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仙-优昙华院-因幡》
我攥紧着手心的微型储存器用力地奔跑。因为害怕从掌心渗出的汗液会导致意外脱手,在跑动的过程中喘着粗气把它好好地放置在**口袋里,然后打起精神向依稀可见的大门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走廊周围的景象在高速跑动下就像浮光掠影一样从眼角消失,在前方的出口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我感到脚步似乎变轻了,就好像背上生出了了翅膀一样,承载着希望向无限的未来奔去。
离门口越来越接近,甚至连门上的电子锁键盘都能看清,我径直地跑上去,想要整个人都扑上去那样撞开门,然后向外面逃窜——可意外的是,被反弹回来的却是我,预料中出现在视野中的外界景色被钢筋水泥所替代,本应在系统瘫痪下失灵的铁门还是那样纹丝不动地伫立在前方,好像嗤笑一样看着因为反作用力而倒在地上的我那不可置信的目光。
脑袋里沸腾的热血一下子就冷却下来,全身都因为从脚底传上来的寒气而无法动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存有的侥幸却促使自己从地上跳起来,不顾被撞到而有些眩晕的身体,伸出满是冷汗的手掌,在铁门的键盘上随便输入了几个数字。
『error』的字样随之出现在了屏幕上,这几个红色的字样就好像给了我当头一棒,然而不甘和恐惧却逼迫着自己胡乱摁下键盘,求生的**在一次又一次的『error』下反而变得愈发高涨起来。
为什么?
埃拉不是说过,所有的电子锁都已经自动解开了吗——脑海一瞬间闪过自己被骗的可能性,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否定了。那么,很有可能是出现了异常的事态,导致安全网络提前恢复了。
脑袋一边高速思考,一边不停地尝试着解锁,在耳边不断按下键盘的响声就像救命符一样,让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眼前的电子锁上。
所以,在身后有人这样接近自己的时候,我居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5786174」
下意识地遵从耳边的呢喃逐次按下相应的数字,电子锁不甘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喀嚓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回头刚想道声谢,被恐惧蒙蔽的意识终于摆脱了泥潭的束缚,从一片浓雾中清醒过来的同时,后背上却突然渗出了冻僵脑髓的寒意。
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视网膜捕捉到人影一点点地化为可以识别的信号从神经末梢传递到神经中枢,颤抖的嘴唇轻轻地吐出了来人的名字。
「十六夜少尉...」
没有错,十六夜咲夜少尉用她那纯净得不带一丝杂质的明亮眼瞳望着脸色煞白的的我,露出了完全不合乎眼前严峻场面的平静笑颜。
「又见面呢,铃仙。」
明明只是一句问候的话,气氛却与日常相去甚远。我本能地感受到,这才是十六夜少尉在战场上的另一张面孔。
——果断,冷酷,不择手段。
「我是来救你的。」
这是不曾从战场上挣扎着存活下来的人,就无法显露出的表情。因此,尽管十分想要相信十六夜少尉的话,本能却在警告自己对方是在说谎。
「话先说在前头,即使逃到外面去也是没用的。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射杀从那里出现的所有人——这是中校大人通过独立的无线电亲自下的命令。」
偷偷地向门缝移动的手一颤,后怕地离开门口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咽下了一口唾沫后,我来不及拭去额上的汗珠,就忍不住向对方求证一件事。
「埃拉...小姐呢?」
十六夜少尉垂下眼帘,露出了怜悯的神色。
「比起自己来说更担心别人的性命吗。这还真是像你的性格能够做出来的事。」
从那句回避的话中被掩盖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
「是吗。埃拉小姐已经...」
事态的演变实在太快,远远超乎了我的预料。一转眼埃拉小姐就已经被捕,明明身为赫蒙克鲁斯,这么快事情就败露无疑,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但对方的表情却丝毫也看不出是在说谎。
「按照统合政府移民船特别治安条例,反叛者将不给予任何余地,执法者拥有就地处决权——」
十六夜少尉冷彻的声音在脑髓中响起,但思维却拒绝接受事实——那样温柔而坚强的埃拉小姐,居然已经...
脑海中闪过与她见过的最后一面,虽然交谈不多,但从埃拉小姐寥寥几句话中,也能感受到她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有多么惨烈。为了唤醒麻木不仁的同伴,不惜与统合政府为敌。
这无疑是一条枪炮林立的荆棘之路。
然而,埃拉小姐终究还是未能将这条路走到尽头。
没有等我从感伤回过神来,十六夜少尉从腰间解下自动手枪,一丝不苟地打开保险,然后黑洞洞的枪口移向了这边。
「交出存储器。」
那是简洁而不带情感的话,是不听命令就立即击杀的最后通牒。
「这样的话就能放过我?」
寂寥和感伤渐渐地沉进了心底,换之而来的是隐而不发的委屈与怒火。
面对着十六夜少尉的沉默,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不管是否上交存储器,对于曾得到过它的我,根本就没有留下第二条道路。统合政府和移民船临时军部对于数据外溢绝对是零容忍,得到这个理所当然答案的我此刻却反而占据了对话主动——
「为什么要用不擅长的手枪?比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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