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村落,火海翻腾,映红整片天空,浓密的黑烟缓缓升空,一片惨状。
放眼望去,满地都是散落的瓦片、砖块,一些只剩下一两面破墙的屋子里,内部的一些东西正在燃烧,依稀可以见到一两具人体。
他身体晃了晃,似乎有些不支,但还是挣扎着站起来,蹒跚向前,似是在寻觅什么。
不远处火焰里一道巨大的兽影若隐若现,只见它抬头对天,发出一声巨吼,在宣泄自己的怒气一般。强烈的声波传开,视界轻易地被轰飞出一段路。侥幸的是居然还有意识,只是视界看到的事物都带上血红色。
不过这一次,他真的爬不起来了,挣扎之后还是没有成功。
地面微微震动,那道兽影迈着巨大的脚步过来,但对视界不屑一顾而去。
伸出一只手,顽固地想向前爬,突然感到点滴清凉,继而逐渐变多,一场大雨瓢泼而下。
雨一直下,视界里的血色已被雨水洗除,地面上也已形成了一层浅浅积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地面再次传来一阵震动,由小变大,由远及近,等到抬头看清是什么东西时,巨大的黑影瞬间就将其吞没了。
从远方看,因大雨造成了山体滑坡,并与从山上流下的河水合在一起,演变为一场泥石流。
这泥石流已裹挟这一路上的杂物带着一股不可抗力冲毁了整个村落。
身处其中的他无力反抗或是逃离,只能任由泥土夹杂着草叶、石头和水将他卷走。
一切又陷入黑暗。
……
……
北玄帝都郊外,两个奴仆正在赶往附近的城镇的路上。
“唉,你说我们两怎么这么命苦,就因为相国府三管家看我们不顺眼就被派上这么一个作孽的任务。”其中一个抱怨道。
“嘘,少说点。现在谁不知道北玄帝国皇室不振,相国权倾朝野,就算是他府上的一个三管家也能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这话千万不要在说了。”另外一个四下看了看,连忙劝道。
“这荒郊野岭的,怕什么,难道这里也能有他的密探吗?”抱怨的那人满不在乎道,还骂道,“还不是那相国小儿子惹的祸,仗着家里有势,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这次终于闯下大祸,本以为他必死无疑了,可以让相国好好收敛一下。结果呢,那帮护短的犊子出了调包计,到附近城镇抓个年龄相似的少年来顶罪,这不是让我们破坏别人家的幸福来给那小兔崽子活命,这是在助纣为虐啊!”
“但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人家贵为相国,可不是想反抗就能反抗的。不过相国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在帝都他也不敢做的太过,起码门面还要保持,所以才派人去附近的镇上抓人。你说的也对,为了不做太过,我们最多就是去找个流浪孩子,给点钱,让他先过过一些好日子,然后在把他交给相国府去吧。”另一个人回应道。
“可是,这…”先前那人还是有所犹豫。
“好了,不要犹豫了。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否则想过一怒,迁怒我们家中,那可就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灾难了。”另外一个人继续劝道,“我们也赶了不少路了,去河边休息一下,喝喝水吧。”
“唉,先这样吧。”先前那人也只能无奈的决定了。
两人便临时换了换方向,去附近的易水河边稍作歇息。
“咦,那是什么,好像是个人。”先前那人眼尖地看到了什么。
两人匆匆赶到岸边一看,是个少年,搁在河滩上。不过昏迷不醒,浑身遍是泥土和血迹,衣服破败,露出几道惊人伤口,气息微弱,生命垂危。先前那位奴仆将少年抱起,另一人飞快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替他把了把脉。
“怎么样?”先前那人问了问。
“情况很严重,怕是时无多日了。”另一人摇头叹道。
“真没办法了么?”先前那人露出了悲伤的神色,道“他才这么大啊。”
“主要是体内伤淤积太久得不到治疗,看这样子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失血又太多,更加奇怪的是,少年体内还有一股炽热的能量在流动,不断破坏着他体内的经脉。”另一人无奈道,“恐怕他剩下的日子也得过得不好受了。”
“唉,这真是可怜这孩子了,命运真是不公啊,让恶人逍遥自在,而一些凡人却遭逢不幸。”先前那人听了另一人的判断,握紧了拳头,愤怒地道。
只见另一人沉默地盯了他抱中的少年很久,开口道“反正他时无多日,不如就拿这个孩子顶罪吧,我们也不用去镇子里找跟相国小儿子相似的少年了,也不用破坏那些老百姓的生活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先前那人被这番话给震惊到了,然后愤怒地抓住他的衣领,冲他骂道。
“我们出来的任务你可不要忘记了,完不成它我们可没有好果子吃。”另一人也翻脸道。
“大不了就是一…!”先前那人激烈应答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身体传来的剧痛打断了,低头看了眼看到胸口出现的血窟窿,瞪大眼睛看着另一人,嘴中无力地突出几个字,“你,你…”
另一人冷漠地收起了袖中的弩箭,然后道,“你不要怪我,我明白这个任务完成与否我们都只有被灭口这个下场。但是我们都有家庭,万一任务失败,我们两家人怕是要一起被杀,为了让我们的家庭不被牵累,我们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好乞求相国放过我们的亲人家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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