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又听见西门烽一声吼,但平子置若罔闻,身体又被那野兽般的本能支配。手一招,“铛!”的一声大响。劲箭正中手中长刀刀身!
平子前冲之势变成后撞,一交坐倒,连忙滚回草垛后。
又听见西门烽闷哼,扭头看时,刚好见他躲回马棚,雪地上插着一支没土一半的箭,箭身带血,箭尾兀自攒动不停。
西门烽一手抱着左腿,豆大的汗珠沥沥而下,这一箭从他大腿间洞穿,只消片刻,鲜血就浸湿了整条裤腿。
那箭手在外面一声不吭。
平子反而冷静下来,判断着形式。
他显然想杀的是西门烽,否则刚才自己跌倒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射杀自己。这个箭手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柳浦的人吗?但西门烽和柳浦并没有大仇。
忽然低声朝撕衣服包扎伤口的西门烽道:“有烟雾弹没有?”
西门烽应声从怀里摸出两颗圆丸,捏碎了甩出马棚。轻轻的滋滋声传来,不一会儿,浓密的白烟四散,方圆之地如临大雾。
那箭手没有出声,仿佛没人。
平子脱掉鞋子提在手里,深吸一口气,在白烟渐至最浓的时候钻出来,一步一步向前挪过去,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要杀了这个箭手。
西门烽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如果自己不能干掉他,那么自己两个谁也走不了。他没有选择朝前堂退走,因为他感觉这个箭手绝对不本领在他们退进前堂之前将他们狙杀,或许他正是希望自己这么做。
默默计算着,挪了三米左右,平子持刀作投掷状,心中念道:“院长,保佑我!”
左手将鞋子抛开,在鞋子坠地那一刻往前一纵!跳到白雾边缘,想要掷刀时,身躯陡然一震!
刚才那箭手站的是左墙头,墙头下就是后院门,这本是计算好的,哪知跳出来一瞥,那箭手已经不声不响的站在右边两米开外了。
这箭手还是计高一筹。
他是个自信的魔鬼,只提着弓静静站着,待得平子现身,才变戏法一样掏出支劲箭,迅捷无伦的搭上,一箭射来。
他对自己的箭法很有自信,远射已少有敌手,像这种近射,全‘江湖’有把握躲得过去的人,拿一只手掌来数尚且有余,事实上的确如此。
所以他没有引第二支箭,因为这个目标必死无疑。
就像挂在他箭下的其他玩家一样。
他只需要享受他临死前的惨叫就可以了,抑或欲号无声,他喜欢听。
但是没有惨叫。(如果是惨叫我就写不下去了)
在箭间及提那一刹那,平子嘴里迸发低吼,上半身奇迹的一偏!
这一箭落空了。
在平子脖子上擦出一条血痕,然后飞进白雾插进地里,送来“噗”的一声轻响。
平子斜倒下去,嘴里的低吼变成暴喝,有若炸雷。左肩一摆,右手一送,手里单刀像标枪般朝箭手贯过去。
那箭手瞪大眼睛注视着平子完成这一切,到单刀化成寒虹飞来,已经来不及作出反应了。却觉得这单刀有点熟悉,猛省起,是速度和自己的箭一样快!
他本能的偏身,但毫无作用,单刀直接穿进他肩膀,又毫无制滞的割断肩胛骨,刀柄撞上肩膀,撞得他飞跌墙外,又是“膨”的一声。
平子愣了片刻,接着一手拔出腿上匕首,右手撑地跳起来,不想“哎哟”一声又跌倒了。原来刚才用力太过,已经拉伤了韧带,一撑之下,痛彻心扉。
再爬起来冲出后门,那巷中雪地上遗留着凌乱的脚印和触目惊心的大滩鲜血,人已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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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骑,平子领着西门烽直趋北门。
耽搁了一会儿,此时的咸阳城更趋混乱,马上仰望,城中起火处再不限内城,已经蔓延开来。沿途都有逃亡的玩家和n,平日里少有见到的那些小帮派不知从哪个狗洞钻了出来,摇身一变成为暴徒,带领着大批帮徒乘火打劫,对逃亡的人们大肆杀戮,抢夺他们的装备财物。
咸阳城已经是一口沸锅。
二人座下都是良驹,路风驰电掣,所到处人人避让。有几拨人想把他们拦下来,但是没有机会。因为马快。
渐近北门。
西门烽在马上问道:“你脖子有没有事?”
平子答道:“没事,擦破点皮,你的腿呢?”
西门烽左右观望,没有答话,反而勒马停了下来。平子连忙勒马,顺着西门烽的目光瞧过去,神色顿时一冷!
左边街道上远处,一伙强徒包围了几个人,看困在核心的那几个人装扮,是几个商人,皆有惧色。不知是玩家还是n,而强徒中有一人疯狂叫嚣着,戟指喝骂。这人二人都认识,而且素有仇怨,就是黄演的弟弟,黄义!
这伙强徒听得马蹄声,就转头来看。
平子沉声道:“要去吗?”
西门烽满脸煞气,盯着黄演张望这边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策马,道:“早晚要杀他。我们先走!”仍然向北门冲去。
忍住了气,这一路出城再无变卦。城门口没有帮徒阻拦,想是两帮为了城中大战,人手全部抽空了。也或许没有人敢阻拦,因为从城里往四个城门逃的人百川汇流,一点点人根本就拦不住。
二人顺利出城。西门烽随着人潮向雪原里弛去,平子出城跑了几米时,见后面左边围了群玩家,似乎在看什么东西,于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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