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气爽,风和日丽。
官道之上,人来人往,行色各异的人群纷纷忙碌。正值王莽十年,因他擅改制钱,苛捐杂税,地方官更是变本加厉。加上灾荒连年,以致民不聊生,有的干脆弃农从贼,干起绿林勾当,无本钱买卖。在这关头,偏又遇上西域胡人作乱边庭,边关告急文书雪片也似飞到长安。焦头烂额之下,一边忙于整顿边防,哪有心思剿贼,以至天下盗贼如蚁,于是王莽密令司马、司徒、司空三处公门合而为一,名为‘三公’,令其创建‘麒麟堂’,以挑选江湖奇人来对付反抗自己的绿林盗贼,麒麟堂直属‘三公’领导,因此张扬跋扈,有识之士都是避而远之。
一老一少站在官道旁边,看着无数的囚犯及难民,正向边关逶迤前行。少年看着老人道:“师父,这些人是去干什么的?”那老年人年约六十岁,青巾儒服。一看就知是一个饱学之士。听了少年的问话,低声道:“这些人是往边关征用,以补充边防的需求”。
这少年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紫衣,浓眉大眼,看上去甚是机灵。听了老年儒生的话,心想‘这些人不是囚犯,便是半死不活的难民’,哪能挡得住边关凶狠的胡人。口中微吟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声音甫毕,边上站出一人,黑衣黑帽,看着紫衣少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狞笑道:“好哇,这是昔日刘邦所吟的词句,你却在这里胡乱吟唱,分明是与新朝作对。走,跟我见官去。”话刚说完,一伸手,就来捉少年手臂。少年一经握住,一惊之下,用力回抽。哪里扯得动,这黑衣汉子满身精壮,一看就知是个练武好手。少年挣扎不得,急得大喊:“师父”。
老年儒生正看着这群被压往边关的人,心想‘如今外有强敌,内又盗贼涌起,这王莽眼看也是风烛残年,无力应付这局面。’机会已到,此时正好是一展心愿的时候,老主人,机会就在眼前。只听得少年这一声喊,方才清醒过来,见一个黑衣人一手扯住少年,这一惊非同小可,上前一把拉住黑衣人道:“你要干什么?”么字未绝,黑衣人用力一拂,这一拂之力甚大,老儒生年纪已老,被一拂斜栽地上,急忙站起,很是狼狈。黑衣人道:“这小子乱吟前汉诗句,诋毁新朝,该着我升官了”,一扯少年到:“跟我见官去”。
老儒生见状不好,微一沉吟,已有了计较,抬手道:“且慢”,黑衣人止住脚步道:“干什么?”老儒生眼睛一眨,轻声道:“你想财吗?”
有道是千里为官只为财,一听财二字,那黑衣人眼睛都亮了。忽地一省道:“你是不是想骗我?”老儒生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迈之人,就算骗你,我一老一少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黑衣人一想‘不错,这二人确实不会武功,自己已亲眼所见,’心下打消了一半的疑惑。此时已对老儒生的财二字起了欲念。说道:“你这财二字怎讲?”老儒生压低声音,吐出了四个字:“赵佗石墓”,这声音犹如蚊鸣。可黑衣人听了确是身子一震。
这赵佗是南越一帝,死后殉葬在墓地中的珍宝,富可敌国。自他死后,便有很多人想打他石墓的主意,可这人平生谨慎,为了防止后人盗墓,所有参加建造的墓地的人皆被杀害。相传有最忠心的侍卫世代看守墓地。此人姓龙,此外还有一个外号叫狼尊者的奇人,但这石墓本身就是一个谜。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人现这龙姓一家,甚至狼尊者也没见过,眼前这个儒生其貌不扬,难不成他能知道。
黑衣人斜看着老儒生道:“你知道?”声音有些轻蔑,似是不信。黑衣人一定身子,知这黑衣人轻易不会相信,一比划,作了一个砍刀的手势,道:“我也是听一个使双刀的人说的,”这声音也是压低了嗓子。
黑衣人凝声道:“使双刀的,莫非是当年的双刀王”神色间似是有些不信。
老儒生道。“你随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明白了,这声音极是平静,似是胸有成竹,不由得人不信,黑衣人紧了紧手中的紫衣少年,要想不跟随这老儒生,心头早勾起了石墓珍宝之欲,一个人若是生了欲念,无论如何也要弄个明白,才能甘心。而这少年又在自己掌握之中,反正这二人又不会武功,若是被这种人吓住,以后怎能立足江湖,当年刘邦能赴鸿门宴,难道我今日还不敢与这一老一少同往。道:“我陈大胆一身是胆,不怕你有什么诡计”。到时如不能道出石墓所在,休怪我欺负你一老一少。他似已怕这石墓秘密给旁人听见。当说到石墓二字时,声音已压到了很低。这人都是一般心理,总怕别人分了好处。
只见老儒生也不说话,似已算准这陈大胆的心理。自顾照前直走。陈大胆果然一手扣住紫衣少年手腕,随后跟去,开头还怕这少年深藏不露。一上手就是狠着,一扣就是手上关冲脉门,只觉少年脉象平常,知他确不会武功。这老儒生也是一副年迈的样子。心中盘算,纵然这老儒生有甚帮手,到时这少年在自己的手中,谅他也不敢胡来,还不乖乖任自己摆布。
一路观察,只见这老儒生并无异动,此时走到一个宅前,这宅子似是已好久无人居住,青苔爬满台阶,门上蛛网纵横,这种无人居住的荒宅所在,让陈大胆更是彻底放了心。今日真是天降横财,看样子这老儒生一定知道赵佗的石墓所在,只要自己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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