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个事儿,你一定不知道,母猪卵巢发炎,自己会找这个花刨出根来吃,吃完就见好了。要是再不好的话,就麻烦了,得用药。不过你知道,现在国家管得严,滥用抗生素的猪会有麻烦,所以我舅舅都是偷着用……”赵向东对着凌云卖弄起养猪经来,当然这些话都没怎么经过大脑。
“……唉,你说的没错,猪能够靠本能刨这些坑也不奇怪;这种凌霄花我很喜欢,主要是因为和我的名字差不多,所以每次看到都会摘一朵放在身边。”
凌云说着,将野花采下夹进笔记本里,然后起身往上走;老赵的话,让她倍感无趣,她她意识到自己要与这个卖肉的谈诗谈花,完全是非理性的。
走了约莫一个半小时,两人只沿着崎岖小路向上走了几百米,这一路,并没见到凌云期待的东西,比如山崖上人留下的开山凿路的痕迹、或者人走过的脚印。凌云一直没说话,但是赵向东早看出来了,她一直在找的其实是某种“人迹”。
凌云经常检查路边稍微平整的石块,察看表面是否有凿痕之类的,也许她想找到一片古人提在山崖上的诗,或者有一行“张三到此一游”也行,但是每一次检查都让凌云失望,这些岩石表面的纹理说了它们只是自然状态下的普通岩石。
日头下坠时,云层里的那群猴子开始闹哄哄地下山。只见它们荡着藤条,手里捏着树枝,追逐打闹着。它们自有它们的捷径下山,那是人不可能到的地方。
为什么一致没有看到“虎牙”,也没听见它的叫声?
凌云不时对着植物、岩石拍照或者眺望远处,对大黑狗的死活倒是不怎么上心,就好像她给这条狗买了一百万保险,正急等着兑付一样。
“它们这一天可真够忙的,早上在森林,中午在山上,下午又下去了。”赵向东指着那群猴子说道。
“也许……晚上山脊上冷,它们需要下山睡觉。或者,也可能有别的原因。”凌云思索了一下说道。
“你说早上它们手里的眼球哪儿弄来的?”
“这个么,我其实也很想知道。我只是见它们整天都没有离开这片山崖,并没有越过山顶,或者到山后面去过。”她的话表明她其实一直很注意这群猴子。
“山崖上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我是说,山崖上能长出什么像样的果子?”
“这可不一定,这里虽然土层不厚,但是土壤弱酸性(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检测的)适合阔叶灌木生长,而且很多动物无法到达,自然会给善攀爬的猴子留下一些博弈优势。”
“博弈优势?”
“就是说,竞争上的优势。”凌云说着话又举起照相机对准了那群猴子,但是迟迟没有按下快门。可见她只是在用镜头观察那群猴子。
“你看,那些猴子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哪儿看得到?我又没又猫头鹰的视力。”赵向东说道,这个牢骚他早就想发了,现在捞到机会了。
凌云这才想起赵向东没有望远镜,于是丛背包里取出望远镜塞给了他。赵向东赶紧接过来,张大嘴往远处的云边看去。只见那里的猴子们正在厮打,有的握着连着枝叶的树枝,有的双手空空,最上面的那只蹒跚下山的大公猴,手里握着一根粗棍子,下方还悬着什么东西。它爬山最慢,可见手里的东西也最重。
“像是双节棍或者流星行锤什么的。”赵向东说道。
“你没觉得,更像是……一截脊椎骨。”凌云说道。
“呃……没错,是像一根脊柱,还连着一个人头什么的。”赵向东故意说得恐怖一些,其实他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也许只是猴子从一棵病树上折下的多节瘤的树枝也说不定。
“我们得到那里看看。”凌云悠悠说道。
“我们还是先到山顶上再说。”赵向东敷衍道。
两人继续向上走,这条路并不曲折,但是险峻异常,有的地方有巨石阻挡,只容蹲下爬过去,实在是快不起来。眼看着那群猴子已经完全钻出了云雾,在很远处与两人处于了同一个高度,那条疑似脊椎的东西也不见了,可能是被猴子丢弃了。
“你觉得我们今天必须在山顶宿营?”
“那当然了,只有在山顶才能帮助我们确定远处的钟声方位,如果它还会响起的话。”凌云说道,口气不容质疑。
“也许只是风带来的很远处寺庙的钟声。离这里50里有一座云崖寺,山比较高,钟声也许可以传得比较远。”赵向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
“你不是说了不像寺庙的钟声吗?再说云崖寺在西,昨天的钟声在东北。对了,是不是你还有另一个同学在云崖寺出家?”
“当然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我说,大叔你是不是怕了?”
“我怕?怎么可能……”
凌云见他并不是打退堂鼓,也不多说什么,继续沿小路走。这个月份,太阳下山迟,落日刚刚好还在西面挂着,正好借着光线尚好,多走一会儿。
此时他们低头已经可以看到沧山市的全境了,街道上下班的人群,和周围村落土路上的农民正在迅速地往家赶,由于最近发生在此地的离奇失踪案件,这个小城里已经没什么人敢在太阳下山后继续停留在街上了,大部分饭馆也只得趁着夜色打烊关门。
“瞧,鸟儿也都在归巢。”凌云朝空中一指。
只见天边的云层里,一群鸟儿正朝这里飞来,它们纷纷落在夜叉
喜欢月宫疑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