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良好强呢,不过可惜还差一个人就能凑齐二十了呢。」
听到这样任性的话,她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笑。
「敌人的数量又不是我可以选择的。」
强?真的吗?清良这样想着。
虽然没过多久就斩杀了二位数的敌人,但她却不认为以这样弱小的敌人为对手,能够显示出自己的强大。
清良从来都不是喜欢自持强大欺凌弱小的人。
若不是这样的话,三年前初次来到东之国的时候,她也不会心血来潮地救下眼前的少女了。
真正的强大,是与站于同一个层次的强者对决后,才能决定的。
但是,整整三年,不,在那更久之前,清良在修习的荒木兵法流大成之际,就再没遇上过可供她畅快一战的对等敌手了。
「义堂老爷子。」
随着清良的轻叱,刚才还在月色下空无一人的空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头戴高帽,身着礼服的老绅士,他正用一只手脱下帽子,并朝清良的方向微微低头行礼。
「能否麻烦你把我的剑拿来?」
「我知道了,还请稍等。」
片刻之后,再度出现在原地的老绅士手中出现了一柄收在刀鞘中的长刀。
「多谢了。」
义堂是自古以来保护琉璃一族的家系,在琉璃父母过早去世后,他一直守护在琉璃身边,才得以让她像这样平安无事地长大。
清良对义堂客气的原因不为别的,就为了对方那孤身守护琉璃到现在的强大实力。若不是因为对方已经上了年纪,恐怕以她的好战程度,在遇见对方的第一面就要向对方挑战吧。
轻抚着那熟悉的刀身,清良觉得好像手中握住的刀柄已经成了手臂的延展——
湛心定泉川光,长二尺三寸三分,经由神田的名匠仿之助之手,为名为上月清良的剑士量身打造的太刀。
身为她从不离身的爱刀,川光从未辜负过清良的期待。四年的流浪时光里,它一次次地为主人击退了来犯的敌人,并渴望着和更强的对手交锋。
看着轻抚刀身露出迷离眼色的清良,琉璃不甘心地跺了跺脚,放弃了打断对方的诱人想法。她转过身对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手下轻启朱唇——
「报告战况。」
居高临下的语气和如沐寒风的刺人视线,和刚才面对清良时的态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是。」
在她面前俯身下跪的男子作忍者打扮,身上弥漫的血气甚至比清良的还要浓厚——恐怕那上面不仅是敌人的,还有着他自己的血吧。
「经过部下们的浴血奋战,敌人已经全面退却。」
然而琉璃此刻的表情却更加险恶起来,冷峻的脸旁就好像冬日吹过的寒风——
「受害程度呢?人数损失呢?」
「……」
「别以为我不在现场就是瞎子!分明就是被敌人加以奇袭后措手不及又没有及时调度,所以才一直被迫孤立作战吧?再加上居然被敌人攻进我的居室,你这个守备部长到底称职否?」
「属、属下惶恐!」
「算了。就算是戴罪立功,你带着一队人马去追击敌人吧。」
「属下领命!」
琉璃按了按发疼的额头。没有什么比一个不堪重用的手下来得更让人烦心的事了。
「这回要不是清良的话,或许就真的危险了呢。」
义堂顿时脱下帽子,半蹲与地上向琉璃请罪。
「真是十分抱歉,大小姐,都是我保护不力的缘故。」
「怎可能是你的错?我还不至于任性到向毫无关系的亲近之人发泄脾气的地步。而且义堂你不是因为我的指示才离开的吗?只要有清良在,我的安全就不用担心了。」
「是的,大小姐。只是…在关键时刻不守在大小姐身边,反而外出杀敌的行为实在是不敢苟同。下次果然还是让我义堂太一来作为盾吧。」
「不用。比起那个还请你去看看追讨队的情况,就算作是个保险吧。」
「是。」
义堂的身影转瞬间就消失了,然后犹如妖术一样,没过几分钟,老绅士就再次出现在琉璃面前。只是他此刻的表情有些异样,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报告。
「情况是?」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的话,那就是全灭。」
琉璃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么快就中了埋伏?看来刚才的激将法反而起了负面作用呢。」
「不,大小姐,情况有些奇怪。至少并完全不是您想象中那样。」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比起用嘴说还是亲自到现场查看来得快。」
己方追兵被杀害的现场是在密林外围的一片空地上,根本没有什么可供躲藏的地方,更不用说什么奇袭了。然而,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追兵却无一例外地死伤殆尽。
琉璃仔细观察了下死者的伤口,发现了另外一个让人惊讶的疑点。那就是被杀害的士兵们全身上下都是完好的,除了一处致命的伤口外,基本上没有出现新的伤口。
如果是实力悬殊的一对一比试,出现这种一击必杀的情况并不罕见,但如果在多人混战中,全部都被对方一刀干净利落地砍中要害而没有其他外伤,基本上不可能,除非对方的平均战力远超己方。
但与同盟周旋了多次的琉璃清楚地知道,两方的武士在战力上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难道是对方暗中训练的机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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