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冒险也在同一天清淡地结束。
邸宅的深处发现了散发出霉味的房间,说不定因为是在地下的缘故。而且这里有着野兽残留下的气味。
墙边有锈迹斑驳的架子,被叠好的衣服被整齐地放置在上面。
试着用手调查后,芙兰的心跳猛地加速——那个折叠的习惯,和自己一模一样。
慌张地望向四周,在视野的边缘,她捕捉到了墙边老旧的平板推车,覆盖在上面的布料不知为何膨胀着,好像在掩盖着什么。
一边尝试压抑住胸口的尖声鸣叫,一边缓缓地揭开了布——
芙兰的视野中出现的,是好像裂开的石榴一样,全身被赤色所包裹着的蕾米。
「——」
布料从指缝间跌落。思考在看到这样的景象时就被强迫停止,可是心脏却异常地用力敲打着警钟。
「...不对。这不是蕾米。」
在空无一人的地下室,少女空洞的话语否定着眼前的现实。
「蕾米,你在哪里?」
从平板推车旁通过,然后走出了地下室。
在这个时候,从推车上掉落了什么,与地板接触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不过芙兰没有在意。
对她来说,寻找被撕裂了的另一半灵魂,才是至关重要的。
不过,现在还是先返回房间睡觉补充体力。在模糊的意识中,芙兰没有注意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孤独入睡。
不知从何时开始,邸宅里的人数急剧地减少,参加聚会的大人们也逐渐消失了身影。
可是...虽然一度繁荣过,人的消失是山的规定,同时也是洋馆的日常。
所以,当知道世间还有葬礼这回事时,芙兰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人数的减少即意味着衰退。终于住在房子里的人影变得稀稀落落,空房变得越来越显眼的时候,某位老人来访了。
『芙兰...不要让这片土地变得冷清。那个寄宿在这里的力量还不能断绝。在剩下的人里,你是最年轻的。所以,今后借助家主的力量——使这里不要变得冷落萧条。』
就连这位老人,也在数日内就消失了身影。
芙兰在走廊捡到了古旧的玩具。
慢慢地,在房间里囤积的玩具数量增加了许多,就像是为了弥补她的孤独而出现一样。
也许会是在都市里流行的玩具?
不过,因为从未出过门,芙兰也无从判断。
在房内聚会密谈的大人们一个都不在了。
忠实于自己愿望的女人们也消失了。
因此,芙兰在夜晚和蕾米一起在洋馆的深处游玩——
感到矛盾的心早已死去,在眼前的蕾米本身就是比什么都要可信的真实。
这里是没有大人的世界——
仍然居住在府邸里的已经屈指可数,如果再加上是人这样的条件,数量就骤减到了不足一半。
而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自己身上。
什么时候在进食,什么时候在睡觉都说不清楚。
可是,总觉得这些都与自己的生命没有根本上的联系。
但是即使这样也不介意。因为芙兰已经如愿取回了自己的半身。
这间邸宅的主人也在房子的深处隐去身姿,几乎没有见过的记忆。因此,两人得以没有什么烦恼地生活下去。
不久之后,咲夜这个女性到访了。
她一个人去到了这座洋馆的深处,并且返回了,然后作为女仆若无其事地在这间房子里开始了生活。
两人受到了她的许多恩惠,特别是取回吃饭的习惯,得以让她们不用忘却自己曾经身为人的事实。
同时,总觉得邸宅的深处栖息着野兽。不注意深入的话会咆哮给予警告,在房子的表面也有它残留的痕迹。四季馆...这个地方无论是人还是兽,把各种各样的生命都聚集到了一起。
但是芙兰想,作为野兽姿态的它,一定是在保护着『她』。
只要那位少女还在,这个小小的世界就能以不变的形式被永远地保持下去。
从酒杯隔开手指。并且考虑起刚才窥视到的记忆。
那个凌乱的地下室里,只有被整齐地叠好的衣物,和被谨慎地放置在推车上的蕾米身体,是与四周的景象相悖的。
作为献祭给神灵的祭品,都要经过沐浴净身,洗涤心灵,谨慎言行的斋戒——
这恐怕就是为什么蕾米在第三天才被送到那间地下室的原因吧。
斋戒意味着神圣,但是在古代的日本,无论是为人所敬畏的善神,还是被认为不净的邪神都与神圣同义。
把象征着神圣的双生子一边作为家主的近侍而抚养,一边将她们拟神化。
所以,为了保持四季馆的不至于衰落,就需要举行将双生子中邪性的一方净化的仪式,使得活下来的另一方能够带给他们长久的繁荣。不过,是在十岁时才举行仪式而不是生下来就杀死,也算是这个邸宅独有的宽容了。
这样想的话,岂不是这间邸宅在寻求着人的生命一样吗?
而且说到眼前的酒杯,莲子也无法释疑。
两人为什么会选出酒杯作为凭依呢?
知道真相,却什么也没能做到的芙兰。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死去了的蕾米。
说到原因的话,一定是她没有被说明死亡的概念,也不会对被杀害而感到恐惧,也就不会从那个场合逃跑。因此,她对自己的死没有自觉。
但是芙兰却并非如此,她曾经受到的精神创伤并不普通。
而且由于事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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