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林地上空看,西门世家帮徒齐集,合成一个圆形阵,在暗红色怒涛中屹立不倒,反而像个大绞盘,缓慢而坚定的消耗着铁血旗的力量。
西门烽眼望外围的混乱处减少,那些没有回来或者回不来的兄弟逐渐被敌人淹没。心中没奈何,若不是无敌狂刀疯狂的战术打乱了他的部署,西门世家绝不会还没消灭敌人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了。再想想无敌狂刀狂名早著,自己差点大意得把命都搭上了。
回问四两道:“阿平和陈大哥在那里?”
四两指着后面道:“在那边。”
西门烽顺指望去,回面仍然混乱不休,平子和陈正各自早上对手。陈正对上的好象是无敌狂刀,两人骑着马做冲右突,纠缠不休,只是人影绰绰,看不大清楚。平子和另一个劲装大汉却偏离了战场,在林间远处雪地里厮杀拼斗。西门烽见平子跳下了北风,刀势翻飞,收放自如。可是他的对手赤手空拳,却逼得平子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落败。
正要分几个人去帮他时,对面铁血旗阵营中也竖起一面黑旗,“梆梆梆梆”几声响,也在开始鸣金了。
于是红色暗流收束退却,那边跟平子和陈正放对的无敌狂刀他们也退了回去,双方隔开一箭之地,重整阵型。
空地中躺着近百具玩家的尸体,奇形怪状的,鲜血在雪地里凝结成黑褐的斑块,有些玩家一时没死,不时抖动两下,血液从各处流淌出来,继续染红大地。
西门烽眼看自己兄弟躺在地上,有一些可能救得活,便想派人过去。陈正制止了他,道:“等事情结束了再说。”
铁血旗的人也没有出阵,无敌狂刀和那几个头领各自交头接耳,商议着什么。
两边的人马横枪挽刀,恨眼相望。
过了一会,红色暗流中分开来,无敌狂刀领着他那几个兄弟出来了,在空地中停下了,无敌狂刀看这这边某人,大声道:“西门烽,敢不敢出来答话?”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无敌狂刀想说什么。老段持重的道:“小心他耍阴谋。”刚才无敌狂刀那一招各人都心有余悸,这会叫西门烽去答话,怎不怕他故技重施?
陈正盯着无敌狂刀,道:“他要找的是我,过去吧。”
西门烽来不及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心中谁都可以怯场,自己却万万不能,无敌狂刀虽然厉害,但当着这么多兄弟不敢过去,脸面往那里放?
他其实也不怕,轻描淡写的喝令传讯官开阵,留下李敬、四两和老段,领着其他人信马出阵,不动声色的走到离无敌狂刀一丈距离,抬起头颅道:“到了这一刻,西门烽跟郢城主还有什么可谈吗?”
无敌狂刀笑了出来,不答话,却似乎刚认识的朋友一般,上上下下把西门烽重新打量一遍,才道:“兄弟阵法严谨,真是天纵英才,我三百精兵竟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西门烽哼了一声,道:“西门烽只愿纵横‘江湖’的郢城主不要折戟在这里才好。”
“哼!”无敌狂刀旁边的邹老四连声冷笑道:“无知小儿。”
郑乔是个暴躁性子,闻言顿时大怒,提起双斧喝骂:“你说什么?”
平子拦住了他。
邹老四自然不是怕事的人,这时瞧着平子却难得点头,赞道:“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呵。邹某人小看你了。”
平子冷冷道:“无所谓小不小看,我武南平也不需要别人的夸奖,这件事过了,我会去找你。”
邹老四正色道:“武南平,邹某人记住了。”转头看着陈正,若有所指:“嘿嘿,假以时日,又是一把太极刀。”
陈正斜眼看他,话语也是冰冷:“阁下的咏春拳似乎是出自香港门流,陈正猜对没有?”
邹老四神色一变,道:“怎样?”
陈正道:“不怎样,我兄弟也算武林人物,那件事也是他疏忽大意,咎由自取。可是如果是不会武术的普通人呢?阁下做事做得太绝了,无论那个门派的人,依仗武艺优势恃强凌弱始终为我武道之人所不耻。”眼光逐渐转厉道:“我陈正说得对吗?”
邹老四默然,却还是那强硬做派,哂道:“妇人之仁!这只是游戏,邹某人在游戏里怎么做,跟我师门没有任何关系。你要以为我做得过火,划下道儿就是。邹某人并不怕你!”
这是次勇士开骂了:“你他妈的……”
气温骤升。无敌狂刀旁边一个儒生打扮的玩家却说话了,开口向西门烽道:“在下王二,敢问西门会主,刚才那个方圆守阵,是那一位操纵?”
西门烽见这是个谋士型的人物,刚才一直在铁血旗那边指挥的,后来无敌狂刀和他商量的话最多。不免多看几眼,答道:“就是西门烽。”
那王二哦了一声,扫视一圈,又退后一点,不说话了。
说话的时候,无敌狂刀眼光一直留在陈正身上,这时大家讲完了。他才慢悠悠道:“西门烽,你可知道刚才那个信号弹是谁发的?”
那个信号弹来历神秘,可是偏偏选在铁血旗偷袭之前发出来,明显是在警告西门世家,西门烽刚才来不及多想,这时想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仗义。不过要是没有这个信号弹,那么凭铁血旗的猛烈的攻势,自己可能连背水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他想不明白,索性以不变应万变,老老实实道:“郢城主知道?”
无敌狂刀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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