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轻轻地眯了一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盯住不远处的那个人好一阵打量。原来这个人只是让我感到讨厌,现在则是一阵明显的不舒服。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随便了,甚至已经到了不能用“胸有成竹”来形容的程度。且不用说什么神态和语气,就是遣词造句非但是省略了固定对象,甚至就连一个“请”字都没有提起。
倒好像在这里无论是他提出什么要求,都必须得到完全的满足,否则就是对于天理人伦的巨大违逆。是谁给了他这种权利和自信,让他可以在这个地方指手画脚?
尤其是他提到宫藤晴子的时候,那种理所当然简直令我产生了,当场便将他做掉的冲动!
不过针对我个人来讲,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理智占据着上风,哪怕是在一般人的眼里他是瓷器我是缸瓦,我也认为用自己去拼掉他是非常的不值得。
即便是一只蚂蚁认真寻找,也会有疏漏的地方,我就不信永远也等不到对他下手的机会。轻轻默念着《平家物语》上面,那一句“盛者必衰”的话,我悄悄地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一个同样像是学生干部的男生,近乎是小跑着赶到了野森纯智的跟前,小声地回答着他所提出的的问题。我真不明白就一个“在”与“不在”的简单答案,有必要罗里罗嗦解释上大半天吗?
另外我还注意到,就是不远处刚刚回答我问题的那个女生,也在偷偷拿眼打量那边的情形,即便是不说成是向往,但多少肯定是带着些羡慕。
到最后不只是因为懊恼还是失望,索性直接站起身走出了屋子。对比一下我们两个人前后所受到的待遇,怎么不叫我感到气愤难平。
野森纯智出身豪门富贵之家,这一类人在社会上更受关注,绝对是不争的事实。日本毕竟不是美国那样的风气习俗,无论是世家子弟白手起家,还是将财产完全捐献社会的大富豪,都是极其鲜见的例子。
在日本传统和主流的认知当中,家族传承的份量绝对要远远重于个人的英雄主义色彩。
但真的要说起来野森家族,在日本的财界并算不上顶级门阀,无论是经纪还是政治方面的实力,不要说是和三井、岩崎、住友相提并论,便是与浅野、松下等等相比也有着不小的差距。
在东大这样的地方,他的出身也算不得如何出众。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居然没有在相邻几届在校的学生当中,遇到可以与之相较比斗的角色,致使他便如此顺分顺水的出了偌大的名头。我一直认为如果能够有一个差不多份量的人,能够在这方面牵制一些他的精力,也不至于令他总是围绕着宫藤晴子、酒井美莎两个让我碍眼。
看着不远处那个人的镇定自若,与人说话淡然之中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就像是个主人般的虚怀若谷,我捏着手指暗自盘算着两个人的优劣。
结果令人感到有些悲观,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讲,我和野森纯智这个家伙相比,都存在着不小的差距。所以我也就更恨这个家伙,一旦得到恰当的机会,我将会毫不犹豫黑上他一把。
“喂,这位同学!”正好我的身边过来一个拿着资料复印的男子,我便装作闲极无聊地招呼到。
“有事?”因为手上的工作似乎毫无趣味,这人倒是也没有反对这种随意的搭讪。
“怎么野森学长今天也过来,我记得他可是很少出现在学生会里的!”我努力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熟悉学生会情形的内行,这样的探究也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意。
“谁知道呢!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内分泌失调吧?”被我问到的男子耸了耸肩,脸上带着那种由无可奈何演化而来的不屑。
仅仅是因为这一句话,我对他的好感就大幅度提升了起来,几乎要当场引为知己。看来对于野森纯智这样的家伙,并非只有我感到抵触,所以此人本质必有可恨之处。
“原本是一个月也未必能出现一回,现在则是三天两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要说没什么企图连鬼都不信!”他嘎吧一声压下订书器,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那下面就压着野森纯智的脑袋。“也不知道就是怎么了,偏偏宫藤会长就对他感了兴趣,也不知道是喝了什么mí_hún汤……”
“宫藤……”我险一险没有将这句话问出来,显然这是问了也白问,从他这种怨愤语气就可以听出,他不但不了解任何内情反而充满了恶意的揣测。
不过话也要反着说回来,出于嫉妒和恶意这两点是非常肯定的,但是揣测的准确性却不一定很低,至少我自己的猜想也是大致这个方向。
现在我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宫藤晴子的生活中出现了某种波动,只是情感上终于沦陷于野森纯智,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在这一点上无论是酒井美莎,还是别的渠道我已经都无法安心,必须亲自用眼睛看看才行。
“哦?宫藤藤会长居然也来了,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我正在不断纠结思考当中,正与我闲扯的男子突然诧异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好像是发现了某一座新大陆。
“在哪里?”我因为精神的不集中,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两个人说话如此的心不在焉,自然是未免显得有点儿失礼,但眼前的这一位也未必就能比我好上多少。与我聊天只是因为无聊,而相比起来宫藤晴子显然更能吸引他的兴趣,所以对后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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