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野直树)
他出生于南方联盟的末裔差不多覆灭的那个混乱的时代。
虽说义勇军残党在政府军的进攻下节节败退,但毕竟也是得到过一大派系的支援,无论政府派遣的军队如何心急,总是不能把对方剩下的兵力全数歼灭。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这个道理。
也因为这样,为了生存下去,南方联盟的残军们摒弃了大义和操守,无所不用其极地进行勒索、绑架还有暗杀这样的间谍活动,甚至一度连政府军的司令部都被混入了间谍,一时间人人自危,街道上的人们总是快步埋头走着,生怕自己遇见义勇军的残部,被捉去当成和政府谈判的筹码。
很不幸的是,他的父母因为从事着和ulus直接关联着的研究工作,早早地就被不择手段的恐怖分子看上,在上班途中被伪装成政府军的装甲车掳走后就再也没能回来。
当时的直树还仅仅五岁,正处于懵懂的年纪,对父母的失踪感到不理解的他,能够做到的只有在孤零零的家中等待而已。虽然也想过要出去找父母,但如果在那个时候他们回家,发现自己不在的话又怎么办呢。每次一动出门的念头,直树就用这个蹩脚的理由说服自己。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门铃终于响了。欣喜地跑去开门的他发现站在门外的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从未见过面的爷爷。连名字都没有告诉,只允许称呼自己为远野博士。这样的一个形迹可疑的老头戴着一副金色的单片眼镜,告知直树他的抚养权已经随着双亲的死亡而转到了自己身上。虽然孩童的纯真天性本能地让他拒绝,但当时的直树由于**难耐,没有选择地跟着这个可能是自己祖父的人来到了一栋纯白色的建筑物里。
那里就是专属于远野博士的ulus研究所。
在那里,直树很快就忘了自己的父母。不是因为他天性冷漠,也不是因为他年龄太小,而是被繁重的学习任务压垮了身体,以至于根本无暇他顾。
没有体罚,只是每天24小时不记住规定量的知识就不允许睡觉。
以一个五岁孩子的程度来说,睡眠的时间远远不足。但这种强制填鸭式的教育带来的结果是,和其他人相比过早的成熟,以至于直接跳过了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的时期。当同龄人在沙滩上玩耍时,直树则在和无止境的书海作斗争。
这就是他在远野博士的强压政策下的灰色童年。
直到九岁的时候,这种机械式的灌输法终于得到了缓解,而作为代替被提上日程的是如何活用这些学到的知识。由此,直树得到了在远野博士身边充当助手的特权。一开始只是观察那些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做实验,后来没多久就轮到他亲自动手。
直树第一次拿起手术刀时,才九岁零四个月。
第二阶段差不多接近尾声的时候,他已经具备了一般研究员远远无法相提并论的知识储量,和平均水准的动手能力。那个时候,直树正好满十一岁。也正是这个时候,他邂逅了生平中第一个ulus。
她的名字叫塞西尔,是突然有一天被远野博士领回研究所的。
在第一眼看见她时,塞西尔那开朗的性格和无以伦比的行动力都给直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来世界上还能有和自己这样完全相反的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小心翼翼地接近对方,却反而被塞西尔的热情吓到,结果慌张地夺路而逃。虽然在两人的初次见面来讲,这并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头,但这却无损于他们今后发展出的良好关系。
虽然这种关系和一般意义上有些不同。
塞西尔是被从出生的研究所淘汰出来的次品,作为贵重的实验对象被远野博士从那里带了回来。在那个时间段,ulus的需求量大大减少,导致筛选的标准也水涨船高,所以即使是智力达到ulus平均水准的塞西尔也不得不被踢出了门外,成为了其他研究所炙手可热的待购商品。
因为花了大价钱买了回来,而且本来这私人研究所的资金就捉襟见肘,考虑到不能让贵重的样本受伤,一开始针对她做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研究。
这段时间也是直树人生中的第一个黄金时代。
塞西尔既身为同龄人,身边除了她以外就没有能倾吐的对象了。对直树来说,她就像是前半生阴霾中透出的第一缕阳光。他首次感到了活着的实感和生命的意义。然而好景不长,随着研究所资金的周转不灵,远野博士迫切地想要在样本上做出成果,以吸引外界的资金援助。为此,塞西尔被迫接受了各种各样的非人道实验,并且一次比另一次严重。
有时是通过针筒打入奇妙的液体,然后痛得忍不住在地上打滚。有时手臂上会出现大面积的灼伤,更有时会让电流直通身体。各种五花八门的测试一股气地全数用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塞西尔一天天消瘦下去,直树心急火燎地想说服远野博士放缓对塞西尔的研究进度,但他人微言轻,过于年轻的年龄和太浅的资历让他在谈判桌上没有任何话语权。直树所能做到的什么都没有。每次面对着走下试验台,明明疼得满额是汗,却仍然强忍着装出笑脸的塞西尔,他都从心底深深地体验着自己的无能。无法让远野博士停止实验,也无法让塞西尔减轻哪怕是一丝痛苦。
终于有一次,在对ulus进行的药物反应实验中,她开始不停地呕血。即使直树无数次地举手示意实验停止,但远野博士仍然坚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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