凡音乐声起,便不好靠近了。”
“狗奴才!说说而已,你就算靠近去听听又能怎地!?”
“可…可小的也确实认为没有听的必要啊…那白梦蝶就算歌舞再出色,还能比得过咱楼里的红牌?即便就算她比得过,那还有我们的头魁伶人‘夷玉’姑娘在!那还怕得谁来?”
“……说的也是,夷玉姑娘虽然才来我楼不久,卖艺不卖身,但一身歌舞水平确实顶的上伶里国手…也罢!让她们折腾罢!你们给我盯紧点!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奴家便让尔等吃不了兜着走!”
“小的明白!”
赵老板还欲在多叮嘱几句,却见一小厮慌慌张张跑来报信:“那…那白梦蝶等人,要……要跳楼啦!”
“什么!?”赵老板脸色一变,“快!看看去!!”
春香楼和一品居就在斜对面,路程极近,赵老板带着人出门一看,这扬歌城本就人头来往奇多,就这么一会,整条街都已围得水泄不通,遥遥还听得见那一品居老板呐喊的声音传来:“姑娘啊!哎哟我的娘诶!您们这么闹可是要砸了小的招牌哟!!有话好好说!快下来,快下来!”
赵老板的脸更黑了,一言不发抬步就走,一干手下此时才尽显本分,或恐吓或追打,硬生生给她开了一条路出来,只到了楼下,以手搭凉棚抬头一看,却见白轻舞,琴诗意,林雪妍三女正在一品居楼顶屋面大面积倾斜处堆放着几样器材。放眼看去哪些东西自己全数认得,但放在一起她就有点迷糊了:古筝和洞箫,唯一特别的就是那小姑娘,却也不知她摆了那么多锣啊鼓啊在身边做甚用处。
“跳楼?谁让你跟着瞎咋呼的?”赵老板心中雪亮,“她们这是开唱来了!”
“开…开唱!?”身边的小厮和百姓都瞪着眼,难以想象几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爬的那么高,竟然是…要开唱!?
赵老板觉得抬得脖子都有些酸了,这就低头心中冷笑道:跳楼!?你们这动静闹够大的,看你们能耍什么花枪出来!不还有一个主事的唐姓女子么?还没出来?
忽地周围百姓一阵阵惊叫!
“羞煞我也!”
“道德沦丧,道德沦丧啊!”
“哎哟妈啊!?”
身边叫什么的都有!就连自己手下见多识广的小厮也全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这什么情况!?
赵老板猛地又抬头看去!顿时,她也惊得呆滞了!
一头亚麻发,长发及腰,顶级缎子一般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件连体淡灰色丝绸覆盖全身,似衣似裙,大臂以下、大腿以下就这么在转冬之际赤裸裸露于其外,反射着阳光闪闪生辉;
一对绷带缠绕的sū_xiōng半隐半现,她竟是只穿了这么一件丝绸连衣装,勾人魂魄;
一条深黑帆布短裤和丝绸衣装下摆高度一致,一眼看去就好似连裤子都没穿,魅惑无双;
她巧笑倩兮,柳眉微弯,一双清丽的大眼眼角带笑,就这么施施然迈出腿去,“铛~”地一声脆响传来,却是银铁合制的鞋底发出的脆响,吸人心神;
书生,老板,农户,行商......这一瞬间,不管有文化没文化的嘴里说着各式各样的言语,但脑海里只是徘徊着八个字:嫦娥下凡…倾国倾城…嫦娥下凡…倾国倾城…
这身超出几千年的丽人装扮配上她人间绝色的面容,简直是把世间所有对美人的形容词堆砌到她身上都难以形容,她的美直让人喘不过气,直让同为女子的人暗自神伤。
赵老板手心都几欲捏出血来,这样一套装扮以她的见识也从未见过,但即便是见过,也没人敢穿,哪怕是最最开放的青楼小姐,那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裸露。
但眼前那女子却敢!
难道她不知三从四德么?
难道她不怕名节受损么?
她是真的不怕!因为她动作自然,神情洒脱,女儿家的诸多忌讳她全不在乎,甚至还拿出赵老板终于认不出的两件物事出来,用其中一个细小银杆顶着一个银制方块的玩意,就这么对着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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