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局长,你不认得我了?”
吴剑波正准备转身离开这条城江最狭长的小巷,一个声音从小巷深处的那个传说已久的活死人墓旁的小洋房中飘飘然而来,如黄昏的迷音,缠绕着吴剑波的耳膜,轻轻地抚摸着,仿佛要勾住他的魂,摄走他的魄。
“吴局长,官越小架子越大,市里比你官高得多的人物也不敢如此放肆哦。”声音如软休动物在腹部一阵鼓噪,直挠得人心尖痒痒。
他不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女子亭亭玉立,站立在小洋房的那道铁门旁。他从散漫的记忆长河里搜索着这个身体的主人,然后连成一个妙曼的女人名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活人墓妖姬云虹姬。妖姬不妖,彩虹有彩。传说这个女人清纯让美男防不胜防,但是她本人却又似乎无隙可击。
可是此时,好的身体却又处处透着无孔不如,简直就是想防备也难免心醉神迷。美里散射出娇艳,娇艳里透出熟和不能再熟的诱、惑力,一种叫男人放弃抵御的蠢蠢欲动之力。这是一种张力,如同文章高手张驰有度那么吸引着亿万读者,倾倒着无数的书迷。
云虹姬身上的衣着仿佛一缕渐消未消薄雾,随风轻泻在迷离的晚景中。
黄昏的余光轻泻在她的连衣裙上。透过余光,玉、峰突起,涟漪轻折,折皱起消魂的醉人风采。她就那站着,静静地一动不动,整个身子无隙可击。在黄昏的青霾中,拉出迷离的情致。
吴剑波显然感觉到了这般情致。他身体微微一阵晃动,静立在小洋房的第二十五级台阶上。从未与女子有肌肤之亲的他,体内充斥着一种雄性激素的荷尔蒙。
心底一阵狂躁,随即一阵不安。
父亲的身影在他心中不停地轻拂着,仿佛在告诫着什么。这种告诫止住了他猛浪急欲过江的脑电波,一闪一闪又一闪。在忽明忽暗在,最终摇曳出几分宁静。
他慢慢从这阵无法抵制的情致中,跌仆滚打着走出一片晴空。什么跟什么呐。
他强自镇静下来,暗叫了一声,真没有用,就这么点风情,就差点把持不住,枉为反贪干部了。要不是父亲的身影即时到来,只怕真的陷入其中了。
他这心思还未平息,云虹姬似乎已然看穿了他的脑电图:“难道堂堂正正一个反贪局长,真的就没有欲、望?我看呐,未必——”
云虹姬长长的尾音双再次如狂澜般卷入他的心底,细如蝇尖如蚁,在叮噬着他的五味杂陈。
心神晃动间,一句话终于宣告出口:“真的的吗?”等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时,说出的话如脱了绳的马,一奔千里无余留。
“难道是假的?”轻柔的声音如夏夜的一袭凉风,轻轻拂着他烦渴的心潮,在一起一伏间,荡漾出一缕火光,燎着他的眉梢,“我看呐,真的不假。”
“什么不假。”他尽力拉紧自己的思绪。
“你真没有情趣,吴局长——”还是那么悠依然这般地荡,飘落在他的脑中,冲撞着他的中枢神经。他忽然觉得,这声音足以让人麻痹心志,动荡心潮。
晚风仍然柔柔地吹,声音依然飘飘渺渺地荡漾着。加上河边的河网一吹,凉里透着热,热里晾着那个心慌。
父亲的声音再次如闷雷,击入他的心海。一阵猛烈的躁动以后,另一个意识从他的脑中闪烁而过。
他理了理思绪,觉得云虹姬的声音正是在街头传来的那一声轻叹。正是那声轻叹。
他走上前去,双眼如炬逼视着云虹姬。他之所以逼视着云虹姬,是因为云虹姬不是那种风、骚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过风、骚的记录。可是今天什么会如此这般,只怕另有隐情。
为了这个尚不知的隐情,自己也值得犯一次险。
“哟,吴局长,来啦!”这声音让他想起了一个地方,就是歌舞厅。
虽然歌舞厅他从来没有去过,但是听也把他听得害怕不已。自己的上上个上司端木局长就是栽在歌舞厅中的。因为是在歌舞厅出的事,又是一桩意外死亡,而且必然是意外死亡。意外得那么突然。
说是突然,是因为据吴剑波所了解,端木局长从来不进歌舞厅,但是在他死前,怎么竟然晚节不保,糊里糊涂硬是进了歌舞厅?
进了歌舞厅是事实,那个小姐的身上流淌着他的高蛋白质也是事实。他的确是死在那个歌舞厅的雅座后面——小屋中的小床上,这也是事实。
事实胜于雄辩,端木局长成为嫖、客也自然成了不争的事实。
死在歌舞厅的小床上,想不成为意外死亡,只怕也不成了。烈士自然是远远离开他而去了,而且离得遥远又遥远,八杆子也打不到他的身上。
一阵香风一阵迷雾,于是上一任局长临危上任了。上任不到三个月,请长假一走了之。
聂长空亲自找到了他吴剑波。
聂书记亲访,他感恩之余,除了亡命奔走外,还能说些什么呢?说什么也得把这案子办成铁案不可。
于是几经周折,来到了活人墓前。
活人墓的主人并不是云虹姬,这他知道。但是云虹姬就正巧在活人墓旁。活人墓的秘密至今无从揭晓,这他也知道。此时他想,也许所有的秘密都将在这个墓周围得以揭开。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潮又骤然澎湃起来,甚至有些泛滥成灾起来。心中的那片狂喜,远远胜过了体内荷尔蒙的狂动和穷追猛打。
在经历过这一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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