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松鸣越慢悠悠地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不可察觉的悲伤来:
“就由的我来说吧,绿焱师叔。”
绿焱转过身来,一看是松鸣越,背后的凉意一扫而空,毕竟对方只是个没有灵力的凡人,他没有及早发现也属正常,于是将长剑往肩上一扛,面色轻飏道:
“哦?凭你也知道长眠草的下落?”
“那个我不太清楚,我知道的是——”
松鸣越一路缓行,话说一半,突然一个加速,转眼之间,双手已抓住绿焱的脑袋,没给绿焱任何反应时间,猛地一拧。
长剑无声落地,脖子咔嚓一声。
“我知道的是——你头的下落。”
……
向北五十里外,一号仙船悬在猎场中央的上空,岿然不动。
作为本次狩猎大会的中央控制室,一号仙船船舱内部装修豪华,显出了和另外七艘船不一样的庄重来。
掌门秘书凡星,是个满脸麻子的吵闹女人,作为本次大会的实际主持人,她原来通宵准备好的演讲稿,突然被掌门真人的几句开幕词粗暴地取代,心情本就十分憋屈,此刻更让她糟心的是,原本在大会开始前就应该向四位直传弟子交代完毕的防卫细节,拖到现在还没有开始,火上浇油的她,在船舱里抱着她精心制定的安保方案来回踱步,口中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
“东方沅爱,东方沅爱,东方沅爱……”
齐炀,齐氏三兄弟中的老三,生得高大魁梧,一直在试图学习两位哥哥的风度,在长时间的等待后,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掌拍在了桃木椅边上,留下了烧黑的掌印: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齐羽,齐氏三兄弟中的老二,生得英俊颀长,在西山群峰颇有帅名,加之修为高深,风度翩翩,迷倒万千女修。他走近凡星,伸手挑动着她耳根后的发髻:
“东方沅爱,真是谜一样简单易猜的女人啊,怕是已经在和那些尚未开元的蘑菇们抢吃的了吧……模样倒是十分可爱,不知道尝起来如何呢,凡星师姐?”
齐铭,齐氏三兄弟中的老大,比起他的两个弟弟,外貌只能算是平凡了,除了鼻侧的一颗灰痣外,脸上找不出让人记住的东西。他自顾自地泡茶等待着,眼神淡定,举止儒雅:
“掌门师伯原是希望三年的游历会让沅爱师妹变得成熟些,不想三年不见,沅爱师妹依然还是老样子——果然还是这样的沅爱师妹教人安心啊。凡星师姐,我们开始吧,若是不出事故,我们怕是见不到她了。”
齐鸣将泡好茶端到嘴边,正要品尝,茶杯兀自落地,摔得粉碎。
与此同时,一道霹雳闪入了齐炀的脑中,紧跟着,他的右胸灵根处一阵刀绞般的悸痛。
一旁的齐羽有些不解:
“怎么了?”
齐炀面色黑尽,压抑着怒火,没有立即发作:
“绿焱出事了,灵压微弱,只剩一口气。”
齐羽一脸无谓的样子,调笑道:
“我看是被沅爱那小妮子给吃了吧,这样不是很好吗,三弟啊,也是时候换个道侣了。”
齐铭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眉头微皱:
“不会,沅爱做的话不会还剩下一口气。”
一旁的凡星眼看着自己的存在感要被三人淹没,赶紧抢下话茬:
“那猎场内还有谁会有这个实力呢?”
船舱内鸦雀无声。
半晌之后,齐铭问道:
“需要帮忙吗?”
齐炀冷哼一声:
“不必。”
齐羽看了看齐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三弟呀,我们兄弟三人是统一战线的,可不要立功心切做些多余的事情,坏了长远的计划哦?”
“哼!”
齐炀脸色难看,白了齐羽一眼,眼看怒火自心底飙升,直欲冒出,一掌拍碎了椅背,随后夺门而出,御剑离开了仙船。
齐炀刚一离开船舱,脸色从震惊、压抑,变成了滔天的愤怒,目光向松鸣越的方向聚集而去,脚下的铁剑蓦地喷出熊熊烈焰:
“区区猎场怎么可能有人能杀得了绿焱?到、底、是、谁?!”
随后通知蓝炎:
“你离现场近,马上过去,找到凶手先别杀死,留一口气,我马上过来!”
一号仙船内。
齐羽脸上露出了罕见的严肃:
“我们怎么办?要跟过去吗?”
齐铭重新泡杯茶,送到了嘴边:
“三弟是在你我之下压抑太久了,急于表现,尚可理解,这件事先让他自己处理吧。我们迟点过去,如何?凡星师姐。”
被忽略已久的凡星,此刻难得找到了一点存在,于是整齐衣衫,正声说道:
“就按你说的办吧。”
……
向南五十里外。
松鸣越半脸血渍,表情停滞。
当绿焱脚踩黑石拔剑斩下的一刹那,松鸣越忽然明白,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任何威胁到他亲人或是朋友性命的人,他不会嘴遁讲道理,不会指望能和平解决,不会等待法律的制裁,不会有正当的防卫,不会有公平的单挑,更不会等到事后复仇——他有不择手段完全消除这个威胁。
二十一岁的人生中,虽然曾将数十人送进了医院,但是杀人,这还是头一遭。
血渍粘在脸上,属于他的武士之路尚未开启,便已染血。武士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现实,只有弱肉强食血淋淋的现实。
此刻,他的内心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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