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请问尊姓大名!听您的口音有点象江南一带的人氏,我是南京人,叫莫腊根!”莫腊根笑着说。其实莫腊根这一个多月来,已经学得跟北京人说话的腔调差不多了,不注意听还真能被他蒙混过关,尤其是一听到说京腔的人他马上就学着京腔跟人推销,这样他可以把自己与顾客的距离拉近,所以就很容易成交。所以他卖东西的速度也比其他的人要快。
“噢,我姓毛,我是杭州人,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老乡,你快点走吧!到时候被学监发现了可不一定好说话了。”毛教授温和地说。
“那这个送给您,留个纪念吧!”莫腊根拿着一个做工精巧的菱形的小香包送给他,“送给您做个纪念吧,你可以送给妻子或者儿女都是一种别样的情怀!”
“那不用了吧!我一个几十岁的大男人送这东西给她们,多不合适?”毛教授微笑着说。
“毛教授,您就试试吧,我保证她们拥有这个信物,一定会非常开心的。”莫腊根说着把香包塞在毛教授手里,转身向前走去。
“嗳,小伙子,我给你钱,我……”背后传来毛教授焦急的声音,但是莫腊根已经走出老远了。
莫腊根回到出租屋里,一下子就把自己扔到床上,左右脚来回一蹭,两只皮鞋“咣咣”落在地上,刚躺到床上想睡一会儿,隔壁传来了吵架声,摔东西的声音,随后又传来大声哭喊的声音,一下子把他吵得睡不着了。以往他总是忍着,以为一会就消停了,但是每次都要闹好几个小时,隔三差五总是这样,这让他非常反感。这时,他走出院子,转到房后面。
“臭婆娘,老子打死你个丫的,敢管老子。”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挥起大拳头向屋子里的女人打去。女人用双手抱着头,大声地哭喊着。
“臭婆娘,你他妈的找死,要不是看在老子儿子的分上,早八百年你给老子滚蛋了。”中年男子说着又向地下的女人一脚踹去。女人“啊”的一声,爬在地上,男人还不罢休,又抡起拳头向她身上打去。
莫腊根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拦住他的手,笑着说:“多大的事,好男不跟女斗吗?别跟女人一般见识,来,大哥,消消气。”
“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中年男人虎眼圆瞪,大声喝道。
“我是你前院的邻居,姓莫,叫莫腊根,我一看就知道大哥是豪爽之人,大哥这长得一表人才,虎虎生威,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兄弟我一看你就特佩服!走,到我屋子里去坐会儿。”莫腊根几句好话一说,中年男人便住了手。心里有些受用,瞪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哼”了一声,就和莫腊根一起走出门去了。
在莫腊根的出租屋里左右看了看,“不错吗?自己还混得不太差,虽然周围的邻居都不再搭理自己,但是这个傻小子还是蛮地道的。”中年男人心里想。
看了看莫腊根住的小屋子,他笑了笑,白色的墙壁有些掉皮,地面是老旧的水泥地,屋子上方吊了个石膏顶,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陋,一张大一点的单人床,一个小书桌,一把椅子,旁边立着他的行李箱,倒也清爽利落。
“你小子挺会来事的,到天蓝蓝海鲜城去吃自助吧,大哥我请客!”中年男人笑着说。
“好的,我听大哥的。大哥贵姓,在哪里做事?”莫腊根问道。
“我姓徐,在家排行第二,大家都叫我徐老二,我在印刷厂上班,第一个媳妇是北京人,嫌我懒,被我打跑了,这是第二个,河北女人,刚开始还对我百依百顺的,生了个儿子后,还反了她了,也敢说我懒,这个臭婆娘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老子全家不知花了多少周折,给她办来了北京户口,为了儿子啊,她个丫挺的,想和老子离婚,当初就是看上了老子这个北京户口才嫁的,她个dà_bī叉的,……”徐老二边走边骂。
莫腊根听到这里握紧拳头,真想照他的脸给他来那么一拳,但是想想又忍住了,心里想:“徐老二,这个家伙也太没有涵养了。和这样的人似乎没有交往的意义。不过还得劝劝他,人是粗鲁一些,可是还不至于太坏吧。”
来到天蓝蓝海鲜城,这是一家很有名气的自助餐厅,生意相当的好,每位客人消费58元/位,东西随便吃,而且味道很鲜美,徐老二摸着自己的口袋,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没带钱!”其实莫腊根也没想过要让徐老二请客,但是,这时候,真正付钱的还是莫腊根,好在自助餐的价格还不算太贵。但是对现在还处于经济窘迫的莫腊根来说,也实在是相当奢侈的事情。
“二哥,其实你们家的条件多好,房子有了,还能每月落一千元的房租,儿子也健康可爱,老婆也贤惠,大哥是个有福气的人啊,不过,对自己的老婆还是要好一点,动不动就打,对你儿子和媳妇的伤害都挺大的。都说北京人最讲文明礼貌,大哥可不要给北京人摸黑哟?”莫腊根笑着说。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脾气一来,我就控制不了,其实我对她打得还算轻的,你想,我要真是不顾死活的打,她早死了一千多次了,老子一拳就能把她打死!你信不信?”徐老二扬起拳头自豪地说。
“信,绝对相信,所以,看样子,你还是对嫂子比较仁慈的。你如果对她略微好点的话,我相信她对你会更加好,因为她一个人在北京也不容易,老家人又不在身边,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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