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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的老师轻轻地吹开杯子上浮着的茉莉花,十分满足的抿了一口。接着开始翻报纸,桌上厚厚的一沓报纸,他好像打算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我和宁安就站在他的面前,像两个即将被训的小学生。
等这位怪怪的老师看完“猴年马月”了,我忍不住开口道:“老师,您说吧!”
“你们先去,我等会在找你们。”老师不抬头,只幽幽地说,“等会一起来。”
宁安应了一声,问道:“老师,什么时候在过来?”
“年纪大了容易忘事,昨天的事今天都没办完。”老师自顾自的说,“我一把年纪了还要上课,真不省心。”
宁安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老师突然来了一句:“累吗?”
我下意识的就接下话:“累!”
怪老师反而乐了:“与周公相交甚欢,能不累吗!”
我只能尴尬的笑笑,等着老师的下文:“去茶室喝杯茶不,既然累就去放松一会!”
茶室?我看见宁安眼里的向往,茶室什么地方啊!
难道宁安喜欢那烂叶子,苦汤药?
茶室的路不好走,尤其是这刚下雨天的路树叶上的水珠顺着叶脉滑到头发上,凉丝丝的。挤在鹅卵石间的小水洼,是不是像亲昵的小狗舔舔你的脚尖,突然觉得自己有了种诗人的思维,那么跳跃,水和狗也能比喻,我又傻子似得笑了!
看看怪老师背着手踱着四方步,脚尖却还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雨渍,难不成他会“凌波微步”,这个怪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推门进去------精致的灯光在墙面上散射出光与影的斑驳,半昏暗的大厅透着说不清的内涵。吊灯,壁灯,落地灯,都在各自的角落,烘托着典雅的氛围。幽深的层次感,慢慢凸显,就像茶叶,细细品,回味无穷。点缀期间的小饰物,随着灯光的搭配时增时减,从眼睛里看到的是玉器,陶器,瓷器,抑或是竹笛,蓑衣,斗笠而感受到的确实风雅或者自然,就像一片叶子入水中,成了茶,呷一口唇齿留香,得得是内心的平和。细节的处理,格外体现着情趣二字,同样的茶单用竹简加上不同的字体抄录,颇有手不释卷的意味,就像茶,喝了还想第二口。一个空间,最终还是要落在实处,茶可清心也,室不能适得其反。返璞归真,竹藤家具透着丝丝清凉,格调清新自然,别具一格。
讲的不错,但是没听懂!
喝个茶,不至于吧!
想想什么是真?自然的东西刻意去弄个真,弄得就不自然了吧!
倒觉得四川街头的露天茶摊,七八老汉往哪里一坐摆上一天龙门阵,安逸!这才是真呢!磨磨唧唧的的文人才讲什么格调呢!返璞归真,带个壶田间地头干上一天活,拿壶往嘴里一灌,消暑解渴,这才是真,自自然然不会非得去矫揉造作,搞不懂!
看着那些个手扶镜边,拿着图纸的苦孩子,应该是学室内设计的吧!幸亏我不读这专业,不然叽叽歪歪的,还不得被嘲笑死,罢了罢了!
怪老师颔首哼了一声,我看到他的双下巴了,看着“骨骼惊奇”其实“油水”还是不少的怪不得要喝茶呢,原来是清肠胃啊,够惜命!
“要喝茶,去端水!”顺着怪老师手所指的方向,宁安正抱着一罐子水,我可能是以最快的速度蹿到宁安面前,“小安,这一罐子水那么多,我来……”
“这个叫……”宁安好嫌弃的看着我,“瓮!”
“瓮就瓮吧!”嘴上如此心里默念:就一破罐子,信不信我给它摔了!”
“小安,我给你拿好了,看着挺沉的!”我十分诚恳地向宁安“抛出橄榄枝”
还以为宁安要扭捏一会谁知道,十分痛快的把罐子给了我,我忽然觉得我怀里抱了个宝贝,破天荒啊,宁安居然不拒绝,我的心就像是鼓点,砰砰砰-------我觉得唯一的理由就是:
这个破罐子怎么这么沉啊!
谁手里抱这么个东西心跳不快啊!
好沉啊!
我几乎是蹒跚着,不敢动作大了,真的怕把宁安交给我的宝贝给摔了!
怎么那么远,老怪要去哪里啊!
四四方方一间房,四把椅子一张桌,边上一个小暗柜,抱着罐子往上放!
老怪十分不悦:“你怎么把这一瓮的水都搬来了,我还想留着多泡几回呢!”
我的眼睛就差点掉出来了,我居然那么乖得把这破罐子拼了老命抱进来,宁安耍我玩啊?
我居然又傻子似得乐了,这个罐子真是个好东西啊!
这大概就像小时候把人家小姑娘编的漂漂亮亮的辫子给拆了还笑哈哈对对人家说丑八怪----还不是喜欢这个小姑才捉弄她的呢!原来宁安也还是孩子,或许还只是个小宝宝呢!
老怪十分宝贝启开坛子,慢悠悠地舀出水来。
不要宁安扇风烧水,拿出茶具挑了茶叶便倒水------就这么能喝了?
看着老怪“硬生生”把水推到我俩面前,示意--------请
宁安犹犹豫豫,我是无所谓:“老师,请!”
我十分豪迈地一饮而尽,苦涩的茶汤就像我,苦不堪言,宁安一天到晚一副和我苦大仇深的样子,苦啊!
我看着老怪他倒是不温不火,缓缓和宁安说:“试试,也许是一盏好茶!”
老怪端起茶杯,一口啜了。
宁安也送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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