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寂静的风雪中,那道声音又响彻了起来,带着一丝疑惑的意味:“希望?生机?”
“那是……咳咳咳……”
老人刚一开口,身体似乎就承受着一股巨大的痛苦,不断的开始颤抖起来,身形愈发佝偻,两行血泪瞬间从眼中流了出来,身上披着的羽毛白袍也开始缓慢融化露出苍老的身躯,一丝丝血液开始从其毛发中渗透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先知的身上,就开始弥漫其巨大的死气。
“先知,快停止!”突遭此变化,声音惊怒道。
“没有关系,老朽不过已经是一条残命罢了。”
先知摆摆手,没有停止接下来的预言,被血液模糊的脸,能感受到其决然的感情,一字一顿,似乎这短短几个字的说出,都是无比的艰难,但是却异常的清晰和浩大:“那是黎明的光辉……”
啪。
随着话音的落下,先知的身体如同水晶一般,变得透明,化为虚影,渐渐破碎消散,慢慢融化在这洁白的风雪之中。
而原本先知所在的痕迹,重新开始被白雪覆盖。
“先知…黎明…”
在这白茫茫的山峰之上,只有幽幽的一声长叹,随后再无声息。
嘀嗒。
嘀嗒。
从珠玛的半山腰上,一滴滴积雪所融化的水滴,慢慢化为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水流,不断的流下山峰,慢慢流淌,汇聚成溪流,然后无数的溪流在山脚下汇聚,慢慢化为一道,形成一段并不粗壮的河流。
这道河流,被当地人,称作珠河,意味由珠峰汇聚而来的河流,而这条河流,却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让当地的土著居民,顶礼膜拜,以为神迹。
因为按常理来说,在长年处于冰封之下,没有任何季节变化的珠峰,居然会开始慢慢融化积雪,汇聚成河流,如此超越自然标准的现象,不得不让人惊叹莫名。
特别是,现在外界是冬天。
珠河不断蔓延,和其他河流并入,将一些已经在冬天封冰的河流,慢慢消融,然后继续流淌延伸,不知道在其中并入了多少条河流,化为了一条延绵的巨大河流,经过城市,荒野,森林,最终归入浩瀚的大海之中。
大海幽谧深沉,与星球同存,没有丝毫的变化。
处于太平洋的西南角位置,有一堆密密麻麻,散落在这片海域的群岛。
而在群岛的边缘处,最靠近南端的位置,有些一座世代以捕鱼为生的渔村,这里的人每天朝九晚五,生活平淡而单一,为着生活,为了生存,不断的辛劳着。
清晨,天还是灰蒙蒙一片的时候,村民们就开始从床上起身,打开家里唯一的电器,照亮了小小的角落,开始忙碌起来。
一时间,吆喝声,吵闹声,喊叫声,不绝于耳,响彻在这个本来幽静的渔村中。如同在安静的锅炉中,清水在那一瞬间沸腾起来,杂嘈不已。
而一些赖床的孩子们,也在家长们不依不饶的叫声中,不清不愿的起身,穿好衣物,洗漱了一番,准备前往离渔村大约十里地,方圆五百里唯一的学校。
“阿嚏!”
十几岁的聂远和同伴走在小石堆砌的道路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揉揉了通红的鼻子,回过神来,看着脚下被人踩的有些杂乱的雪地,心中有些感叹着。
‘不知不觉中,已是冬天了。’
此时,夜雪刚停,北风呼啸,在这天还没亮的时候,有着异常的寒冷。
“小毛,你还在发什么呆,还不快走,等下上学别弄的迟到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同伴,拍了拍聂远的肩膀,催促着喊到。
小毛是聂远的小名,而这个矮小男生,则是聂远从小到大关系最好的一个玩伴。
“噢!好!”
聂远将身上单薄的棉袄紧紧的拉了拉,不让冷风从衣口中透进来,准备跟上同伴的脚步。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终身也难以忘记。
轰隆隆。
聂远上方的头顶,那无垠的天空中,本来灰蒙蒙的天空中,开始盘旋起巨大的漩涡。天空惊起一声炸雷,响彻在天地之间,将聂远周围一些心智不是很成熟的同伴,直接惊倒在地。
在聂远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目瞪口呆之下,一座雄伟巍峨的巨型城池,上面雕刻着满是恐惧脸庞的雕塑,但却不论是什么模样的脸庞,都在不断的扭曲狰狞着。
巨城散发着古老浩荡的气息,开始从漩涡中旋转着,慢慢的闯进在这片天地间。
似乎整片天地,都被其笼罩在其中,似乎整个世界,都因为这座城池而颤抖。
聂远屏住呼吸,呆呆的望着空中那雄伟的巨城,脑袋一片空白,这种事情完全超乎这十多年来的想象,那巨城的恐怖,完全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而从其上传来的威压,似乎不断的压抑住聂远的心灵,让聂远产生一种要下跪膜拜的情绪。
“颤抖吧,膜拜吧!”
无数浩荡的声音,在聂远心中响彻起来。
就在聂远心生茫然,似乎已经也要屈服在这道威压下时,他呆滞的环顾四周,本来一起上学的十几个同伴,此时要么晕倒在地,要么在地上不断对着天空上的巨城不断的三跪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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