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不长,走不到百米,就穿过了山门。
再往上,是一片方形的广场,被竹林三面环抱。
松鸣越小心走到广场的中央,前后一看,这广场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雪白的大理石地面,在大片的竹林间显得十分宽敞。
左右一望,竹林里各有一条小路,左右延伸至松林深处,不见尽头。
向上看去,一条陡峭的山道笔直向上,消失在竹林里。
松鸣越第一次置身“仙侠”世界里,那感觉比玩仙侠游戏还要爽一万倍。
他能看到威武的山门和曲折的仙道,能听到瀑布的水泻声和偶尔一两声的鹤鸣,能闻到竹叶的清芬和松香的浓郁,能感触到馨软的清雾,正轻抚他的脸庞。
与其说是真实,不如说是现实。
与光华万千的高科技世界相比,松鸣越似乎更容易沉溺于这样的“仙境之国”里,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自己是中国人罢了。
“想活得更久,就一定要成为武士啊!”
松鸣越这样想着,忽听身侧有人喊道——
“来人止步,仙家静修之地,休得擅闯。”
松鸣越转身一看,有两人快步走来。
借着月色可大概看出二人外貌,皆是青年模样,身穿和山脚男子同样的青衫,各持一柄古朴铁剑。
根据打扮,二人应是天竹门值夜的弟子。
松鸣越不知道仙家规矩,也没有准备再去找东方沅爱,心想以这丫头的尿性,此时估计不知跑哪觅食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他,此时最好是彻底忘了他,这样自己的肉身便可保全。
如此一想,他便勉强学着武侠、仙侠电视里的台词,作了个“山寨揖”,道:
“我是来拜师学艺的,还请两位师兄通报。”
二人一听,收起铁剑,几步走上前来:
“现在是夜修时间,明天再来吧。”
“等等,你怎么伤成这样?”
松鸣越刚踏入这新天地,本觉龙精虎猛,神清气爽,精神高度兴奋,快要飞离身体之外,忽然听到自己受伤惨重,精神蓦然回到了ròu_tǐ。
才觉身体发肤、五脏六腑无处不痛,右脚忽然一松,只得单膝跪地,想强撑站起来,也再没力气,整个人一下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二人一看,赶紧将他抬进了山门旁的竹屋里,放在竹床上,给他全身做了些仙家的紧急护理,又给他喝了些恢复体力和元气的茶水。
“咕嘟咕嘟咕嘟……”
一口清水下肚,将松鸣越的意识猛地拉了回来。
他双眼一睁,只觉神清气爽,稍一用力,竟从竹床上爬了起来,稍微清了清神,四下一看,猜到了大概发生的事情,学着电视上拱手作揖道:
“多谢两位师兄出手相救!”
“你是怎么受的伤?又怎么上山来的?”
“爬上来的啊。”
“莫要说笑,伤成这样如何爬上山来?”
“就因为爬上山来才伤成这样啊。”
“……口说无凭,光音石呢?”
松鸣越一听,伸手摸向裤子口袋——里面空无一物!
解开腰间上衣,只有血汗,不见光音石的踪影。
“麻烦了!一定是之前攀山时来回滚落丢掉的,现在去找还也许来得及。”
这样一想,松鸣越没再过多解释,面无急色地和两位守夜弟子告了别,随后夺门而出。
徒留两位守夜弟子戳在那里,面面相觑:
“真是奇怪的家伙……”
松鸣越走出竹屋,心情急切,脚底生风,向石阶几步跨下,忽然一脚绊倒了什么东西,因为太急没注意,猛地往前一趴,吃了个狗啃屎。
“哇,痛痛痛……”
松鸣越摸摸脑袋,心想自己没叫痛啊,哪来的声音?细一回味,这声音有些熟悉,心中一凛,猛地爬起身来:
“怎么是你?”
东方沅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像猫一样一个激灵,抖去了身上露水,掐腰爬起身来:
“笨笨笨!不是我还有谁?不是说好了在山门汇合的吗,你怎么才来?”
松鸣越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真的在等自己,吃惊之余,心中竟升起一丝不知是倒霉还是温暖,抑或是备受信任的宠幸感。
当然他的脸上全是血,完全看不出表情:
“你在等我?”
“那还有谁?你肿么了,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啊。”
“小意思。你怎么认出是我?”
“肉味。”
“滚!我的光音石丢了,现在得去找。”
东方沅爱挑嘴一笑,拔出短剑,拉上松鸣越腾空而起:
“不用麻烦啦,全天竹门除了师父就是我最大,连掌门都让着我,我这就带你去见我师父。”
“靠,这么简单你不早说?”
“我没说过吗?”
“……”
松鸣越差点没晕倒,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欲哭无泪。
“尼玛这山我不是白爬了吗?!”
……
天竹峰位于西山群峰的东南边,坐落西原星原力最为浓郁之地,座跨方圆十余里,直入云霄三千丈。
天竹峰的上空,是一个阴阳八卦形的青光封印,昼隐夜现;封印往下,有一块巨大的天外来石矗立在天竹峰的顶端;巨石往下,是一片琼楼玉宇,四处怪石嶙峋,翠竹掩映间,竟有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其尽处有一轩榭,犄角对月,竹瓦鸣星;夜辉之下,一女子身着烟衫,抚琴,无声。
“轩月师妹你没在静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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