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历1884年二月。
春天到了,夏国都城洛安城外的杨柳枝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各色的奇异花卉竞相开放,格外明媚的阳光下,游人和蜂蝶一起在散发着幽香的花丛边驻足,盛装打扮的少年少女们和灿烂的花朵交相辉映。
这本该是个美好的春天,洛安城头却挂起了不祥的素白色灵幡,前天夜里,重阳宫中的宫人拉长了声音报丧“皇帝驾崩!!!!!”。
皇帝驾崩!皇帝驾崩!这个消息传来后,大夏皇廷无疑炸开了一声惊雷。群臣们在殿前筑起了高高的灵台放置他的棺椁。灵台旁边是他生前的王座,王座上放着他生前的戒指和那柄让他名震四方的国之利刃。
偌大一个国家当然当然不能后继无人,皇帝留下了遗诏,当面目阴沉的亲王当众展开那纸明黄色的诏书时,寥寥四字,满庭震惊──“传位逸阳”。在场的群臣都看着亲王的脸色面面相觑。
皇廷乱成了一锅粥,人人都在思考对策,以求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权利风暴中幸存。
但洛安城中的百姓们看不见这些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他们在自己家门口悬起了白幡以此来纪念这位为大夏带来了繁荣的君主。
他的名字是楚昭阳,大夏史上最年轻有为的君王,在十九岁时登上帝位。先皇葬礼上,十九国使者趾高气扬,要求这位年轻的夏皇割让大片土地。他们的国家都与大夏接壤,新皇羽翼未丰,现在是吞并的最好时机。大夏已经衰微,他们自信能在联合下轻松吃下这条衰老的巨龙。
听了他们的要求,大夏的群臣们都议论只有割地了,但年轻的楚昭阳微笑着把十九份地图递给他们。当十九国使者大喜过望的展开地图时,重新划分的大夏领土足足大出了一倍,他竟然反而狂妄的要求十九国割地!
除了一个叫北齐的国家的使者外,其他人都愤怒的将地图扔到了脚下。他们没能走出大夏皇廷,下一刻,锐利的风划破了空气,楚昭阳当场拔剑格杀十八人,他的动作快得没有人能看清。当他归剑入鞘的时候,血从那十八个人的颈部动脉涌出,汩汩流向地面,染红了殿前的台阶。那位北齐使者踏过血泊,毕恭毕敬的把地图递还,承认了他的条件。
大夏群臣都觉得他疯了,使者被杀,十八国君王大为震怒。他们联合起来向大夏宣战,只有北齐与大夏结盟,二对十八,看起来毫无胜算。
但事实证明了那位北齐使者的眼光,楚昭阳御驾亲征,夏**队的铁蹄踏破了每一个国家的国门。仅仅三年之后,十八个国家八个被亡国,六个割让了大片土地,其他四个择成了大夏的附属国。在战场上,楚昭阳亲自冲锋,剑锋所指,敌人的阵地溃不成军。
据说在他手中的那柄名叫青锋的利剑染血之后,会浮起钢铁的鳞片。各国君主都敬畏他,因为那柄剑特殊属性的缘故,他也被称作“大夏龙皇”。
相传这位“大夏龙皇”在战场上对敌人残忍无情,在生活中却对每个周围的人彬彬有礼。他面容英俊,谈吐潇洒,爱护女性,不光大夏,其他国家的少女也都钟情于他,做梦都想成为他的后妃。
但楚昭阳一生只有两任妻子,同他指腹为婚的大夏皇后为他生下了名震四海的维尔利特公主。在大夏皇后意外去世以后,他在某次外出时带回一名女子,人们都惊叹于那名女子的美貌与端庄,觉得她这样美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楚昭阳。一年后,那名女子生下了帝国长子楚逸阳,并又在两年后产下帝国次子楚昆阳。
这本该是个完美的皇族家庭,但异变在楚昆阳出生后三天发生了,趁着楚昭阳外出作战,夏国群臣以神的名义将那名女子烧死。理由是她是个会给皇族带来不幸的妖孽──她的脚上长满了细小的鳞片。将她烧死后还放逐了两个帝国皇子,但楚昭阳没有像人们预想的那样大发雷霆,他甚至没有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只是坐在火刑场边对着那些灰烬默默流泪。
自此之后,令各国君主们战栗的“大夏龙皇”彻底萎靡不振,他不再外出作战,郁郁寡欢。苦心建立的大夏政权被权臣们掌控,一派是掌握军权的帝国亲王楚雄,另一派是掌握人事任免权的丞相集团,双方明争暗斗,大夏国力日渐衰微。
现在楚昭阳死了,从那纸遗诏人们才想起帝国还有两个皇子,但现在亲王上位已经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任何对权力有追求的人都会撇开那纸遗诏直接登基。
但亲王没有急于登基,他发布诏令,请逸阳皇子回帝京掌权。真是阴险的办法,如果皇子不回帝京,他可以以皇子已死的借口凭借唯一皇族的身份登基;如果皇子回了帝京,他可以以妖孽的名义处死他们再登基,永绝了后患。无论那种办法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都会是下一任皇帝。帝国权臣们明知这个结果却依旧无可奈何──皇宫里外都是全副武装的军队,亲王就是军队元帅。
诏令下达后三天,皇宫外走来了两个素衣的少年。他们明显是两兄弟,哥哥沉稳柔和举止镇静,弟弟却有双不祥的冰蓝色眼瞳,看着有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森然。他们在卫士的长剑之下走向灵台,看似柔弱的身躯上都是王者的威严。
帝国长子和帝国次子!在这汹涌暗流各怀鬼胎的帝都回来干什么?还想真的像诏书上写的那样继承皇位?就凭皇子的身份和那纸简单的诏书?
在权臣们的猜测中,他们走上高台,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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