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亘晃了晃头努力的不去想刚才的事情,走到床前拿起那方应该是朱飒留下的玉简,神识一扫而过。
然后王亘便被玉简中的内容弄的哭笑不得。
玉简中有两句话。
第一句是朱飒所留:醒来后到悲天殿觐见殿宗,不想横生枝节万勿提起你与媚行之事,不必谢我。
第二句却是老秦所留:今次之事,朱飒并无恶意,我尽皆知晓。你尽可以按其安排去做,我已经离开北殿宗,不必寻我,他日必有相见之时。
第一句话让王亘终于肯定了与自己在床第之上的确是烟媚行。
第二句老秦所留的话却让王亘品味不已。不知为什么王亘感觉这绝对不是朱飒假冒,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王亘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的回想了一遍。
远到自己坠崖巧得血罗空间,再到参加试炼成为北殿七子之一,近到鹰嘴峰一役的变化诡谲,杜林变成金骏眉,金骏眉又变成上官依云,加上褚离的背叛和神秘的《沧澜血录》,直至被朱飒香艳的暗算和老秦的突然离开。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冥冥中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连在一起,但若想究其根源却又不知从何入手。
王亘知道一定有许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需要自己去慢慢挖掘,而这一切都要从这一次觐见萧珃开始。
王亘想到这里便不再迟疑推门而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王亘出了那个竹篱环绕的小院之后,却又慢慢的转回身,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个自己居住了十五年的地方。
王亘贪婪的看着那松、那石、那井,还有那曾经被自己精心打理现在却显得有些荒芜的药圃,好像要将他们深深的印括在自己的眼里、心里、魂灵里。
王亘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这一次离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甚至还能不能回来。
半响后,王亘转身飞驰离去。
萧珃坐在回风堂的那把石椅上,手中依然摩挲着那柄翠绿的如意,静静的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沉静少年。
“坐吧,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想要问我。”萧珃说道。
“是。”王亘躬身施了一礼后坐在了萧珃的对面。
“想不想听一个老人家讲讲以前的故事?”萧珃放下手中的玉如意,亲自为王亘倒了一杯茶。
“王亘求之不得。”王亘又站起身来双手接过萧珃递过来的石杯。
萧珃点点头,娓娓叙述起来,声音苍凉有如大漠落日下的孤烟。
“许多年以前,那时的我刚刚接任北殿宗的宗主之位,天弃大陆也刚刚经历了一次五宗大战,我们那一代的七子只剩下我和秦犀,也就是抚养你长大的老秦。”
王亘静静的听着,并没有为老秦的来历而感到惊奇。
“那时的宗门实力大为下降,在天弃大陆的地位岌岌可危远不如现在,我也算是临危受命。而殷魇他们也刚刚成为新一代北殿七子,这一代的北殿七子是被宗门称为千年以来最为出色的一代。除了殷魇之外,第九、朱飒、叶飞萧、还有我的一双儿女萧玉鼎和萧黛无不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其中又以殷魇和萧玉鼎最为出色。”
“可是就在他们自认为已经到了海阔天空,任凭自己鸟飞鱼跃的时候,就在你以前所居住的药圃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药童却向整个宗门宣布,要以一人之力挑战北殿七子。”
“那个药童叫什么?”王亘问道。
“他的名字叫做王伸。”萧珃并没有被王亘打断话语而感到不满回答道。
王亘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在那时候是不可想象的,就好像现在有一个普通的、连内门都没有进入的弟子挑战你们一样。可是这件事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结果呢?”
“那一届的北殿七子完败,败的惨不忍睹。”
“第九先生他们那时候是什么境界?”
“最不成器的一个也已经是归壶境中期,玉鼎甚至已经突破到了留金境。”
王亘听闻默然不语。
“在那事后,我也派人调查过王伸,可是他的身世却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他生下来就在观天谷中采药,这辈子从未出过北殿宗一步。”
“王伸的来历既然已经被证实没有问题,我们第一个感觉就是捡到了宝,捡到了一个不世出的绝世天才。而其他七人由于是被王伸堂堂正正所打败,也都没有什么芥蒂。反而大部分都与王伸相交甚好。朱飒与萧黛甚至已经暗暗喜欢上了王伸。”
“在那之后的五年里,王伸带领着那一代的北殿七子横扫整个天弃大陆,将其他四大宗门的所谓年轻天才打的溃不成军,可是也正因为这样,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变故。”
“其他四门担心再过几年,王伸等人羽翼渐丰,再也无人制衡,便设下诡计离间污蔑王伸窃取他们的宗门秘宝,四门联手逼迫北殿宗交人。”
“您交了?”王亘忽然插嘴问道。
萧珃面色有些黯然的说道:“是的,我交了。”
王亘低头沉默不语。
“我当时由于对方证据确凿再加上担心宗门的安危,迫于压力便无奈之下将王伸交了出去。王伸当时并没有说些什么,独自离开了北殿宗,更在北殿的山门之外,单独一人迎战四大宗门前来的三百七十二名高手。在交出王伸之前,我已经与其他四大宗门商定条件,不得派天阶境武者出手,否则即使拼个鱼死网破北殿宗也会插手,其他四门也都答应,之后便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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