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悔不该轻信你这女人!”剑秋怨愤地怒视夏夫人。
满心以为能够顺利抵达湖州,没想到才跨出院子就被夏崇康的人马团团围住。
而知晓这个地方除了夏夫人,冷剑秋的前妻,别无他人。
夏夫人上前几步,坦然与之对视:“呵~你最该后悔的是遇上我们!”
被剑秋护在怀中的恨秋眼见着自己的母亲和养父要对自己的父亲不利,慌忙跪在自己的母亲和养父面前哀求着:“娘亲,夏老爷,求你们放过我爹爹吧!爹爹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您们的,就让我这个儿子代为偿还吧!”
夏崇康只是轻蔑地瞧了恨秋一眼,目光厌恶:“若不是留着你,兴许有用。你于我的价值还不若死了的好!”
原本以为养父只是厌恶自己,却原来是恨不得要杀了自己!
恨秋一时间睁大了眼愣在原地。
即使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但是还是毕竟血脉相连,从自己的丈夫口中听到要置他于死地,夏夫人也是一时难以接受,丢下一句:“如果我不是他爱逾生命的女人,你也定会杀了我吧!可笑的却是我依旧如此地爱你!哈哈~~~”哭笑着甩袖离去。
反观剑秋,他却已经恢复成一脸的平静,只是在夏夫人转身离去的刹那从眼中闪现出痛苦哀伤的光芒。
被自己所爱的人背叛是这世上最残酷的折磨,而剑秋却是不止一次从这转身离去的爱人身上尝到过这种滋味。
又一次,以为这个自己爱着的女人会守着她的丈夫,制止他靠近自己!
却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宽大奢华的象牙床,绣着金色鸳鸯交颈图腾的艳红锦被铺盖其上,一条钨铁制成的链条悬挂其顶。
这是一间不像囚室的囚室。
一如四年之前。
再次见到这四年来从未改变的囚室,鲜少会表现自己情绪的剑秋眼中盈满了痛苦与恐惧的毒液。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在见到这件囚室前先昏过去。
四年前在这间囚室中发生的一切如同毒蛇般夜夜侵入自己的梦中,一片一片将自己的灵魂撕裂。
“还满意我的安排吧?”感应到来自于身旁这人的细微颤抖,夏崇康嘴角噙了残酷的笑。
身体不能动弹,剑秋只能闭上双眼将自己眼中的痛苦哀伤掩饰。
他讨厌把自己的痛苦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
“明明清楚无论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回应你的感情,你为何还是如此执着呢?已经在你面前死过一次,你是还想再让我死一次吗?”已经压抑住了涌上眼眸的哀痛情绪,剑秋迷茫地再次睁开眼来。
“哈~~~还不是你联合那个贱女人骗过了我!不然,我怎可能教你逃脱?!现在那个贱女人也不会再帮你,看你如何逃脱我的掌心了!”一把将剑秋压制于床上,夏崇康俯视着他恶毒地笑着。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这个男人设下的圈套!
这么多年来,我依旧斗不过这个狡猾的男人啊!
剑秋心中悲凉地叹息。
“身体可以受你挟制,但是生死却还是握在我自己的手中,如果你执意对我用强,我不介意让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在你面前死去,这回即使你有肉白骨的灵丹妙药,也决计无法探到我的气息。你愿意赌吗?反正这无趣的人生,舍了也便舍了。”剑秋挑衅地对上夏崇康过于炽热的目光。
看出剑秋话语中的认真,夏崇康眼中即将决堤的炽热情念瞬间退却,无意间滑向剑秋腰间的手也随之忿忿抽离。
“算你狠!”无可奈何的他只得丢下这句愤然的话,离开床榻,摔门离去。
徒留被束缚住手脚瘫在床上的剑秋木然地仰望着头顶悬挂着的那条给了他无数噩梦的钨铁链条。
“不知道那个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无意识地开口叹息,剑秋猛然惊觉自己居然在关心那个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的儿子。
在剑秋过去三十年的人生中,被他所关心过的人,除了那个给了他无尽痛苦的梁斯玉,别无他人。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地关心梁斯玉以外的人。
也许这便是血缘的奇妙之处。
而那个与他有着血脉相连的儿子恨秋此刻并没有遭到毒打或者被关了起来——
下一话《往事如梦戏如生》咳咳,说是要温馨甜蜜的,前面还是有点沉重啊!后面一定会甜蜜的!抱拳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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