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爱情,这个字眼恐怕自此之后我便是羞于提的吧,生平第一个喜欢的女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这样让我对爱情的滋味鄙弃万分。
食之无味,弃之也不可惜。
之后便成为一个爱情虚无主义者,我很庆幸自己对于爱情的绝望,当然,绝望的前提是,我也曾经历过,我如火如荼的爱过,结局当然不言而喻。
或许是因为命运的不幸注定要将我缤纷多彩的梦撞碎;或许是天地的无情终归要将我继日的努力当做泡影放飞,又或许是许许多多的难以理解,却又实实在在的障碍与挫折,将意气丰发的抗争与百折不挠的进击化为道道忧愁阵阵孤寂、、、
可能我还太年轻,无法将心里想象的美好同现实的琐碎和真实重合在一起,脆弱的幻想稍一碰到现实生活中她的一个对她而言小小的举动,便会碎成一地的烂玻璃。
情冢的崩塌,停滞了时光流淌的河流,死去了,渐渐干涸,剩下的是那些湿答答的粘稠的糊状青苔,在水面盘旋,最后连气味都渐渐消失。
平凡的日子里,我继续睡不着,于是我开始在文字中寻找对受伤心灵的抚慰,之后有出过几篇爱情小说,无论是现代的,还是古典的,无论是长篇的亦或是短篇的,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没有结局,或者以悲剧收场,这并非是因为我自己找虐,而是因为现实的无情让我不得不最初一些过激的决定。
而那些曾经的初恋,对我而言更像是一个个梦境,就像空气一样,有时候充盈在我的身边,却不着边际,触摸不到。正因为如此,我想在笔下编制不虚空的爱情,真实,美丽,触摸得到的爱情。
但是,笔下的爱情不管它如何绚烂的存在,但终究要以现实为基础的,如果一味的去虚构,看起来似乎像是在演戏,曲终人散,留下的只有悲伤。
常听人们说,爱情就像是玫瑰,华丽,绚烂,但是玫瑰虽然芬芳,却长满了刺,我们往往将自己的眼光投向于玫瑰的绚丽而却忽略了底下的荆棘,只为了那短暂的美丽,而让荆棘刺伤自己。
事物之间总是互相影响的,身处情冢,我有了这样的觉悟,无论是爱情,友情或者说是亲情,彼此之间穿插不休,对亲情的弃置让我自甘堕落,被朋友的伤害让我手足无措,被爱情的背叛,我选择了沉默,这被我葬送在流年中的一切,原来终究都是有据可依的,或者说总是在我有意无意的状态下成形的,这就像是一种病一样。
正如安妮.迪芙兰特所言:艺术或许是在效仿生活,但生活又在效仿电视。这并非是恶性循环,最多算得上潜伏在世间的良性肿瘤,摄影师跟随光线的脚步,写作者潜入自省的腹地,这是一种难以呼吸的分解,皂玄尸骸深处往往存在着隐秘的生息。
我写的文字越多,就越觉得自己不能真正的参透,我狂热的在电脑文件夹中堆积起成堆的作品,没有章法的去解读,在几近循环消失的情冢里,我漫无目的的寻找,我在寻找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每一次新的体验都不能为之前的阅读增加新的东西,丝毫无损的感染了一切事物不可避免又无可挽回的陌生印象,情冢消失了,一切都归于无,一种对存在的单纯可能性而生的怀疑渐渐弥漫开来。
于是,我决定从“无”中重新开始一切,我静立在几近崩溃的情冢里,全然不顾,循环所带来的后果,扫清了所有的之前的记忆,开始用最抽象,最广大,最非个人的方式去思考,就像是一个折磨他纯粹的逻辑疑难问题,我希望新的情景会诞生于疯狂忧郁之中。
我期望有一道阳光可以穿透黑暗,去融化我心底冰封的善良,春暖花开一直以来都是我所向往的。
我精心的培育着缠绕我记忆城池的紫藤,期待着有一天绽放出幽兰,那是我全部的心血,是我迷失在这梦境中唯一的期盼,然而莫名其妙的恐惧缠绕着心灵,急促流动的血液瞬间冰冷,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绽放的花朵,并非紫藤幽兰,而是,滴血的曼珠沙华。
彼岸花从未消失,或者说这情冢从未消失,循环只是带走了我见证过的记忆,而那些我尚未打开的门楹,并未随循环腐蚀而去,而是聚集在这里,汇聚成死水,紫藤吸收了死水,那绽放的花朵变得异常鲜艳,然后在这万花从中,我看到了你。
无边的绝望和无底的忧愁开始狠狠的折磨着我,一种温柔而焦虑的幻觉,我不愿意相信,为什么梦境旅途漫长而荒谬的偏离会把你带到这里,你本该从情冢的世界中调离,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情冢,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遗弃,要葬送你。
别离,心碎,偶然,不可能,不可思议的意外。
我质问: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你告诉我:是你自己选择来到了这里,或者说你希望我把你遗弃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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