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平子感到自己突然变小了,低头一看,身上是那套水手服……,再抬头看,是……孤儿院!!!
好熟悉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哦,对了,妈妈说好今天带自己来这里玩的,可是妈妈呢?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彩球,却茫然四顾。正找寻间,母亲从孤儿院奔了出来,哭泣着走到平子面前,蹲下身抱着他瘦弱的身躯,泣道:“小平,不是妈妈不要你,你爸爸跟着别的女人跑了,我要去找他。小平,我不能带着你,从今以后,你就跟着王院长,妈妈走了……”
再不顾平子,匆忙向院外走去。
平子愣了愣,喊道:“妈妈,妈妈!”丢了彩球,去追逐妈妈的背影。
他还想去拉妈妈的衣服,可是她走得太快了,他稚嫩的小手怎么也够不着。
终于,她走出了孤儿院。
“砰--!”铁门关上。
他一头撞在铁门上,却不去管那流血的额角,一只手抓着珊栏,一只手伸了出去,努力的抓捞。
可是任他声嘶力竭,那背影也没有回头,渐渐的模糊起来。
终于,背影也没有了。
他哭嚎着,弱小的双手撼动着铁门。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抛弃我?
为什么生了我,却不给我爱?
又或,为什么要生下我!
“不,不要!”平子的心智陷入歇斯底里的狂乱,大吼道:“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
一个声音响起:“你真的不需要吗?”
声音变成回音,在他灵魂深处不断扣响,每一次撞击,都让他千创百孔的心灵更加残破。
平子抡起拳头在自己头上猛击两拳,怒吼道:“滚---!滚开!”
于是孤儿院连同万物一齐崩塌,景物再变。
昏黄的街道上有两盏昏黄的路灯,好久没有行人经过。这世界已经遗弃了他们,平子木然的站在街沿,地上躺着一个人。
高阳死了!
静静的死在那里,眼睛睁着却了无生气。平子伸手想去抚他眼睛,但抚了几次,还是睁着,浑浊的眼珠还隐藏着一些希冀,那是什么?
平子呆呆的看着,突然一悲。心中却挣扎,这是幻象,是幻象,是假的!
但神智一失,那声音恰到好处的打断了他:“死了……死了……死了……”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哀伤的道:“是呀,死了……”
脑中跟着闪过一个个记忆片段:孤儿院的后院,失了母爱的武南平哭倒在地,一个小孩走到他面前道:“给你吃苹果。”那时他四岁。
画面变了:过道里,七岁的高阳对着九岁的平子道:“我们是兄弟,对吗?你懂兄弟的意思吗?”平子道:“是,我们的兄弟。”缺失的情感逐渐被幼稚而真挚的情义取代,他要坚强。
又变:偷跑出去玩了游戏机回来的路上,十二岁的高阳朝着十四岁的平子道:“我长大了要赚很多钱,我要娶一个漂亮的爱人,你也要有爱人,然后我们天天都不上课了,我们打游戏机。”平子怯怯的道:“院长要骂我们的。”
再变:上班不久被解雇了,两人坐在街沿上。一个推车卖面的走过来,高阳推了推他道:“有没有钱?”平子摸出一元,高阳摸索一阵,又是一元,于是买了一碗素面,分成两半吃。
还变!
死了!高阳死了,静静的死了,眼睛睁着的。
是那聪明伶俐却老爱搞小动作的高阳死了,是那顽劣粗鄙却从未背离自己的朋友死了,是守望未来的兄弟死了。
平子木然的仰望天空,心中只有凄凉。
怎么了?为什么什么都不留给自己?老天,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那声音无往不入的响起:“死了……狠心……怎么了……”
平子哀叹一声,泪流满面。
那声音继续道:“死了……没有了……结束了……结束了……”
平子不由自主,茫然道:“是呀,结束了……”
顺手一抽,提起一物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一个小时以后,那个高阳才出现在村道上。
这个高阳的动作完全没有两样,站在酒馆外看了一会儿,照样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张寡妇和两个老娘儿看了他两眼便低下头去,进山客们自在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瞟着他,心想根本就是双胞胎嘛,简直一模一样。
刘老二热情招呼着,那高阳点了一盘猪肉,一只鸡,刘老二马上进去就端了出来。那高阳眼珠一转,嘿嘿邪笑着,自顾自吃了起来。
刚吃了个半饱,福来他们借口解手,路过高阳这一桌,突然六人合围,顿时将那高阳擒住了。
众人大呼道:“抓住了,抓住了!”那高阳也不挣扎,仍他们把自己从座位里提了出来,推推搡搡的押至后堂。
高阳正在后堂里焦急的等待,不想这高阳果然被进山客们抓住了,顿时大喜。忽又作欢迎状,笑道:“啊哈,我的兄弟,你终于来了。”
那高阳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连肩膀都被牢牢实实的按住,已是动弹不得,可是他嘴里还叼着块鸡骨头在啃,听了高阳的话,吐掉骨头,呸了一声道:“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老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卑鄙!”
高阳咆哮起来:“卑鄙!老子没你卑鄙,你这……”正要开骂,又看见进山客们疑惑的看着自己,赶忙道:“哎呀呀,又在说胡话了,看来被毒蛇咬到的伤还没好啊。你们好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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