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米的无表情是平时的事,不过芙兰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
虽然不是看着自己,但莲子还是对此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寒气从背上瞬间渗透了身体,火热的大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糟糕。居然不小心把芙兰放在一边不管了。
由于蕾米的优异,对指导变得入迷,结果却忘了更加需要指导的芙兰。可是注意到芙兰异样的时候也已经为时已晚。
虽然想要说些场面话,但却找不出合适的言辞。不管尝试几次都是重复失败。
然而,像是嘶哑一样的呼气被在空中吐出,扎破了被冻结了的空气的——
「诶,那边真好呢~」
——是芙兰故作开朗的哀鸣声。
「狡猾!蕾米太狡猾了!」
被从极度的紧张感中解脱出来的莲子感到一阵虚脱,注意到的时候手心里已经满是虚汗。不过仿佛是想要弥补刚才的安静一样,芙兰的抱怨声却一直持续着——
「在人家辛苦的时候...居然在一旁显出一脸亲热的样子...」
「才没有!我只是在教课而已!」
「那种事情就叫做多余的关照。老师!我也想要接受那样的指导!」
「那么,视你努力的结果而定好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呜!」
瞬间就丢失了气势的芙兰一脸失落地趴在桌面上。
正在这个时候,莲子发现了窗外已经被黄昏所侵蚀,一瞬间所有的余光都被切换成了黑暗,房外的景象已经变得看不清了。
「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吗...」
和发出感慨的莲子一样,芙兰踮起脚尖向外望去,然后嘀咕了一句。
「全都暗下来了呢。」
「时间过去了很久了吧。」
蕾米的话音刚落,从厨房的方向传来了令人食指大动的芳香。咲夜大概已经在准备料理了吧?
「今天真是多受关照了。」
「多谢你了!」
整理好学习用具后,莲子和两人一起走出了食堂。晚餐马上就要开始了。对于三人来说,这毫无疑问是场及时雨。
夜晚——
在床上被从远处传至耳边的嚎叫声惊醒,莲子睁开眼睛,视野中出现的是卧室的天花板。
那毫无置疑地是震荡鼓膜的野兽嚎叫声。
对今夜也听见了这样的声音,莲子已经丝毫不感到诧异了。
听见这样的嚎叫,已经有几次了呢?
如果不是幻觉的话,万一真的有狼在附近徘徊...一旦开始怀疑的话,身处连绵不绝的山峦这个事实,使得原本更像是镜花水月般的幻想变得更具现实意味了。
对现在体验着的奇异之事,莲子更像是在享受着一样——她连什么是恐怖,什么是不恐怖都难以区分开来了。
这种说法,简直就像她的感受本身都是幻想一样。
对此,莲子什么都无从判断,因为她还没有到达过这个邸宅的最深处,被这件屋子所掩盖起来的秘密,莲子连就连一个都没有揭开过。
因为未知而导致不安,无论怎样紧闭双眼,早已褪去的睡意也丝毫没有返回的意思。
换上衣服,大步走到了走廊,然后慎重地抬起脚,在没有点灯的幽暗中摸索着前进。
在一片漆黑中,莲子感到了没有焦点的视线,她觉得那应该不是错觉。
深吸了一口气,环视了周围。
不用说野兽,就连一只虫子都找不到。什么变化也没有。可是,明明走在完全相同的走廊上,现在胸口充满着的却与白天时所感到的温暖与和善无缘。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
什么正在叫着。
那不是错觉,更不是被关闭在牢笼里的野兽发出的悲凉嚎叫——
而是现实意义上,什么潜藏在附近的东西发出的声音。
从声音传来的方向沿着走廊一直上溯,可以感觉到彼此距离的缩短。
现在莲子对自己的直觉抱有确信。在这间房子里有超越了人类所能理解的事物存在。
「——呜——————」
更近了。
嘶哑的声音被绞成了一团,简直就像幼犬的哀鸣一样。
脚步越发颤抖起来。心脏在胸口骚动不安地加速跳动着。
虽然不明白声音的原形,但本能却正在诉说着前方的危险。
在向双生子的房间接近途中,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冷气让莲子的背部忍不住颤抖。
门虚掩着。室内的灯光从及其微小的间隙中渗透出来。在房子深处盘桓着的什么,让双生子发出嘶哑的声音。
走到这里中途的提心吊胆,已经让莲子本就不深的睡意完全褪去了。
本想在那里敲门,却不知为何犹豫了。
她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后在胸口高鸣的心脏跳动声中摸到了门把。
指尖在接触到的时候感到了金属的冰冷,门无声地打开了更大的缝隙——
忍受不住好奇心的诱惑,莲子用一只眼睛透过这点微不可见的缝隙朝里面窥视。
简直就像纵长的油画一样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全身产生了和电击相同的效果。
在床上相互缠绕着的双生子,就像不停地重复着循环的两条蛇一样追逐着彼此,宿命之轮将它们相互交错的红之轨迹拓印在虚空之上,直到审判之日都无法解脱。
向后高高仰起的洁白脖颈就像天鹅昂首那样,但是从少女嘴中吐出的粗重呼吸却绝不像它那样优雅。
凌乱的床铺一旁,从睡衣中伸展出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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